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4月4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再次與中國貿易談判首席代表劉鶴見面。外界注意到了與之前二次不同的一幕,劉鶴坐在了特朗普右邊,因此猜測中美貿易協定或很快達成,幾個月來的貿易戰威脅或可停止。

劉鶴三會特朗普 這次不尋常

這次的中美貿易第九輪談判,最引人關注的是,特朗普第二天(周四)下午會見劉鶴,從照片上看,劉鶴換了位子,坐在了特朗普的右手邊。

4月4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白宮接見中共副總理劉鶴。與以往不同的是,劉鶴坐在了特朗普的右邊。(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4月4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在白宮接見中共副總理劉鶴。與以往不同的是,劉鶴坐在了特朗普的右邊。(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而在前兩次,1月31日和2月22日,特朗普會見劉鶴時,特朗普獨自坐在辦公桌前,與劉鶴面對面;而劉鶴與中美代表團坐在一起,更像是在向特朗普匯報工作。

圖為2月22日,特朗普在白宮會見劉鶴。(MANDEL NGAN / AFP)
圖為2月22日,特朗普在白宮會見劉鶴。(MANDEL NGAN / AFP)

1月31日,特朗普會見了雙方代表團。之後白宮聲明表示,特朗普總統重申了90天的談判期限是「硬期限」,除非美國和中國在3月1日前達成協議,否則美國將把2,000億美元中國商品的關稅從10%提高至25%。

2月22日,特朗普再見雙方代表團。特朗普宣佈貿易談判延長兩天;如果進展順利,3月1日談判大限有望延後,可能3月與習近平討論待決議題。談判能否成功?特朗普稱「誰知道」。而習近平信中再次要求中美雙方「各退一步」。

圖為1月31日,特朗普在白宮會見劉鶴。(Mark Wilson/Getty Images)
圖為1月31日,特朗普在白宮會見劉鶴。(Mark Wilson/Getty Images)

劉鶴每次訪問美國,都帶來習近平致特朗普的信。(4月4日)這次,特朗普親自念習近平來信中有關芬太尼的內容。而在前兩次,特朗普都請中方人員宣讀習近平來信,而且中方口譯人員宣讀時,特朗普都要求念大聲一點。

從中共官方通稿來看,劉鶴的頭銜也在變化。此次訪美,劉鶴的頭銜有三個: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中美全面經濟對話中方牽頭人。

而在2月22日特朗普會見劉鶴時,除了這三個之外,劉鶴的頭銜還有「習近平主席特使」的頭銜。劉鶴1月31日也沒有「特使」這一頭銜。

不過,劉鶴的頭銜對美方似乎沒有影響。特朗普注重實質的進展,當有了真實的進展,才有高規格待遇。

美國謹慎 習特會有待「協議」達成之後

雖然雙方透露信息非常樂觀,但離協議達成似乎還有距離。

特朗普再次表示在協議達成之後,才會宣佈與習近平舉行峰會的事宜:「如果我們達成協議,我們將舉行(習特)峰會。」

「中美談判正進展得非常順利,我們將可能在四個星期內知道(是否會達成協議)。在那之後,再有兩星期時間將其納入文本。」特朗普說。

而媒體此前報道,白宮最快在4月4日公佈有關習特會的消息。《華爾街日報》透露,宣佈習特會可能成行的消息引發美方高級顧問們的反對,包括萊特希澤和庫德洛,因此沒有設定最終期限。

這顯示美國對談判前景謹慎。而在2月22日,特朗普在與劉鶴會面時,提到期待3月在海湖莊園與習近平達成協議;3月13日還透露:「我們可以達成協議後再過來簽署,或者我們可以讓協議差不多完成時再就最後幾點展開談判。兩種方式都可以。」

按照中方的說法:後面的問題「個個都是硬骨頭」,要看到磋商的「長期性、複雜性和艱巨性」。顯然,談判還要繼續。

談判「馬不停蹄」「爭分奪秒」

周五(5日),白宮首席經濟顧問庫德洛對彭博新聞社說,兩國官員將「不停地」進行談判。下星期在中共副總理劉鶴回歸之後還將通電話。

中國官方新華社也報道,雙方在經貿協議文本等重要問題上達成新的共識,並將再接再厲抓緊磋商,「爭分奪秒直奔磋商主題」,儘早完成經貿協議文本談判。

而且時間也要拖延,似乎依然問題多多。此前庫德洛向傳媒說,中方談判代表會在華盛頓停留3天甚至更長時間,與美方磋商過往從未真正涵蓋的議題,包括執行機制。

周五,美國國務卿蓬佩奧也對霍士新聞說,保護知識產權問題一直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也是談判為甚麼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一個癥結所在。

路透社援引要求不透露身份的消息人士的話說,基因改造產品的審批仍然是兩國貿易談判中的「一大難題」。美國希望中國加快新基因改造作物的審批,把時間縮短到與美國程序類似的水平。

幾個月來,在美國執意要求的「結構性改革」方面,北京做出了大幅讓步,做出了諸多承諾,如消除貿易逆差、限制操縱匯率、擴大市場、縮減產業補貼等等;相應地,美國的態度放緩,特朗普給了劉鶴高規格接待。

但最後的「硬骨頭」是,鑑於中共的信譽不佳,美國還要求保持「關稅懲罰」及「執行機制」。目前中美還在最後攻關,雙方最後的協議各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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