美國可能從來都沒有像我們想像的這樣團結過。
自美國立國伊始就不乏反對獨立之人。獨立戰爭結束後,又有相當多的反對國家憲法的聲音。自1800年兩黨選舉制度成立以來,黨派分歧日益嚴重,並在1861年演變成了南北戰爭,也因此造成了超過100萬同胞的喪生。到了20世紀,禁酒令、紅色恐怖、反文化運動、水門事件、越南戰爭等等依次上演,無一不是黨爭之禍。
2000年也開始於一場有爭議的選舉──布殊訴戈爾案。最後雙方還是因最高法院的判決而結束爭議。之後,我們陷入了恐怖主義襲擊和對外戰爭的漩渦中。接著一系列槍擊事件和警察暴力執法問題又深深加劇了我們彼此的分裂。還有同性戀婚姻、變性人權利運動、全球暖化、奧巴馬醫改和2016年大選結果爭議等等,就好像數不清的楔子一樣,加速割裂著整個國家的紐帶。
而現在,我們正處於一場恐怖的瘟疫(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之中:十多萬同胞被奪走了生命、我們的國家也因經濟停滯而被迫背上了數萬億美元的債務。我們本該團結一致,但卻在繼續割裂彼此。
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明尼阿波利斯市的抗議者們正在用焚燒建築、搶劫商店的方式回應警察殺死一個看似沒有威脅的公民。
同時,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市也在抗議一名非裔美國人半夜在家裏被警察槍殺;目前已有七人死於抗議活動中。而此前,抗議者們為了反對疫情安全出行禁令,把貼有肯塔基州州長貝希爾照片的人偶「吊死」在樹上。
法治正遭受著各個方面的衝擊。但更令人擔憂的是,一切問題都在政治化。
把政府行為、警察槍擊事件、法治歸為政治問題可以理解,但若要將公共衛生官員的建議政治化就錯了,比如要求人們在私人商店配戴口罩,使用藥物方面的選擇,對支持醫學界的努力等等,這些也作政治上的解讀就太不應該了。
英國20世紀學者,偉大的基督教神學家路易斯(C.S.Lewis)曾經指出:「一個病態的社會必然多慮政治,就像一個病人總是擔憂身體狀況一樣。但如果一個社會將一切問題政治化,那其本身就會引發『新的致命性疾病』。」
路易斯的警告可能從來沒有比今天這樣更需要。他同過去所有偉大的保守派思想家──從John Adams到Russell Kirk──都在提醒我們:參與政治只是為了讓我們可以花更多的時間去享受其事情。政治不是「目的本身」,也不該讓我們為此勞神費力。但當一切都變成政治的時候,人類和人道就沒有了避風港。
為甚麼要參與政治?那是為了維護法律、秩序、安全、經濟基礎設施、家庭以及生活。政治只是建立秩序的手段,它是為了讓更多有價值的東西蓬勃發展而存在的。
然而今天的我們卻迷戀政治並把它當做生活必備的鑰匙和保護傘──我們用它來尋找身份認同,用它來逃避指責。
當政治是一切時,我們失去了很多:我們無法再同情並關懷他人;我們口中的「他們」不再是同胞,而成了敵人;家庭成員因意見相左而彼此排斥;企業被以「種族正義」的名義而被掠奪;公眾人物的生活受到威脅;提供優質服務的好企業受到抵制;關愛學生的優秀教師被趕出教室;行政人員因違反不斷變化的政治正確而被開除……
我記得幾年前,一位年輕人悲傷地對我說他再也不去他最喜歡的咖啡店了,因為他認為店主們對他的社會正義價值觀還不夠「認同」。我對他說:「有時候,一杯好咖啡就是一杯好咖啡。」
難道我們的社會已病入膏肓?以至於需要我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政治鬥爭中去嗎?還是說因我們用政治的眼光 「污染」著一切,導致我們的社會越來越病態?
當你因為一個店主的私人價值觀而否定好咖啡時;當你質疑州長行政令的唯一方式是威脅吊死他時;當你把因遵循公共衛生建議而帶上口罩的民眾稱作「國家奴隸」時;當我們無法忍受意見相左之人在校園演講時;當我們在社交網站上不與和我們政治意見有分歧的朋友再交朋友時,我們已經失去了生活的價值。
政治只有在必要時才重要。讓我們把政治放歸原處,重拾「一杯好咖啡就是一杯好咖啡」。公共衛生的決策是基於科學分析得出的最佳建議,而不是要剝奪我們自由的陰謀。
有時候,我們需要彼此相愛、彼此關心地去談論那些能真正為生活帶來價值的事情。
原文When Everything Is Political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Gary L. Gregg是路易斯維爾大學McConnell中心的主任,也是McConnell中心廣播的主持人。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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