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曹謹告老還鄉,四年後即病逝。
曹謹雖然是河南人,但他愛民如子,造福社稷,所以在鳳山民眾的心目中,他也算是鳳山人。
曹謹治水之餘還修建文廟,積極辦教育,吏治清明,且大力整頓盜匪之亂。人民對於曹謹的愛戴之殷,可以從《請祀名宦祠原案履歷事實》中的記述:說他臨離鳳山之際,「紳民遮道泣送」,可以想像到地方百姓對曹謹之尊崇,與對其退休還鄉之不捨。
咸豐十年(公元1860年),鳳山民眾為感念他的豐功偉業,自動自發地建了一所曹公祠祭祀他。台灣光復後,於1959年設立曹公國小以紀念曹謹,甚至到了2003年,國光劇團的豫劇隊(河南是曹謹的老家)為了紀念「曹謹誕辰230周年」,還演出過《曹公外傳》豫劇。
這些建廟、編戲,加上縣誌上記載著大量感念他的文字,在在都表現出鳳山民眾對於曹謹的衷心愛戴。
「東福橋」與兒時的回憶
曹謹在鳳山的建設,不僅僅是在水利方面。為了增加鳳山縣城的安全性,曹謹也興建過城樓六座、砲台五座。
歷經戰禍,如今只剩下小東門以及其城樓,砲台也只剩下三座。其中我最熟悉的,莫過於小東門的那半傾倒的城樓(也就是東便門,我小時候曾徒手攀爬過小東門的廢墟),與一條古樸而詩意盎然,可以讓人細細品味的石橋「東福橋」。孩提時代我們慣稱之為「東便橋」,那是因為它的西端緊接著東便門。
我們在鳳山的眷村原名是誠正新村,日後因黃埔軍校在鳳山復校而改名為黃埔新村。我家在眷村靠西北方向的「西一巷」裏,離鳳山的東便門以及東福橋直線距離僅約一百公尺,西一巷巷尾緊接南北向的「王生明路」,沿此路南行不到兩公里,就是陸軍步兵學校的營區大門。
而讓我們眷村孩子「消暑」的鳳山溪,就是沿王生明路向南流的鳳山縣城之東段護城河,鳳山溪與曹公圳在水道上是相通的。
提起這條「王生明路」,它有極其悲壯的歷史背景,是為紀念於1955年1月20日於「一江山」戰役中,以手榴彈自裁,壯烈殉國的一江山防衛司令王生明將軍而命名的。
最近我研讀了不下於二十萬字的戰史,才知道在1966年以前,國、共軍雙方在大陸沿海有不下百餘次的大小戰鬥衝突(統稱為逐島戰役),實際領導過作戰的黃埔系將領不下五十位,我當然不可能在此一一細載。
家父謝肇齊的黃埔六期同學中,我耳熟能詳的就有朱致一、劉雲五、鄭果與劉廉一等四位將軍,他們當時若不是師長就是軍長,至於那位日後曾擔任過國防部長與行政院長的郝柏村將軍,也參與過這些逐島戰役,不過在民國四十年代初期,他還只是位炮兵團長而已。
為了保衛台灣免於赤化,民國四十年代的逐島戰役,我們陸、海、空三軍官兵之犧牲近萬。軍人勞苦功高而待遇菲薄,家庭生活十分清苦,我在眷村長大,那些苦日子是親身體驗過的。
我在台灣服役的那一年(公元1968年~1969年),有半年時間是在馬祖群島中的一個彈丸小島(東犬島,面積不到兩平方公里)上渡過的,那時島上既沒電還又缺水,生活艱苦得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我們這些被徵召來服兵役的官兵,大不了在外島駐防一年以後「惡夢」就結束了,但是那些大陸來台的老兵們,每隔兩年就得來重溫一次「惡夢」。
以我們高砲部隊那個團部連為例,除二十幾位徵召來的「充員兵」外,其餘五十幾位全是老兵,老兵們年青時就離鄉背井,任勞任怨地長年戍守外島,以生命來捍衛台灣的安全,是值得我們感念與敬佩的,所以當他們年老退休時,政府也理所當然地應該妥善地照應他們的生活與健康,不是嗎?
再回到這段故事的主軸「東福橋」罷!
這座古樸石橋就是鳳山縣令曹謹於道光十九年(公元1839年),在興建城牆與護城河時所建,所以當我童年在橋上玩耍、橋下嬉水之時(1950年代),它就已超過百年橋齡。
這東福橋寬約兩公尺多,是用長形石條(與花蓮的大理石質地相似)搭在橋墩上做成的「便橋」,四個石條並列的橋面僅不到八英尺寬,只能供行人、手推車或腳踏車等輕型載具通行。
「便橋」下,即是由東便門延伸出來,跨越約二十幾公尺寬的鳳山溪。◇(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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