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人的苦難並沒有因為列寧的死而終結,列寧的繼任者史太林雖然帶領蘇聯戰勝了納粹德國,但他帶給蘇聯人的是更多的鎮壓和殘殺。
大饑荒餓死800萬人
1927年到1928年,因糧食收購出現短缺,史太林不顧他人反對,一方面採取手段打擊消滅富農,一方面強制推行集體農莊政策,在農村沒收糧食和食品,然後把這些糧食出口用來換取西方機械設備滿足蘇聯工業化的需要。這引起了農民強烈的不滿,他們紛紛在入社前屠殺和出售牲畜,農業總產值下降。資料顯示,蘇聯1928年至1934年間農業集體化過程中,穀物的總產量下降7.8%,而同期的國家蒐購量卻增加150%,這直接導致了烏克蘭、北高加索、伏爾加地區、哈薩克斯坦、西伯利亞等地的嚴重饑荒。
2015年烏克蘭人口與社會研究所發表的研究報告顯示,在這場大饑荒中,有大約400萬烏克蘭人餓死,大約佔當時烏克蘭人口總數的13%,其中絕大多數餓死的人來自農村,其中100萬人是不滿10歲的兒童。當時全蘇聯有870萬人餓死。雖然當時蘇聯有大量糧食儲備,但當局並未拿來幫助農民,烏克蘭農村當時甚至發生過食人事件。此外,對於烏克蘭農民自發組織的暴動,當局皆以暴力鎮壓。經過集體化農莊和大饑荒後,農民作為一個階層在蘇聯幾乎被全部消滅。
30年代恐怖的「大清洗」
「大清洗」是蘇聯30年代開展的一場針對隱藏在內部的「人民的敵人」的運動,始於1934年的基洛夫被害案件,直到1939年二戰爆發才算告一段落。
1934年12月,蘇聯政治新星列寧格勒州委書記謝爾蓋‧基洛夫遇刺身亡,據說他知人善任、作風民主,與史太林的獨斷專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蘇共黨內受到歡迎,而在其遇刺前,列寧的一些舊部商討要用其替換史太林。遇刺案發生後,史太林對此案高度重視,親自前往列寧格勒參與調查和審訊。蹊蹺的是,基洛夫的貼身警衛鮑里索夫不久在押解過程中死於車禍。1959年,倖免遇難的幾位醫生證明,鮑里索夫是受金屬製的東西擊打頭頂而死。
此案最終沒有結論,但史太林卻斷言是季諾維也夫和托洛茨基反對派策劃的,並開始了他的「大清洗」計劃。他首先以「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反蘇聯合總部」的名義逮捕了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等人,通過逼供迫使他們認罪,最後於1936年8月在莫斯科通過公審將他們處死。
史料顯示,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認罪」完全是在史太林的恐嚇、威脅、欺騙下同意的,且他們得到了史太林不殺的承諾。在法庭上聽到被處死的判決後,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諾維也夫還苦苦發出哀求:「看在上帝的面上,同志們,看在上帝的面上,請給史太林打個電話吧!」 加米涅夫在被處決後,他的妻子、兩個兒子以及兄弟和弟媳也先後被處決……
隨即,史太林又以「托洛茨基反蘇軍事組織」的指控處決了圖哈切夫斯基元帥等7名高級將領,其1千多軍隊中的「同謀者」也被槍決。1938年,史太林再以同樣手段處決了布哈林等人,托洛茨基則在1940年在墨西哥被蘇聯特務刺殺。
大清洗最終變成對黨、政、軍、中央、地方幹部的全面清洗和鎮壓,受害者人數至少在70萬人以上。據北京大學徐天新教授在《蘇聯30年代大清洗》一文介紹,出席聯共(布)第十七大的1,966名代表中,有1,108人因反革命罪被逮捕。十七大選出的中央委員和候補中央委員共139人,其中80%的委員被逮捕,並且全都被處死。列寧時代的政治局成員「老布爾什維克」只剩下史太林、加里寧和莫洛托夫三人。
軍隊中被清洗的包括蘇聯5名元帥中的3人、16名集團軍司令、15名副司令、67名軍長中的60人、199名師長中的136人、全部4名空軍高級將領、全部6名海軍上將、15名海軍中將中的9人……此外,8萬名軍官中有3.5萬名遭到從清除出軍隊到判刑、處死的迫害。
殘酷迫害宗教
2012年12月,一個介紹蘇共如何進行大規模宗教迫害的展覽在莫斯科登場,主辦者是俄羅斯東正教下屬的吉洪諾夫神學院。負責展覽的葉爾米洛夫神父介紹說,蘇共政權當年一直宣傳蘇聯宗教自由,但那些宣傳都是赤裸裸的謊言。共產黨政權對宗教的摧毀前所未有,首當其衝的是東正教。
作為無神論者的史太林,認為要建設社會主義就要消除宗教。以東正教為例,其在30年代幾乎就被消滅,1939年,活躍的教區從1917年的5萬4千個下降到幾百個,很多教堂被毀、神學院被關閉,數以萬計的教士、僧侶和修女被迫害或處決。單在大清洗中就有超過10萬人被槍決。
除了東正教,在蘇聯的其它教派,如天主教、伊斯蘭教、佛教和猶太教等也是消滅的對象,大量僧侶被處決,教堂、清真寺、猶太教堂、佛教廟和紀念物被毀……
史太林的私生活及死因
與馬克思、恩格斯、列寧一樣,史太林的私生活也是相當糜爛。23歲時,他看上了有夫之婦奧莉佳,遂引誘其上床,勾搭成姦。後來史太林娶了戰友阿廖沙的妹妹卡佳,卡佳為其生了兒子雅沙之後病逝。此後,史太林與安娜秘密結婚,但只維持了6年就秘密結束。沒人知道原因。
不久,史太林娶了比她小25歲的第三任妻子娜捷塔,而她正是奧莉佳和史太林的女兒。史太林的亂倫結果是當娜捷塔知道了真相後,情緒憂鬱,後在與史太林爭吵後中彈身亡,或自殺、或被史太林開槍打死。
生性好色的史太林除了幾任妻子外,還與其他女人有染,他甚至還經常當著娜捷塔的面在公開場合開一些下流的玩笑,做出一些猥褻的流氓動作。
1953年3月5日,史太林死去,官方宣佈其死是因為「腦溢血」。但55年後,俄羅斯《共青團真理報》從一批秘密文件中找到了史太林中毒身亡的證據,而其手下高官貝利亞是最大的嫌疑人。
史太林死後,其遺體被保存在莫斯科紅場的列寧墓中,供參觀。隨後赫魯曉夫在朱可夫元帥的幫助下,將貝利亞逮捕槍決,最終坐上了蘇共總書記的位子。在1956年蘇共二十大上,赫魯曉夫發表《秘密報告》,全面批判史太林,掀起去史太林化運動。1961年10月31日,根據蘇共二十二大做出的決議,史太林的遺體被從列寧墓中移出,遷葬於克里姆林宮紅場墓園牆下。◇
個人簡介
1878年出生在格魯吉亞的史太林原名朱加甚維利。他早年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該黨分裂後,他選擇了加入列寧為首的多數派布爾什維克一邊,並通過搶劫銀行、綁架、敲詐等手段為布爾什維克活動募集資金。從1902年到1913年間,他因上述行動被沙皇逮捕了7次、流放6次,從流放地逃出5次。
1912年,史太林來到聖彼得堡,在列寧指示下創辦《真理報》,並首次使用筆名「史太林」。1917年10月,列寧發動十月政變,史太林亦是領導成員之一。
1921年,史太林因為替蘇共在格魯吉亞建立了紅色政權,同時因為列寧與托洛茨基產生分歧,史太林被列寧重用,並在1922年當選為蘇共中央委員會總書記。然而,史太林在格魯吉亞的高壓政策和列寧相左,再次引發後者不滿。業已中風的列寧在遺囑中要求另找人代替史太林的總書記位置,並開始尋求與托洛茨基的合作。
1924年列寧死後,其遺囑沒有被公開,只是在高層傳達,史太林提出辭職,但在加米涅夫、季諾維也夫等人的支持下,史太林再次當上蘇共總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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