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發生在美國賭城的槍擊案,不僅成為美國歷史上傷亡最大的槍擊案,也是美國總統特朗普上任之後,遇到的又一個巨大災難性事件。

槍擊事件發生之後,可以預料,關於美國社會是否控槍及禁槍的爭論又將再次展開。

擁槍和禁槍

近20多年美國槍案頻發,是否控槍及禁槍一直是美國兩黨、自由派和保守派爭論的重要問題之一。

美國《權利法案》第二條規定「人民持有和攜帶武器的權利不得侵犯」,美國人認為,公民持槍是對抗暴政、捍衛公民權的最後依仗,「人民有推翻暴政的自由」。因為如果百姓不能自由持槍,百姓的自由就會被剝奪。當政府用槍對準人民的時候,人民可以用槍來推翻政府。美國除聯邦軍隊外,各州可以擁有自己的國民兵。這樣萬一出了獨裁總統,各州可以奮起反抗。雖然槍枝會帶來一些社會問題。但是如果人人沒槍,只有政府有槍,那危險就更大。

保守主義者相信,自由和財產密切相關。奪走私有財產,極權暴政就掌控了一切。偉大的文明建基於私有財產。私有財產越多,國家越穩定、富裕。擁槍權也使美國人對保護自己的私有財產和土地,擁有足夠的信心。根據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犯罪學家1994年的研究,每年美國大約有250萬人次守法公民用槍嚇退或擊退罪犯。

美國全國步槍協會(NRA)指責民主黨人要求禁止「攻擊型武器」(assault weapon)是在摧毀美國人民的安全和自由。「保障人民自由的唯一方法,就是不管壞蛋手裏有甚麼槍,我們也有。」

保守人士認為,民眾擁槍不僅僅是個人偏好,也不是依戀傳統,更是對至高無上的自由精神的捍衛,是愛國主義的具體體現。雖然槍枝氾濫有其危害,但在被極少數極端份子鑽空子利用槍械侵犯他人生存權,和允許政府大面積剝奪公民的天賦人權之間,後者更需要被防範。

槍殺人和人殺人

曾經遇刺的列根總統說過:「不是槍殺人,而是人殺人。」此言極是。槍可以殺人,也可以保護民眾安全,槍只是一種工具,殺人的不是槍,而是使用槍的人,是殺人者心中的仇恨和瘋狂。

關於政府禁止民眾刀槍,在中國歷史上也有過先例。漢朝光武帝時,丞相公孫弘提出防止盜賊,要禁止百姓使用弓、弩,武帝召臣下議論。吾丘壽王說,盜賊變多,是郡國二千石之罪,不是弓弩的問題,大射之禮是天子到庶民共通的、禁止使用弓弩,就是廢禮。也就是說,武器是工具,其本身並沒有善惡,社會的混亂的主要原因是政治原因而非器具,禁止武器的法令,對邪惡之人沒有效果,對良民是剝奪了其自衛的手段。

秦始皇統一六國後,「收天下兵,聚之咸陽,銷以為鐘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宮中。」秦二世胡亥登基兩年後,秦亡;1284年,元朝下令漢人禁持武器,規定漢人20家共用一把菜刀,1368年,元亡。

1935年,希特勒在德國簽署了禁槍法令,他宣稱:「今年將永載史冊。一個文明國家有了全面的槍枝管制,這是史無前例的,我們為全世界樹立了未來的榜樣。」但是,希特勒的禁槍之舉並沒有絲毫影響。幾年之後,他對幾百萬猶太人的種族大屠殺。

「神保祐美國」

大多數美國人寧願付出危險甚至生命的代價,來維護自由擁有槍枝的權利,還有其深層的原因。

從建立美國的那些先賢和國父們,代代承傳至今的美國人都認為:政府是人建立的,包括總統在內的人都是靠不住的,因為在世俗和外界的各種慾望和誘惑下,人是會變壞的,當政府被壞人控制後可能會迫害民眾。相反,人唯一可以信賴、相信和依仗的只有神。因此,民眾擁槍是神賦予的權利,是天賦人權。

美國的創建有很大一部份是基於宗教的原因,而宗教運動也一直影響塑造著美國近四百年。美國在歷史上一直是一個信仰虔誠和基督徒佔大多數的國家。《獨立宣言》和《美國憲法》的正當性也來自於「造物主」。

美國開國之父約翰亞當斯說:「只有純粹的宗教和嚴格的道德規範才足以支撐共和國。」「我們的憲法只為一個道德和信仰的民族而定。」美國的偉大也正來源於此。

1989年美國最具權威的蓋洛普民意調查的報告顯示,94%的美國人信仰神,90%的美國人做禱告,80%的美國人相信有世界末日,70%的美國人相信人死後會復活。

冷戰時期,為了抵禦無神論的共產主義滲透,1954年艾森豪威爾總統簽署法令,在全美中小學升旗誓詞中增加「上帝保祐的國家」(One Nation Under God)。艾森豪威爾總統簽署這一法案時特別說:「從今天起,在每一個城鎮、每一個鄉村學校的教室裏,數百萬我們的學童將會天天誦讀,我們的民族和人民對萬能上帝的珍愛。」

2002年6月,美國三藩市一個由聯邦上訴法院第九巡迴審判庭3位法官組成的專門小組,以二比一的票數做出了決定:誓詞中的「屬於上帝」(under God)一詞違反政教分離原則。法官說,這兩個字構成「為宗教背書」和「對一神論的宣誓信仰」。因此判定1954年國會在誓詞中加入這兩個字的行為違憲,同時,公立學校的教師身為公務人員,不得在課堂上提到這兩個字。持反對意見的法官則認為,第一修正案僅只要求政府對宗教保持中立,而這兩個字對「我們第一修正案的自由權所造成的威脅實在微不足道。」

法院的判決在美國認同中的一項關鍵議題上引發了激辯。支持這項判決的人主張美國是個世俗國家,第一修正案禁止政府口頭或實質支持宗教,而人民在宣誓效忠國家時也無須明確表示對上帝的信仰。批評者則指出,這樣的用詞完全符合當初憲法制定者的觀點,林肯總統就曾在蓋茨堡的演講中使用過這些字,艾森豪威爾曾說這些字只不過「重申宗教信仰在美國的過去和未來所具有的超然地位。」

支持法院這個決定的人只佔極少一部份,反對者佔大多數。布殊總統稱此決定是「荒謬的」,民主黨參議院的多數黨領袖湯姆戴西爾稱此舉「瘋了」,紐約州長佐治保陶基說這是「垃圾判決」。參議院以99比0通過決議敦促撤銷此一決定,《新聞周刊》的一項民調發現,87%的民眾支持這些字包含在誓詞內,只有9%的人反對。84%的人可以接受在公共場所、包括學校和公共機構,提及上帝。

1952年,國會通過一項法律,要求美國總統每年確定一個日期為全國祈禱日。1988年,國會對該法律進行修改,明確規定全國祈禱日為每年的5月7日。1955年,國會通過法案確定將「我們信賴上帝」(In God We Trust)印在美鈔上;1956年,又通過一項法案把這句話定為全美國的座右銘。美國是是世界上唯一在貨幣上印有「上帝」字樣的國家。

特朗普「我們向神祈禱」

在賭城槍擊事件之後,美國總統特朗普於10月2日上午發表全國講話,呼籲全美的團結與和平。他並祈求神幫助美國度過艱難時刻。特朗普說,「我們祈求神幫助照看我們,度過這艱難時刻。」

在美國歷史上產生的45位總統中,絕大多數都篤信上帝,其中最為虔誠的包括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總統之一的朗奴列根總統,他利用其總統職位號召整個國家歸向上帝,並決心利用這一職位「事奉上帝」。列根之後,美國迎來了另一位大聲提醒人們信神的總統特朗普。

今年1月20日,特朗普在就職典禮的演講中三處提及了「上帝」,並引用《聖經》中的說法:「當上帝的子民團結在一起時,那將是何等愉悅和美好。」此後,特朗普多次公開表示信神。

特朗普7月1日晚來到甘迺迪藝術中心,出席「自由集會」並演講,慶祝即將到來的美國獨立日。特朗普說:「神不僅賜予我們自由,還把許多英雄人物賜予我們,保衛我們擁有的這份自由,其中之一的就是二戰時期的美國將軍巴頓。當巴頓將軍在戰事中遇到無法逾越的艱險時,他知道自己該做甚麼——他去祈禱,求助神的力量和幫助。」

7月6日,特朗普在波蘭首都華沙克拉辛斯基廣場上發表了強有力的演講,幾次呼喊,「我們需要神!」

特朗普在7月26日的推特中,用英文大寫字體寫道:「在美國,我們不向政府祈禱——我們向神祈禱!」(IN AMERICA WE DON ' T WORSHIP GOVERNMENT —— WE WORSHIP GOD!)

在賭城槍擊案中,在音樂節槍擊現場突然陷入槍林彈雨的時刻,一些默默無聞的人卻在突如其來的混亂中,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保護救援他人。

一名53歲的費城男子用自己的身體為他人擋子彈。他表示,自己50多歲了,這一生過得很好,而他們(被救的人)還年輕,才20多歲。

槍擊發生後,Amy McAslin和室友躲在一個桌子下面,她隨後發現,一個剛剛被子彈擊中的人用身體掩護著她。Amy告訴記者說:「當時有一位先生,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用自己的身體把我整個掩護了起來,但他自己卻被子彈擊中。他擋著我,對我說:『我護著你。』」「真的不可思議,一個完全陌生的路人,能夠跳過來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我。」

槍擊案後,美國當地民眾自發去捐血站排長隊捐血。因為人數太多,幾乎都得等上幾個小時才能如願。因此,當地警局發表聲明稱,目前供血充足,大家暫時別去。

……

也正是在一個信仰神的社會,才會出現這樣的感人景象。

10月2日,在每日新聞簡報會上,白宮發言人桑德斯談到了在槍擊案中捨身救人的勇者。桑德斯哽咽稱:「他們的事例永遠提醒我們:美國精神不可能、也永遠不會被打敗。」

這種為了他人捨生忘死的「美國精神」來自哪裏?就是來自對神虔誠的信仰。

在不久前美國颶風肆虐的時刻,特朗普總統和眾多牧師以及工作人員,在白宮內手把手低頭向神祈禱的照片,令人震撼。這張照片,清晰地向外傳遞出一個明確的信息:在美國和人類面對巨大天災人禍以及邪惡的威脅時,人只有尋求神的幫助,向神祈禱,站在神的身邊,才能得救,才能走向未來。

幸運的是,天祐美國。美國出現了一個信神的總統特朗普,美國有望走向回歸傳統之路,美國將會再次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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