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前後,大陸的墓地價格再次成為民眾關注的話題。當年輕人還在感嘆高房價時,作為「身後事」,殯葬服務這一被中共民政部高度壟斷的產業,正靠著高毛利率、高成長性的優勢「悶聲發大財」。

據中共官媒中國新聞網旗下中新經緯報道,清明三天小長假,在北京的,很可能要趕到河北去掃墓,在上海的就要跑到蘇州去掃墓。寸土寸金的北京,墓地價格讓人「高攀不起」。

最貴的墓地要100萬

北京一家大型殯葬公司的負責人稱:「像北京或者上海這樣的城市,一個墓地售價已經超過10萬元(人民幣,下同)。每平方米的價格比房產還貴。在最受歡迎的天壽公墓,最貴的墓地大約要100萬。」

2013年在香港上市的「福壽園」,2018年業績公告顯示,墓穴的平均銷售單價較2017年上升了7.5%。而2017年,福壽園墓地的銷售單價為10.24萬元。

另一家殯葬行業,作為A股「殯葬第一股」,「福成股份」2018年財報顯示,共銷售墓位2748個,實現營收2.61億元,以此計算,平均一個墓穴售價達到9.49萬元。

墓地毛利率近90%「福成股份」2016年到2018年的毛利率分別達到了84.84%、86.78%和87.96%。

2018年度財報顯示,淨利潤4.88億元,同比增長約17%。其中,墓園服務佔總收益的86.4%。出售墓穴佔墓園服務收益的91.8%。

就連一度被認為是暴利行業的房地產,在如此大的毛利率面前估計也要甘拜下風。2018年大陸房地產龍頭企業的財報,碧桂園毛利率為27%;恆大毛利率為36.2%;萬科房地產業務毛利率則為29.7%。

民政部對殯儀業高度壟斷

根據1992年中共民政部頒發的《公墓管理暫行辦法》,經營性公墓應由殯葬事業單位建立。此外,建立經營性公墓,必須由建墓單位向縣級民政部門提出申請,最後報上級民政部門批准。

也就是說,民政部門既是公墓的經營主體,也是公墓的管理主體。民政部門自己審批自己,能進行有效監督就很難了。

一些地方民政部門將「准入審批權」變成了「經營獨佔權」,對殯葬產業進行高度壟斷,並在背後操縱商業利益,才衍生出天價墓地、天價骨灰盒等問題。

直到今天,私營公司想要進入這一行還是不容易。由於准入門檻高,審批、註冊程序複雜,據中共民政部頒發的《中國殯葬事業發展報告(2016~2017)》顯示,大陸近八成的殯儀館依舊隸屬於事業單位。

譬如上面提到的,已經高度市場化的福壽園,最初仍是由民政部直屬的中福實業公司投資建成。

大陸殯儀業者李先生對新唐人透露,沒有深厚背景的人是進不了這個暴利行業,辦證都要花錢買的:「必須要有手續,完了還有要公墓許可證,要想做陵園的話,加上做公墓的話,最少要有三塊證,去申請那肯定要投資啊。」

不難看出,行政法規的限定,讓墓地的實際經營者和管理者站在了同一條利益鏈上,同時又缺乏合理的外部競爭來平衡市場,再加上墓地本身就供不應求,墓地價格自然蹭蹭往上漲,直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大城市「一墓難求」

活著買房,去世買墓,都是剛需。但與高昂的墓價相比,大城市裏卻是「一墓難求」。以北京為例,據陸媒報道,北京這10年來沒有再增加一分土地作為公墓用地,多家公墓早已無墓可售。

據中共民政部發佈的報告,全國大部份城市的現有墓地都將在10年內用完。

大城市裏無墓可葬,但殯葬行業依舊擁有巨大的市場潛力。正在步入老齡化社會的中國,自然死亡率逐年上升,目前每年死亡人數在1,000萬左右。如此龐大的市場需求,更刺激了墓地市場的漫天要價。

但至今中國殯葬行業沒有一個正式的法律,行事原則多是依據上述民政部、國務院頒發的行政法規,以及地方政府頒佈的管理條例。

對此,網民議論紛紛:「生在天朝,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房改住不起!教改學不起!醫改病不起!殯改死不起!」「生老病死都逃不過它們的魔掌。」

「本應該成為公益事業殯儀業,卻成了暴利行業。民政部們讓我們生死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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