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查理斯特大學公共倫理學教授、《無聲的入侵》一書作者咸美頓(Clive Hamilton)5月6日在澳洲人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大學為中國(共)的羅曼史犧牲學生〉(Uni sacrifices student for China romance)的文章。
咸美頓教授的文章詳述了昆士蘭大學學生帕夫洛(Drew Pavlou)因其反對昆大與中共的緊密聯繫而遭到打壓、甚至面臨被昆大開除事件的始末與一些細節,並指出這是「最令人擔心的對校園裏言論自由的攻擊」。
昆大為何大費周章噤聲學生?
咸美頓教授寫道,去年7月,帕夫洛領導了昆大支持香港反送中的一場抗議活動,活動中被一名「無論怎麼看都極可能是為中國政府工作的男性」的暴力攻擊。帕夫洛隨之成了來自「『愛國中國學生』潮水般的網絡仇恨和死亡威脅的目標」。中共駐布里斯本總領事徐傑「誇獎了這種暴力行為,引起了澳洲外長佩恩(Marise Payne)的譴責」。帕夫洛決定通過起訴中共領事徐傑以尋求法庭的保護令。
但是,事情遠遠沒有停息。咸美頓教授接著寫道,中共黨媒詆譭醜化帕夫洛,實際上是為暴力攻擊提供了官方的支持。帕夫洛在校園內不再安全。
昆大的「惡作劇」
咸美頓教授提出了一個疑問:對於這一令人擔心的對言論自由的攻擊,昆大又是如何應對的呢?
咸美頓教授文章說,在親北京的學生或者行兇的暴徒中,沒有一個人受到制裁。徐傑——中共駐布里斯本總領事、昆大較早前所聘的客座教授——似乎在昆大一如既往地受到歡迎。反之,昆大對來自帕夫洛的批評、惡作劇和譏諷甚為惱火,似乎決定要威脅他噤聲。
文章中說,2020年2月,帕夫洛在面書上張貼了一條嘲諷通知說要舉行「昆大孔子學院專題討論會:維吾爾人為甚麼必須被滅絕」。咸美頓教授認為這看起來就是個本科生開的玩笑而已,但昆大的「大人們」可不這麼認為。
文中披露,昆大聘請了Clayton Utz律師行。該律師行成立於1833年,是全澳六大律所之一。
咸美頓教授說,昆大律師給帕夫洛寫的一封信本身讀起來就像是個惡作劇。
據咸美頓教授披露,該律師行的信中指控帕夫洛做出錯誤陳述,因為實際上孔子學院並沒有參與帕夫洛指控的那個事件。其後,信中用一頁半紙的篇幅列出該律師行所聲稱帕夫洛所違反的條例和規章制度,最後用威脅性的語言結束了這封信:如果帕夫洛不移除該貼、並且不答應不再做錯誤和誤導性陳述的話,那麼昆大將保留啟動程序的權力。
咸美頓教授說,帕夫洛遵守了第一條要求,把「維吾爾人為甚麼必須被滅絕」的貼子刪掉了。但是昆大沒有善罷甘休,而是採取了被咸美頓教授形容為「核彈級的方法」處理帕夫洛。
據文中披露,今年4月9日,校方紀律委員會寄給帕夫洛一份長達186頁、詳細羅列了11項指控帕夫洛的文件。根據這個文件,帕夫洛將被傳喚,如果他不能為自己辯解清楚,他即將面臨被開除學籍。咸美頓教授認為大部份指控都是微不足道至可笑的程度。
咸美頓教授披露說,第一項指控說帕夫洛在面書上對一位剛被錄取就讀高級財經本科學位的學生使用了「一個很粗魯的單詞」去描繪他,校方聲稱這構成了「對這些學生歧視性的騷擾或霸凌行為」。
咸美頓教授將之形容為「可笑」,而且校方在監控帕夫洛的網絡行為。咸美頓教授反問校方,「他們能夠在幾百個有抱負的未來的公司精英中,培養出一位看帕夫洛面書就會覺得被歧視、被騷擾、被霸凌的學生嗎?」
昆大的指控
文章說,昆大聲稱,有「一位公眾人士」投訴說這項計劃舉行的活動(帕夫洛在面書的帖文「昆大孔子學院專題討論會:維吾爾人為甚麼必須被滅絕」)絕對是令人噁心的種族主義和法西斯主義,他們會去活動現場抗議。
昆大指稱帕夫洛這個貼子「損害了學校的聲譽」,它「向公眾表明,昆大支持『滅絕』維吾爾人。」
在咸美頓教授看來,投訴的那位公眾人士不是一個傻瓜就是一個諷刺作家。
咸美頓教授認為昆大的第二項指控很「陰險」:無理地打擾校工或學生。指控書中講述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2020年2月26日當天或前後,中午12點半時,帕夫洛在學校一間文具店裏的貨架上取了一支筆,用筆寫了點甚麼,把筆放回貨架上,只付了三張卡片的錢,就離開了商店。
咸美頓教授認為,這種監控行為和舉報行為與北京的「奧威爾式社會信用系統」有相同之處,料不到在澳洲大學的校園裏也會發生。他表示,非常清楚,昆大高層有人出於惱怒或報復,要狠狠責罰帕夫洛。
昆大試圖噤聲學生的背後
咸美頓教授在評述文章中指出,如果昆大想反擊那些對它與中共關係的批評,它有巨大的資源可以利用,無論在校內還是在更大的公開場合,進行公開的回擊。但是昆大沒有這麼做,相反成立了「袋鼠法庭」(kangaroo court,意即私設公堂),想藉此嚇唬一個本科生聽命於它,否則就把他踢出校門。
咸美頓教授在文中指出,有記錄可查,帕夫洛政治性的活動令昆大不安,尤其是他明確指出了昆大、昆大校長與中共多個機構的緊密聯繫。因此在這樣的背景下,昆大威脅開除帕夫洛應該被視為一個試圖讓校園內合法的政治活動噤聲的舉動。
輿論三連問
澳洲人報在其5月7日的社論中向昆士蘭大學提出了三個問題:
1.知識自由和言論自由這些偉大的學術傳統去哪兒了?
2.抗議(為了民主,這麼值得尊敬的原由)甚麼時候起不是校園生活的一部份了?
3.為甚麼昆士蘭大學花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只為了讓一個本科生消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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