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有中國共產黨在這裏,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後代沒前途,只有移民,那算甚麼呀?」香港實業家袁弓夷6月4日再度接受《珍言真語》訪問時說,「沒有一樣東西是共產黨不想控制的,靈魂、精神、宗教,總之你的一切都是屬於國家的。」他以消滅共產黨為己任,因為包括其家庭在內的千萬個家庭都被中共破壞了,沒有人出聲,「那我應該出個聲。」
中共近期強推「港版國安法」後,與中共有血海深仇的袁弓夷,在短短數日內先後公開致信美國總統特朗普及美國國務卿蓬佩奧。他於6月2日寫給蓬佩奧的信中,懇請美國協助英國恢復對香港的主權,並將主權移交給香港,接著在六個月內,由香港完成合國際標準的公投、自決命運。
為甚麼寫信給特朗普後,又寫給蓬佩奧?袁弓夷說,他看到港人的憂心,每個港人都喜歡在香港生活,出走的人是迫於無奈。這促使他思考有無可能與美國配合,使香港不至於變成一個死城,因此他在信中向蓬佩奧提了「事事敏感」的計劃。他認為,美國是真心真意地想幫助香港人,「但我們一直沒有出聲,只是說想移民,這樣就幫你移民了。」
懇請美國幫忙的希望雖然渺茫,但袁弓夷說,「每個人都不做事就完了。」
中共強推港版國安法引起港人恐慌後,匯豐、渣打銀行已於6月3日公開表態支持港版國安法,而作為一名實業家、平日為人低調的袁弓夷,此刻選擇「雖千萬人吾往矣」,不禁引人好奇。
他說,為了讓自己無後顧之憂,他把與大陸有關的生意都推了,「我不想為這個政權有任何的貢獻。」袁弓夷說,「現在到了這個危急關頭,這些年輕人都……再不做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袁弓夷表示,天天上街抗爭沒用,而目前正是中共處於弱勢之際,必須及時把握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因為明年的局勢可能就不是這樣了,「你看看美國也一團糟,幸好蓬佩奧不需要去處理美國的暴動,他可以集中精力,他現在都在記者招待會上罵中國(中共)。」
以美國今年也在網上舉辦六四事件燭光悼念晚會為例,袁弓夷說,這就是美國直接打臉中共,「以前(美國)沒有這樣做的,剛好碰到這樣的人(蓬佩奧),他又被共產黨罵成好像一隻狗,又碰上了武漢肺炎(中共肺炎),有這麼好的時機,我們還坐在這裏,動都不動,那將來會後悔的。」
在港人普遍對國安法感到恐慌之際,袁弓夷卻「冒險」地向美國寫了兩封公開信,引起很多人懷疑他的動機,還有人說他是為了幫他兒子。「我告訴你,我兒子說我在跟他唱對台戲。」袁弓夷說,「這就變成我搶了他的風頭,還有我講的東西肯定跟他那些,將來去選議員的那些是不合適的。」
兒子袁彌昌是香港建制派政黨新民黨前政策總裁,香港大學政治與公共行政學系榮譽講師,香港國際關係研究協會召集人,主要研究項目包括中西戰略理論、國際安全、中美關係及道家理論。
首次披露坎坷人生
已經72歲的袁弓夷在這次專訪中也首次披露了他的坎坷人生。
他說,因為父母不在,他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自己做早餐,自己去上學,一輩子都是靠自己,「我媽媽給了我機會,讓我有獨立的精神,而我的孩子都是很獨立的,我覺得管他們幹甚麼,如果你行就行,不行的,怎麼幫你都沒用。」
袁母曾因信仰耶和華而被中共判刑勞改二十年,在被關押期間,她始終堅持信仰,不願意向中共低頭說「沒有神」,因而完全失去了二十年的自由。
「我媽媽就是很有勇氣的,這個無可否認。」他說,「你們法輪功現在是共產黨的第一號敵人,以前的頭號敵人是耶和華見證會。這是我媽媽跟我說的。它(中共)就是要控制你的信仰,控制你的靈魂,要跟你搶奪靈魂的控制權,沒有一樣東西是共產黨不想控制的,靈魂、精神、宗教,總之你的一切都是屬於國家的。」
袁弓夷回憶著母親「很大膽的」與監獄長談論「真理」。「我媽媽告訴他們:你為甚麼帶著槍?你把槍放在這裏,你幹甚麼還帶一把槍來這裏,談真理怎麼可以帶著槍呢?很明顯吧,拿著槍談甚麼真理呢?(你有槍)全世界都要聽你的,那個監獄長、勞改營的掌舵就說:唉!我們共產黨有你就好了。」
「它們(中共)說,只要你說沒有神,我們(中共)就立刻讓你離開,就是這麼簡單。但她二十年來一直堅持著,死都不肯說。」
對於近日有報道指美國前總統奧巴馬的女兒馬利亞與極左組織安提法(Antifa)有關聯,袁弓夷表示,在美國社會裏有許多精英富商,像奧巴馬、美國前副總統拜登等,都是共產黨真正的好朋友,「共產黨就是對準這些精英搞垮了他們」,像特朗普這樣保守派的明白人是很少數的。
針對特朗普近日對中共祭出相關制裁措施後,中共迄今尚未有正式回應,袁弓夷認為,這是因為中共沒有準備,「如果有準備,它們(中共)真的堅持這個國安法,你一出來,兩三天之內,它(中共)會迅速開動宣傳砲火,很厲害的。有問題的,內部有非常大的分歧。」
他說,中共搞國安法的代價就是付出銀包,美國取消香港的特殊地位後,匯率就變得浮動了,「一浮動就大件事了,就不是7.8的了,15、16跟著20這樣上去了。」
他並分析指,南海開戰可能性高,因為有許多國家的貨物運輸,包括日本、南韓及台灣等,以及石油運輸,都要經過南海,而在美國人民目前對中國的憤怒之下一定會要求總統做點事,所以美國要保護這裏,「保護很多國家,不是自私的。但現在你(中共)很多軍事設備在這裏,你走近一點它就警告你,它時不時地也會威脅你。」
然而,國安法雖引起港人不安,但也有很多人支持。袁弓夷表示,支持國安法的那些人並不是分不清中國與中共,而是因為被踢入了黑社會,為了利益走不了。
他說:「你看那個律政司想走都走不了,你參加了黑社會就是這樣,參加容易,出來就難了。你說不只是她了,一個都跑不掉,那些政治局、中央委員誰能走得了?家產就很多了在外面,情婦、私生子,很多都是在外面,走不了,他就想著我在這裏犧牲起碼我保住了那些私生子,他的思維是這樣的,這個就是黑社會。」
以下是訪談內容整理。
去信蓬佩奧 幫香港人發聲守護我城
記 者:為甚麼寫給特朗普之後還要寫給蓬佩奧?
袁弓夷:給特朗普的信是博他同情的,後來我想香港人這麼憂心,我知道美國人準備怎樣對付中國(中共),當然他們在盡力幫助香港了,現在(香港)七百萬根本每個人都可以移民,但這個不是香港人要的。
每個人都很喜歡在香港生活,走的人是迫於無奈,我有時候在馬會等地方看見很多朋友,實際上他們是不想走的。關於我的孩子,為甚麼我要走呀?香港這麼好,我很喜歡,打麻將,甚麼都好玩,東西也好吃,他們有他們的朋友。
那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我們跟美國配合,這樣就不會變成死城,雖然可以見到底,將來可以恢復,但是已經不是那班人了。有些人走了後,很多就不會回來了,所以我就想用我所知道的事,因為我知道很多事你們未必知道的,我就做了一個這樣的計劃,幾件事都是比較敏感的。
美國要有軍事行動,這是很敏感的事,公投也是敏感的,自決也是敏感的。不用說港獨,都已經當你是分裂國家了。但是這幾件事加起來,就好像有一個可能性,我實際就是動一下腦筋……很多人只懂得反映的,我就想了這個第二封信,而且我對蓬佩奧一直很了解。他們是真心真意地想幫助香港人,但我們一直沒有出聲,只是說想移民,這樣就幫你移民了。
記 者:其實中共可能都想你走了以後它派……
袁弓夷:是呀,它(中共)不是留島不留人嗎?這幫人全走了,我就派過來,……它(中共)以為它可以派七百萬人來就全部搞定,這當然不行,如果這麼容易,你上海早就搞好了,也不用天天受香港人的氣了。
所以我想這封信對我來說很重要,當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每個人都不做事那就完了。我覺得世界所有的所謂,做比較大的事,開始的時候都是希望渺茫,例如比爾蓋茨開始的時候都是在車庫做的,現在全世界都在用他的軟件。
退出所有大陸生意 為香港挺身而出
記 者:你以前都很低調,最多在上市公司看到袁爸爸,為甚麼別人都要跪下了,匯豐今天也發表了支持「國安法」的聲明,你很多商界朋友都發表了一些聲明,為甚麼你反其道而行之,還走得這麼前呢?
袁弓夷:他們有生意,這麼多人在那裏工作,而我同大陸有關的生意全部推了,告訴他們,我不想為這個政權有任何的貢獻,我每一個在大陸的朋友全部發了微信給他們,這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記 者:你甚麼時候做撤資大陸這個決定呢?
袁弓夷:大約三個星期前。我既然可以出來這樣說,我就沒有保留的了,我如果這樣一說的話,又想想我有生意,那我就不可以兩面兼顧。現在到了這個危急關頭,這些年輕人都……再不做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中共弱勢好時機 聯手打敗獨裁政權
記 者:真是覺得它們(中共)7月1日之前想推得了?
袁弓夷:也未必是,但這次是一個好時機,你如果要與它抗爭的話,當然要找一個好時機,我不是為抗爭而抗爭,我是為我們要贏的,要贏當然看到他弱的時候,我又有強的朋友,我們聯手用這個時機打敗它。
天天上街沒用的,所以你要把握這個(好)時機,千載難逢,明年可能已經不是這樣了,你看看美國也一團糟,幸好蓬佩奧不需要去處理美國的暴動,他可以集中精力,他現在都在記者招待會上罵中國(中共)。
記 者:剛剛見到六四事件的親歷者,這是不是等於美國在打臉中共?
袁弓夷:是啊!直接當著你(中共)的面,她(美國)還在網上搞一個燭光晚會呢!以前(美國)沒有這樣做的,剛好碰到這樣的人(蓬佩奧),他又被共產黨罵成好像一隻狗,又碰上了武漢肺炎(中共肺炎),有這麼好的時機,我們還坐在這裏,動都不動,那將來會後悔的。
記 者:有些人說港版國安法是針對一小撮人的,只要我不說話便與我無關?
袁弓夷:不是的。我不怪他們,那些人一輩子都不需要冒險,很多人認為做生意一定要謹慎,廣東話有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們的人生旅程就是這樣,你突然間叫他拿出勇氣來,他拿不出來。
記 者:但為甚麼你能看得清楚呢?請講一下你自己。
袁弓夷:我從小就不來這一套,我很不守規矩的,很頑皮的人,而且我的生意從來都不抄襲別人的,你做過的我便不做了,我一定要做新的東西,我比較有冒險精神,所以「風險」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壓力,習慣了冒險,變成我比較能克服自己的恐懼,譬如你一輩子都沒有冒過風險,事情突然到來,你當然會被嚇壞。
我做很多生意都有很大的風險,我做新的東西別人沒有做過,十個有八個會失敗,我又不怕失敗,又要不怕失敗,又要不怕損失金錢,又要冒險,我一生中有很多失敗,但也有幾次成功,那我就變成了有這種能力來處理風險,以及我可以去挑戰,作風險投資也要有膽量才行,沒有膽量如何去投資,所以我做過很多生意,都是別人未曾做過的。
記 者:我知道原來Casio的電子錶也是你製造的。你知道我是在大陸出世的,那時候如果有一支Casio電子錶,就會好開心的。
袁弓夷:我每年要做幾千萬支手錶,做幾十個品牌,全世界的品牌我都會做的,OEM(代工)嘛,所以我做過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是領先做的,在香港我們也是第一個做的。所以你問我為甚麼會站出來,很多人都懷疑我的動機,還有人說我是為了幫我兒子,我告訴你,我兒子說我在跟他唱對台戲。
記 者:為甚麼你兒子說你跟他唱對台戲?
袁弓夷:當然了,這就變成我搶了他的風頭,還有我講的東西肯定跟他那些,將來去選議員的那些是不合適的。不過,他們(兒女)都沒有怪我,因為大家都相信言論自由,我也相信他們有他們的(言論自由)。
72歲站出來 首次披露坎坷人生
記 者:不過我記得你講過一個故事,原來你媽媽以前受到很大的迫害,她那份勇氣是否鼓勵了你,請講一下這個故事。
袁弓夷:我六歲時,父母都不在家,從一年級的時候,自己做早餐,自己上學,甚麼事情都是自己搞掂的,從一年級開始就是自己打理自己。
接著來到香港我便在聖士提反小學寄宿,基本上是自己打理自己,一輩子都是靠自己的,所以我媽媽給了我機會,讓我有獨立的精神,而我的孩子都是很獨立的,我覺得管他們幹甚麼,如果你行就行,不行的,怎麼幫你都沒用。
我媽媽就是很有勇氣的,這個無可否認,她就是(被判)二十年勞改。你們法輪功現在是共產黨的第一號敵人,以前的頭號敵人是耶和華見證會。這是我媽媽跟我說的。它(中共)就是要控制你的信仰,控制你的靈魂,要跟你搶奪靈魂的控制權,沒有一樣東西是共產黨不想控制的,靈魂、精神、宗教,總之你的一切都是屬於國家的。
我媽媽被它(中共)二十年勞改,(記者:二十年都失去自由?袁弓夷:是啊!)其中三年左右,像一個死囚,就是一間牢房只有一個人、等著被槍斃那個,因為文化大革命搞得厲害,要交幾個人出去做給人看,她很大膽的,那個監獄長……我媽媽覺得她有真理,共產黨也覺得它有真理,這樣大家要談話的,有甚麼真理?
那我媽媽跟他單對單,我媽媽告訴他們「你為甚麼帶著槍?談真理怎麼可以帶著槍呢?很明顯吧,拿著槍談甚麼真理呢?(你有槍)全世界都要聽你的。那個監獄長、勞改營的掌舵就說:唉!我們共產黨有你就好了。」
就是你那種精神,那種信念,(共產黨)有這樣的信念就好了。它們(中共)說:只要你說沒有神,我們(中共)就立刻讓你離開,就是這麼簡單。但她二十年來一直堅持著,死都不肯說(沒有神)。
記 者:跟法輪功一樣,只要你放棄修煉,它就放人。
袁弓夷:是啊!馬上給你離開(牢房),就是要你同意這件事(說沒有神),它(共產黨)就會讓你離開,完全是一樣的,共產黨它對所有宗教都是這樣的。
記 者:它(共產黨)比希特拉更殘酷,希特拉不會從精神上毀滅你,它(共產黨)要你在思想上也「跪低」。
袁弓夷:是的。馬克思這個德國人也不是好人,他窮,窮到變態,他要把有錢人全部消滅掉,那麼叫資本主義就是有錢人,資本家就是有錢人,他要奪取你所有的財產,由他來指揮,然後控制你,絕對地控制你,這就是它的「大同」夢境。
我母親後來(被勞改)二十年,1956到1976年被釋放。我現在跟你講(這故事)也是好的,因為我永遠不會有心機寫自傳,這些影片收錄下來,以後就可以給孩子們看。
記 者:所以我覺得這些(影片)是很重要的。
袁弓夷:比寫下來還好,它是很真實的,對吧,有表情。
記 者:即你媽媽教會了你……
袁弓夷:她沒有教我(這些)。(她勞改)二十年之後,我跟她再見面,我就很明白她了,因為她有這個信念,她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我不是尊敬,也不是信她那個耶和華見證會,但是我完全明白她在做甚麼,我也沒有怪她。
記 者:你媽媽好像口才很好,她能對著幾萬人演講。
袁弓夷:她很厲害的,她到全世界(演講),後來她來香港後,一年內便去了美國,就是去了耶和華見證會的總部,在紐約布魯克林大橋(New York Brooklyn Bridge),她變成了大英雄,全世界叫她去演講,每次都有五萬十萬人的,她很厲害的,用英文演講,她中學時就已經學英文了,那時候是在上海那些教會學校,大學時她就在滬江大學讀。
美國精英富商與中共友好 特朗普是少數例外
記 者:說回來香港的局勢。現在美國已經出招了,袁伯伯上次在採訪的說話,美國撤資,說完之後美國領事館就開始賣樓,現在美國商會都說有三成的美國公司準備撤走。
袁弓夷:美國那個Travel Advisory(旅行警示)原本一級,現在降到了二級,事情馬上就來啦,當然它不需要一級,見你(中共)有所動作,它又降一點。篷佩奧這個人做事很有條理的,每天都在搞你中共。
有報告說將中共告上聯合國,說它(中共)在南海那裏是犯法的,這就是準備打你(中共),出師有名嘛,你(中共)是犯法的,我(美國)也提醒了你,我也告上了聯合國,已經報告了,我將來打你的時候,你也無話好說,你也不能責怪我,每次他(篷佩奧)都有很多警告的。
經常都有警告,怎麼知道中共那邊死都不聽,還要做那些壞事,這次美國的暴動,它(中共)還在後面又出錢又出力,還(被人發現)有說國語的,真是令人氣憤了。
記 者:美國有報道說,FBI監控發現奧巴馬女兒馬利亞與安提法組織有關聯?
袁弓夷:全部和共產黨都是好朋友,他們真是好朋友。特朗普就只是出口說你(習近平)是我好朋友,但(中共)真正的好朋友是奧巴馬、拜登那些。
記 者:美國先要清除自己國家那些共產主義的組織。
袁弓夷:清除不了,這班人真是根深蒂固,這麼多大學的教授、荷里活、華爾街,還有那些大公司,西岸的大公司,很左的,那些高薪搞科技的人是很左的。老實說,實際上像特朗普那些人都是很少數的,那些所謂的保守派,就是說拿回美國的價值,不是多,就算有,中部也有很多,那些藍領,但是他們也不是美國的所謂精英。
這班精英就是問題啦,共產黨就是對準這些精英搞垮了他們。
記 者:但是特朗普出招後,中共到現在沒有正式回應。
袁弓夷:是啊,因為它(中共)沒有準備。如果有準備,它們(中共)真的堅持這個國安法,你一出來,兩三天之內,它(中共)會迅速開動宣傳砲火,很厲害的。有問題的,(中共)內部有非常大的分歧。它(中共)原本在想國安法是用來搞好「家裏」的事情,沒有想到國際,因為它沒有國際的視野,誰知道搞出了一個大麻煩。
所有東西,搞美國這個大老,現在中共在全世界被千夫所指。你搞這個國安法的代價就是你的銀包,你說銀包重要還是國安法重要,國安法根本就沒甚麼大不了,可搞可不搞,但現在不見了銀包就是大事了,整個國家外匯最大的收入都靠香港的嘛!
記 者:現在這個匯率能不能守住呢?
袁弓夷:四千億換完就完了,因為它要靠美國聯儲(聯邦儲備局)在後面支持它(港幣),即四千億被人換完後,那個聯儲說我一定支持你(港幣),那些人就不敢換了,知道聯儲是無限的,聯儲你要多少有多少。如果聯儲說對不起了,我現在不支持港元,即甩掉,現在都已經不給你特殊化了,即不支持你了,這樣沒錯啊,你自己搞定。
這樣就變得浮動了,他又不會讓你全部換了,有一些是浮動的,他現在就是給浮動,一浮動就大件事了,就不是7.8的了,15、16跟著20這樣上去了。
記 者:那(香港財政司長)陳茂波就哭了,雖然他說要國家支持,要有國家做後盾,那你覺得他……
袁弓夷:真的哭得出來,他有甚麼力呢?他有個四千億,不知道是不是美元,大部份可能是人民幣,跟著他頂完之後又要靠大陸來頂,大陸說我也沒有啊,我也有限。那就運十噸黃金來讓人家看看,說錢沒了我們還有黃金啊!真是很土的嘛,就是這樣做的。
南海開戰可能性高
記 者:所以其實這樣搞下去,(美國)都還沒有打,它(中共)經濟就先垮?
袁弓夷:說句老實話,南海這裏是真的會打,打的比例相當高,因為所有這個地區,從一路到澳洲到南韓到日本、台灣,都靠出口的,他們的貨經過南海都受到威脅,去歐洲全部要經過這裏,還有中東的石油也是要經過這裏,他們一定要保護這裏的,保護很多國家,不是自私的。
但現在它(中共)很多軍事設備在這裏,你走近一點它就警告你,它時不時地也會威脅你,製造了很多問題,所以這些東西已經決定了。
現在有人問我打不打?肯定打!實質上我兩年前都已經知道了,他那時候還沒有準備。但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美國人民的那種憤怒一定要你總統做點事,這麼多國家都是靠那條海道的,所以他一定打。
而且它們(中共)都算過數了,根本打不過人家,大陸差得太遠了,怎麼守啊?美國,菲律賓的Subic Bay(蘇比克灣),這邊越南的金蘭灣,跟著上面就是澳洲,供應很好的。
中共沒牌可出 態度軟化
記 者:那它經濟不夠跟人家打,軍事不夠跟人家打,那有甚麼牌出呢?
袁弓夷:沒有,真的沒有牌。
記 者:那現在(香港特首)林鄭上去北京說甚麼呢……
袁弓夷:林鄭這些人對我來說沒甚麼重要,但我要看到底上面要她來說甚麼,就知道上面的態度是怎麼樣了。韓正也是不重要的,可能他只是想一套東西比較體面一點這樣過去,那也不可以完全說,我不玩了,就這樣拖拖拉拉過去,又說要殺下來了,嚇得香港人腳都軟了,今次突然說要徵求很多意見了。
記 者:真的有些香港人移民走了,我們這幾天的新聞,一是換美金,一是開戶,全部做這些事情。
袁弓夷:是啊,(港府)自己搞出來的,沒有人逼它搞國安,他們一拍腦袋就做了。
建制官員被踢入黑社會 為保利益想走走不了
記 者:但都有人支持,其實很多人問他支不支持國安法,他們說我是中國人,我一定要支持國安法。袁爸爸你說說這是甚麼?
袁弓夷:那些是應聲蟲,所以我都不聽他們講,好像匯豐又說要收拾你的生意,這樣沒辦法啦,給你綁架了,那些我同情,但那些自願的,689(前特首梁振英)的那些,唉,別說了。
記 者:支持國安法的那些人是不是將中國跟中共分不開呢?
袁弓夷:建制派不是分不開,他們清清楚楚,有些是保住自己的職位,有些是保住自己的利益,有些是很慘的,你看那個律政司想走都走不了,你參加了黑社會就是這樣,參加容易,出來就難了,你說不只是她了,一個都跑不掉,那些政治局、中央委員誰能走得了?
家產就很多了在外面,情婦、私生子,很多都是在外面,走不了,他就想著我在這裏犧牲起碼我保住了那些私生子,他的思維是這樣的。這個就是黑社會,可以參加,讓人踢入了會就出不來,一世都這樣,這一世就完了。
記 者:你跟香港人說些打氣的話?
袁弓夷:不好這樣說,我告訴你,我的責任是來安慰你們的,對不起呀,到今天盡我小小的力,消滅共產黨才是我的責任,我所有的力量應該在這點上。
我跟他世仇,血海深仇,我家庭都給他破壞了,現在是千萬家庭給他破壞了,從來都沒有人出聲,那我應該出個聲,我起碼代表我自己的家庭先了,但你們這些,大家心照啦,不用說了,你應該自己說出來。
記 者:我家裏也是,我媽咪和我哥哥被關到監獄裏,我有機會都講。
袁弓夷:不但要講,還要它賠呀,到時那班人全部要拉去槍斃啊!
記 者:是啊,很多年都見不了他們,有七年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全部不讓他們出來。
袁弓夷:所以我們中國人不要忍得太厲害,你要這樣做,你要付出代價,所以這個是我出來的主要原因,一日有中國共產黨在這裏,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後代沒前途,只有移民,那算甚麼呀?
記 者:香港也不可能有五大訴求。
袁弓夷:沒有了共產黨,甚麼問題都沒有了。1997年前多好,甚麼問題都沒有,它來了之後就死了,沒有一樣事是好的。有時我見到那些建制派都會問他們,我現在都有罵他們的,1997年前這問題完全不存在,為甚麼現在會發生?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們的孩子造成的?不是嘛,他們只是在抗爭,全部都是它(中共)搞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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