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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肆無忌憚的行動,為贏取在中國的業務而討好、賄賂該國的政治權貴。」《紐約時報》10月15日的長篇文章《德銀的中國生意經:贈送高官奢侈禮物、僱用權貴親屬》,再度曝光了中共高層的腐敗,也曝光了德意志銀行(Deutsche Bank)在中國發跡的手法。
中國有龐大的14億人口,像一座金礦一樣吸引著外國企業,它們想盡一切辦法進入中國,開發金礦。德銀到中國撈金,誰給德銀牽的線呢?
德銀在中國發跡黑幕被揭
20年前,德銀開始在中國發展業務。僅10年時間,德銀就被彭博社評為中國及亞洲其它地區(除日本外)頭號首次公開招股(IPO)管理銀行。
但德銀並不是正常發展,《紐約時報》表示,德銀是「金融業行為不當的典型代表」。它們通過中間人與中共領導人接觸、僱用在任的中共高層領導和國企高管親屬,給中共高官贈送奢侈禮物等,使在華業務迅速成長。
根據德銀長達15年的內部文件顯示,他們送出了僅禮物就價值20多萬美元。比如時任中共黨魁江澤民得到了一個水晶老虎和一套鉑傲(Bang & Olufsen)音響系統。
德銀的牽線人
德銀進軍中國比較晚,正趕上競爭激烈的時候,想快速打開局面談何容易。德銀知道,在極其講究「人脈」的中國,只要能攀附上權貴,那就拿到了金礦開採權。所以德銀為了能接觸中共高官,不惜血本。
時任首席執行官的阿克曼(Josef Ackermann)從高盛(Goldman Sachs)北京辦事處挖來了對中西方商界都比較熟悉的張紅力。在業界看來,張紅力是個「極懂搞關係」的人,特別是與中共高層關係密切的人。
在高盛任職中國首席代表期間,他幫助周永康的親信、中石油董事副總裁蔣潔敏,促成了中石油紐約上市,融資29億美元。一下拉近了他和石油幫關係,也深受周永康賞識。
自稱沒有高幹背景的張紅力在2002年加盟德銀,但2003年,他卻開始擔任中共政協委員,同時兼任中青委委員、北京金融工作委員會顧問、黑龍江省長金融經濟顧問等。2008年北京奧運,他還成了第201棒火炬手。再後來,張紅力又當上了工商銀行副行長。也就是說,張紅力的背景是一片紅色。
受聘德銀後,阿克曼要求他將德銀變成中國的參與者。大家知道,想達到這個目的,沒有中共支持或者中共高官做靠山是根本不行的。於是張紅力大舉「招聘」。
「張叔叔」的招聘
從銀行律師編制的電子錶格來看,張紅力招聘的員工有幾十個。這些人有共同的特點:年輕、缺乏經驗,但他們人脈廣泛,都稱呼張紅力為「張叔叔」。
其中一個是時任中宣部部長劉雲山的兒子劉樂飛,但一名德銀員工在關於公司股權資本市場集團的郵件中寫道,他(劉樂飛)「達不到我們(德銀)的標準」。但他得到了這份工作。
另一個是馬維驥,他的父母是國企高管。2007年他並沒有通過面試,一位德銀高管稱馬維驥「可能是最差的候選人之一」。不過他依然得到了工作,也很快幫助銀行到他父母所在的公司進行會面。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發現,德銀所謂的招聘,就是通過向現有和潛在的客戶提供個人好處,為銀行招攬業務。
有一個叫黃向輝的員工,沒有銀行工作經驗。但他的背景顯示,他與中石油關係密切,張紅力也僱用了他。2006年,張紅力讓他幫助德銀在工商銀行的IPO中獲得一個角色。結果真的成功了,德銀在工商銀行的IPO中扮演了引人注目的角色。
這個成功,讓張紅力的上司很高興,特別是阿克曼,使張紅力在德銀的地位越來越高,阿克曼甚至稱讚他「誠實」。而且他認為張紅力招聘員工是「培養」人,「是在中國做生意的一部份」。他說,「那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做的。」
但身為投行業務負責人的科爾斯警告德銀律師,張紅力做生意的方式「令人害怕」,也懷疑「他私下行賄」。
德銀受罰 張紅力被起訴
2010年,張紅力去了工商銀行當了副行長,阿克曼在2012年也辭職了。2013年,美國對摩根大通在中國的招聘行為開始調查,也引起德銀的注意。它們啟動了內部審查,並將結果報告給了SEC和美國司法部。
2014年,SEC傳喚了德銀。德銀在幾個月後也起訴了張紅力。
今年8月,德銀支付1600萬美元與SEC達成了和解。
時事評論員藍述表示,德銀受罰,應該讓他們長一點教訓,也給那些到中國發展的外企敲了警鐘。中共就是魔鬼,跟它拉關係,早晚都要倒楣。凡是通過中共得到好處的,早晚都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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