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語】前香港立法局議員薛浩然:與政壇教父李鵬飛交往深厚,緬懷過去點滴;暫別《大紀元》觀眾,暢言三十多集不捨;蔡英文明拒一國兩制,習近平中國夢破滅;港人於夾縫中智慧求存。(大紀元香港新聞中心)
【珍言真語】前香港立法局議員薛浩然:與政壇教父李鵬飛交往深厚,緬懷過去點滴;暫別《大紀元》觀眾,暢言三十多集不捨;蔡英文明拒一國兩制,習近平中國夢破滅;港人於夾縫中智慧求存。(大紀元香港新聞中心)

近期香港經歷多起風波後,中共人大會議5月21日宣佈將審議「港版國安法」,香港的自由法治遭受空前威脅。前香港立法局議員薛浩然5月20日接受《珍言真語》欄目主持人梁珍專訪時,語重心長地要求港府「依法治港啊!」

此次訪談是薛浩然第33+1次上《珍言真語》節目,盛裝出鏡,他表示將暫別《大紀元》。臨別依依,薛浩然感謝《大紀元》提供一個平台,讓他暢所欲言,讓立場不同的人士表述理念,是當前香港最珍貴之處,「這就是自由社會、香港的核心價值」。

他也借鑑歷史勉勵港人,也提醒特首林鄭月娥,「古代有些君王、統治者,想要刪改歷史,但是可以嗎?歷史是在人心裏的,發生了是你不能改變的。」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因為有好多原因,也包括一些不是原因的原因啦。」近期因中共強力管控,香港形勢日漸嚴峻,薛浩然身負壓力也日漸沉重。

「我亦好多謝《大紀元》提供這個平台,使我能夠有機會暢所欲言,我也學到很多東西。不在這個平台上對我來講有點不捨得。」薛浩然說,香港的環境變化越來越快,「我們始終是在這個環境之下生存的人,我們進一步如何生存呢?」

他感慨地表示,香港處於特殊的政治環境,不是一個完全的政治實體,「《基本法》不等於外國的憲法,是由當地的人通過自己制定出來的」,香港的法律是一個授權的法律,即由是中共授權,「我(中共)給你多少權力,你就有多少權力;我沒講的,就沒剩餘權力給你;我沒講的,並不等於你就可以。」不過,他對港人仍具信心,具有聰明與智慧在「夾縫裏」求生存。

此外,薛浩然也提及日前監警會公佈關於反送中期間港警行動的報告內容,「監警會(報告)這些東西,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警察將人家戴著的口罩拉開,直接衝著臉來噴(胡椒噴劑)的這些行為,歷歷在目,如在眼前,你(林鄭月娥)怎麼去說呢?怎麼去說這個事實呢?」

「『8.31』事件,你說沒有死人,人家說死人了,如果你要釋天下之疑,為甚麼不敢將錄像拿出來,那不就封住悠悠之口了?沒有,你一直都不肯拿出來喔!」

面對指鹿為馬的港府,熟稔中國歷史的薛浩然說,「古代有些君王、統治者,想要刪改歷史,但是可以嗎?歷史是在人心裏的,發生了是你不能改變的。」他痛斥林鄭月娥,「事實不是寫在書裏的,不是寫在報告裏的,是寫在人的心版上面的,所謂眾口鑠金,或者眾口一詞,你怎麼能刪改歷史?」

薛浩然向來仗義執言,深受觀眾及讀者喜愛與敬重。他也在節目中特別感謝觀眾過往的支持,「多元化社會大家通過溝通、通過互動,獲得多一點共識,社會是需要共識,凝聚共識的。」他也祝福《大紀元》,「業務蒸蒸日上,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你們的成績都不需要我們說。」

他期待日後能再次現身觀眾面前,「希望日後仍然可以在不同的渠道,或者無論如何我都希望能夠可以說些話。」

他表示,日後將專心著書,目前進行的三本書正接近完成。而第34集《珍言真語》薛浩然專訪影片播出後,15小時內有逾70則觀眾留言,對他的暫別表達不捨,並送上祝福。

LHK留言:薛先生,非常不捨,但仍然尊重你的決定,期待下次再與我地傾計(註:「傾計」意思是「聊天」),祝你身體健康,生活愉快。

Sara Lee:薛生,多些到來受訪,香港人需要正義之師,為民發聲,香港年輕人真係好淒涼,香港人要齊心,對抗殺人政權共產黨。

Maizy Lam:好吾(不)捨得薛先生的出席訪問,他的一席話勝過讀萬年書。

CK Lo:薛先生真知灼見,真香港人,謝謝你。

Doris Yeung:祝君往後日子健康平安。

Luigi & Mario CHENG:真心不捨得,薛先生珍重。今集竟然最後一集,無獨有偶,香港適逢劇變,令人更恐懼。祝願先生安好。

Lo Kevin:祝薛先生身體健康,事事順利;希望將來有一日會再得到薛先生的真言珍話,大紀元再見到薛先生繼續指教為人道理。

……

以下為採訪內容整理:

暫別《大紀元》觀眾 暢言三十多集不捨

記  者:薛生很多人很掛念你。

薛浩然:首先很感謝各位觀眾。我想和大家說一聲,這一集將是我在《大紀元》這個平台上最後一次出現了,最後一集。

我藉這個機會和大家說一聲,在過往33集,在《大紀元》這個平台上,我學到很多東西,我亦好多謝《大紀元》提供這個平台,使我能夠有機會暢所欲言,講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同時通過和你(梁珍)的交談,也學會了很多。

當然,這個世界上,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因為有好多原因啦,也包括一些不是原因的原因啦。我有幾本書就要結尾,我要完成它。包括有一本是從文化角度看賽馬。還有兩三本,包括中國的《宗法與家族制度史》等等,我要收尾。

另外,我要照顧一些人的情緒的,是不是?當然,不在這個平台上對我來講有點不捨得,因為始終都這麼久啦。

同時我亦都想澄清一件事,在這30多集(節目)裏,《大紀元》這個平台並沒有因為,有的人說它的背景是反共,你們的立場大家都知道的,那我的立場都會清晰的,我在這30多集的交談裏,《大紀元》沒有給任何的政治或者將想法強加於我身上,都能夠令到我暢所欲言,說我覺得對的事情,沒有一個政治導向。

我覺得在今天來說,尤其是香港大家最珍貴的,就是我們可以在一個平台上,等於說,一個中國,各自表述,我們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各自表述,我也都尊重《大紀元》的信仰理念。

你都好尊重我的看法,你都沒有說,「薛浩然你一定要講天滅中共」,從來都沒有啊。這就是自由社會香港的核心價值,我們可以聽取不同人意見,大家觀眾可以在銀幕面前,看看究竟是對與錯囉,是不是?這個是很好的。

但由於香港的環境越來越變化得好快,我們始終是在這個環境之下生存的人,至於我們進一步如何生存呢?究竟我們要突變呢?異變呢?還是說要如何呢?所以我們如何去做到各自修行,在香港這個逆境的衰勢裏求全呢?

在這裏我都祝福《大紀元》的業務,蒸蒸日上,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啦,你們的成績都不需要我們說,只希望能夠說,日後是否仍然可以在不同的渠道,或者無論如何我都希望能夠可以說些話,但是大家看看情況如何發展啦。

記  者:這個社會是需要講真話的時代,《珍言真語》節目請到不同界別、不同階層的人都有機會說出他們自己的真話的,所以我相信說真話是沒有錯的,任何時代都不會不讓人說真話的。

薛浩然:不錯,當然,說真話不是代表我說的話正確,只不過是代表了我一些的看法,因為社會是多元化的嘛。多元化社會大家通過溝通、通過互動,獲得多一點共識,社會是需要共識,凝聚共識的,而不是說,一句說話就你說了算,不是這樣的。

與政壇教父李鵬飛交往深厚 緬懷過去點滴

記  者:當然你是有些「你懂的」的原因,我們暫時可能不會像以前說得那麼多了。

我們很遺憾聽到李鵬飛先生已經在上星期五過世了。他最後一次訪問,就是在《大紀元》平台接受了我們的電話採訪,那時他還是想著去年9月份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他那麼大的年紀,都親身出來參與高官的連署。你和李鵬飛之間有一些淵源,最後一次和他聯絡是甚麼時候?

薛浩然:他很少說話。他離世之前兩三天前,我和阿飛嫂通了電話。飛嫂很低調,她不想讓人知道,其實飛哥病了一段時間了,當日她說,看來阿飛哥要再出來呢,都很有難度。

飛哥在中國來講算上壽啦,八十歲。人都會生老病死,必然過程,佛經都有說,因為有生老病死,釋迦牟尼才體驗到人生的苦。我覺得阿飛哥的一生是精彩人生,見盡世情。我就不想講飛哥如何精彩,如何高大威猛啊等等,因為太多人講啦。

飛哥同我來說,有種亦師亦友的關係,我們從一個不打不相識,那時候在立法會,因為當時機場問題,港英政府想整我,說我應該開會又偷懶,很懶。我就寫封信給飛哥說,你不可以這麼說啊,後來飛哥就和我說,薛仔,不是我啊。後來我們也成為了朋友。

我寫了一本書叫《為梁振英政府把脈》,將梁振英在管治時間各種事情,不敢說是鞭撻,但是也有尖銳的批評,那這本書,他(飛哥)看過之後說,「薛仔,讓我來寫序。」陶傑都寫了序。這本書,以後有機會大家都可以買來看一下。

我對飛哥的感覺很深,2016年我太太過世的時候,飛哥當時都還很精神的,飛哥打電話給我,「薛仔,年紀大失去了一個老伴,是一件非常傷感的事情。你和我都算是壞男孩。我們有個好處就是,你太太和我太太,我們有一些成就,要記著都是因為娶了一個好老婆。尤其是你比我還壞,你有個好的老婆,你才不會誤入歧途,起碼你們兩夫婦可以攜手到老。」

他說他一生:「Molly(飛嫂)也是非常的好,很包容我,很容忍我,還照顧我們的幾個小朋友。我一生人最大的成就,不是政治方面的事情,而是能夠娶到一個好的太太。」所以我也藉著今日這一次機會說一句,飛哥突然的離開,飛嫂傷心一定會有的了,畢竟相處了幾十年。在飛哥的心理,他對飛嫂不僅尊敬,而且非常地愛她。

所以有一句話說: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對飛哥來說,這一句話很適合他。對飛嫂來說,能夠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都應該滿足了。所以我希望飛嫂能夠節哀順變。

記  者:上周打電話給飛嫂的時候,飛哥的狀況已經不很樂觀了?

薛浩然:其實他(飛哥)一直都是在危險的邊緣,飛嫂已經換了幾家醫院了,已經看了好幾個醫生了,包括我們的其中一位好友,梁智鴻醫生等等。

大家都很清楚,飛哥我們同樣生於接近亂世的邊緣,我們都希望能夠有一個太平世界,不只我們可以在這個太平世界裏享受生活,我們都希望見到我們的下一代能夠生於安樂,死於安樂。我覺得飛哥也是無愧於此生。

記  者:我補充幾句,去年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們也很想請飛哥出來講幾句,他非常地關心香港的時事,但是他說自己身體抱恙。他還說他也看了你在《珍言真語》的採訪,他一直都在關心香港的情況。

他當時也非常慎重地在考慮是否接受我們的採訪,但是由於身體的問題,所以我們只是做了一次電話的(採訪)。他說對於香港的現狀,感到非常的難過和憂心。

薛浩然:飛哥是非常的念舊。當劉皇發過身後,他的兒子,現任(新界鄉議局)主席劉業強上任後,飛哥和我說:「薛仔,劉皇發的兒子上任了。你知道新界的事情是非常複雜的,有很多豺狼的,你真的要幫忙看護好他。他身邊有很多人,一定要小心一點。」

阿發哥在新界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大部份人都認為他(劉皇發)對新界是有貢獻的,所以他(飛哥)希望他(劉皇發)的兒子能夠在新界有所承傳。而且他也擔心新界的環境複雜,他擔心劉業強應付不了這麼複雜的環境。

「無論如何你幫忙在劉業強身邊看著,因為他(劉業強)身邊有很多的老虎,叫他小心點。」從這件事可以看到,他(飛哥)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

記  者:我記得飛哥和我說過,一九八幾年期間,當時在晚上他曾經收到了一些神秘的電話,「問候」他的女兒,「你的女兒很漂亮。」當時他感覺到這些打電話人的背景(不單純)。你知道當時的環境是怎麼樣的?

薛浩然:這件事我也曾經聽他說過。飛哥是一個有政治智慧的人,他知道香港的環境很特殊,有些事情大家心照(心知肚明),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是吧?他之所以這樣當然有兩個原因了。

第一他是我們的政壇教父,大Sir(鍾士元)的入室弟子,另外他在香港這麼長時間,經歷了這麼多屆的總督,他的政治智慧當然是不簡單的,是吧?所以那個政治事件他處理得很好。起碼是恰當地保留了一些人的面子。因為很多政治上的事情,如果撕破臉就沒辦法啦。

一國兩制下 港人宿命於夾縫中智慧求存

記  者:我覺得在香港從政是非常難的。特別是一些政黨的領袖,他們想保留香港的一些價值,會遇到很多方方面面的考驗,最常用的(方式)就是「問候」家裏的親人。你有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薛浩然:香港的政治環境非常特殊。因為我們不是一個完全的政治實體,我們上面還有一個「大人」,是吧?我們只不過是一個,用中國官方的陳述來講我們的《基本法》不等於外國的憲法。因為外國的憲法是由當地的人通過自己制定出來的。但香港不是這樣。

所以大陸的講法說香港沒有的:這是一個授權的法律。意思就是我授權給你,我給你多少權力你就有多少權力;我沒講的就沒剩餘權力給你,我沒講的並不等於你就可以。這和西方的是一個不同的概念。

所以香港人要玩這個遊戲必須很聰明,要會走位,是吧?如何在夾縫裏(生存),我們香港人的宿命,我們在夾縫裏求存。我們怎麼在「一國兩制」下發揮自己。就算你說是你自己發揮了也不行,因為一國說這樣不可以,那你就不可以這樣了。

《逃犯條例》影響台灣政治格局及國際政治生態

記  者:我發現香港人的質素很高,真的很聰明,知道怎麼樣去保護自己的價值觀。

薛浩然:我這幾十年看到就是說,香港人發揮出了一套哲學就是「積極敷衍」,把「和稀泥」的哲學玩到出神入化。要不是這樣你就沒辦法生存。

我們香港的事件《逃犯條例》,為甚麼我這麼說呢?今天正好是台灣新一任總統的就職典禮。我剛才在電視上看到蔡英文就職,讓我突然間感到一種震撼。蔡英文這一次之所以能夠重登大寶,坐上總統之位,很大程度上是香港的《逃犯條例》促成的。這也都是大家公認的,是吧?不論藍、黃,還是左、中、右(都認同)。

這個《逃犯條例》把蔡英文從選舉的風暴中拉了出來。如果不是《逃犯條例》其實大家看得到蔡英文是選不上。他們自己(台灣人)都是這麼看的。

如果我們從中國的大歷史角度來看這件事,來看這個《逃犯條例》對中國歷史的影響會是甚麼樣?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把《逃犯條例》抽離香港來看。

因為蔡英文能繼續多掌權幾年,加上疫情的影響,對台灣的政治格局和國際的政治生態(造成)一個很大的改變。如果不是《逃犯條例》,很可能是國民黨取代蔡英文上台。原因就是因為有「己亥之亂」,就是這個《逃犯條例》。

蔡英文明拒一國兩制 習近平中國夢破滅

薛浩然:如果當日林鄭(月娥)就能回應社會的訴求,而不是拖了三個月才宣佈撤回。已經失去了黃金機會。好像心臟病或者中風有個甚麼黃金72小時,過了就死掉了。現在我回頭看這個(林鄭月娥)愚蠢、錯誤的決定。不是導致了香港幾百萬人上街,而是導致香港人(現在)這樣的做法。

警察的行為,如果你(林鄭月娥)早點講(撤回條例),就不會有「五大訴求」。香港人就不會這樣出發,像現在這樣了。在這個情況之下,就打亂了習近平「中國夢」,再加上發生新冠狀病毒(中共病毒)的影響,改變了世界的格局。

那中國(中共)要想解決台灣問題就變得進一步困難了。(台灣)起碼現在已經很清楚地告訴了(中共)「九二共識」還可以談,但是「一國兩制」這個模式就不要再提了。

所以從《逃犯條例》引起的問題,再加上現在中聯辦等等出來自我解釋法律,自我賦予監督權等等,這些事就會導致人心變動,其實很多人是敢怒不敢言。使很多人不說話,你說是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歷史在人心 統治者刪改歷史徒勞

薛浩然:但是它(中共)不明白,一個重要的事,那些人靜悄悄地移民,就是說這麼下去,不需要五十年,所以這個影響,由於《逃犯條例》的衍生,加上疫情,加上那些人,沒辦法。既然你(林鄭月娥)幾個月之後說撤回,那就是說「五大訴求」裏面,第二、三(大訴求)是必然要做的了,是吧!

很簡單,由此衍生的那個獨立調查委員會,你說不行,監警會(報告)這些東西,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林鄭)說事實,事實不是寫在書裏的,不是寫在報告裏的,是寫在人的心版上面的,所謂眾口鑠金,或者眾口一詞,你怎麼能刪改歷史?

比如我們研究歷史,對歷史有興趣的人,都知道有些君王,有些統治者,想要刪改歷史,但是可以嗎?歷史是在人心裏的,發生了是你不能改變的。

你說憑文字上弄出來說甚麼都沒有發生,尤其今天科技的先進,警察將人家戴著的口罩拉開直接衝著臉來噴(胡椒噴劑)的這些(行為),歷歷在目,你(林鄭月娥)怎麼去說呢?怎麼去說這個事實呢?

事實就是,你有沒有膽量、敢不敢如實公佈出來呢?就像8.31事件,你說沒有死人,人家說死人了,如果你要釋天下之疑,為甚麼不敢將錄像拿出來,那不就封住悠悠之口了?沒有,你一直都不肯拿出來喔。

記  者:林鄭(月娥)講的香港真相,不是這個。

薛浩然:那個真相,是你(林鄭月娥)主觀上認為的真相,但是,有個客觀事實的啊。你說,香港有些人上街,黑衣人去打爛東西,我也是不贊成的。但是問題是,當一個群眾運動,當情緒主導的時候,你也說警察受不了壓力打人了,那人家被你打,氣不過來,還一下手,你要看到,警察是受專業訓練的啊,讓人罵幾句,就出手打人嗎?你不可以這樣說的啊!

記  者:《頭條新聞》因為製作了諷刺警察的錄像,現在都要叫停了。

薛浩然:法律在它手上,解釋權在它手上。現在香港,林鄭(月娥)都說得很明白的了,她甚麼都沒有,只有三萬多警察,她將那個權力,將那個側重都放在警察那裏。另外除了警察,現在香港是甚麼呢,大律師以法律意見治港。

我們看到,立法會裏面,那個立法會主席,去外面拿個法律意見,一個是余若海,另外是英國御用大律師,那個彭力克(Lord Pannick),意見拿回來之後,立刻就執行,將郭榮鏗的炒魷魚(拿掉),找個人上去,就開會選上。我想問,法治的意思是甚麼呢?是依法治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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