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美國大選提前投票的展開和選舉投票日(11月5日)的臨近,中共通過「垃圾偽裝」帳號在社交媒體上散布虛假資訊,散播對選舉程序公正性的質疑。這些陰暗的動作被捕捉到。分析認為,「垃圾偽裝」的主要攻擊目標是美國。

美國之音攜手台灣民主實驗室(Doublethink Lab)聯合推出深入調查,通過尖端大數據分析,揭露中共的網絡行動,剖析關於美國大選的虛假資訊。

美國之音11月3日晚報道,聯合調查發現,多個被稱為「垃圾偽裝」的中共虛假資訊帳號在過去10天裏發布或轉發了對美國大選舞弊的指控。這些指控並非原創,類似的指控此前就已經在美國的社交媒體上廣泛傳播。

這一最新發現符合他們對「垃圾偽裝」帳號過去幾個月裏發布的內容的分析結果,即中共的虛假資訊行動的目的不是幫助某一個候選人當選,而是希望讓美國的公眾對政府失去信任,對美國的體制喪失信心。

美國官員此前曾擔心,包括中共在內的外國勢力通過虛假資訊行動質疑選舉流程,在大選結束後試圖製造混亂。

散播對選舉公正的質疑

過去一個多星期裏,在社媒平台X上發現至少55條來自「垃圾偽裝」帳號對大選公正性的質疑帖文。此前的調查中幾乎沒有發現它們發布任何與大選舞弊有關的內容。

一條發布於10月29日的帖文宣稱,一群支持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賀錦麗(Kamala Harris)的非美國公民在一個投票站插隊投了票,並貼出了兩段影片作為證據。

一段影片顯示一群人走向了一個投票站,他們的邊上是排隊等候投票的選民隊伍。另一段影片裏,一名男子對著鏡頭稱,這些人是「外國人」。

這兩段影片最初由X平台上一個叫做「艾瑪·卡伍德」(Emma Cawood)的帳號於10月27日發布。事發地是賓夕凡尼亞州的阿勒格尼縣(Allegheny County)。

影片流傳開後,當地政府對影片和指控做了回應。在一段聲明中,縣政府表示,影片裏拍到的人群並非外國人,他們也沒有插隊投票。

聲明表示,這群人是前來申請郵寄投票的。投票站的工作人員和這群選民交談後,根據規定允許了其中的年邁者和殘障人士就坐,等待他們的申請表接受處理,並給某些個人提供了翻譯的服務。剩下的人則回到了投票站外的隊伍裏繼續排隊。

X平台已經給「艾瑪·卡伍德」的原帖文加上了警示標籤,指出該帖文的內容存在誤導。

另一個「垃圾偽裝」帳號轉發了一則有關投票事故的新聞。德薩斯州塔蘭特縣的一名男子表示自己在投票機器上選擇了共和黨候選人特朗普(Donald Trump),但當他的選票被打印出來後,顯示的卻是賀錦麗。

塔蘭特縣選舉主任Clint Ludwig在X平台上發影片解釋說,他相信這個選民當時的確選了一個名字,而這個選擇結果被打印出來,該男子確認後才發現,這不是他當時的選擇。

Ludwig說,這樣的錯誤在投票過程中並非不常見。出現這樣的錯誤後,要求投票站的負責人員把選票註銷就好了。

Ludwig說,那個選民通知了投票站的負責人,註銷錯誤選票後,在一張新的選票上正確標記了他支持的候選人。他說:「知道這個後,你也許可以在塔蘭特縣放心的投票了。」

Ludwig在接受地方媒體《達拉斯快報》採訪時強烈建議,選民們確認他們在打印出來的紙製選票上的選擇,然後再掃瞄選票以便其被計入。他還說,「塔蘭特縣沒有理由認定選舉系統在翻轉選票。」

除了轉發對選舉公正性的質疑訊息,一些「垃圾偽裝」帳號直接宣稱,美國人並不信任美國的選舉制度。

一個帳號寫道,「人們不相信他們的選舉、投票以及自由和公正的選舉體制,我無法相信這竟然發生在全世界最強大的民主國家。」

不傾向某個候選人

報道說,追蹤X平台上的數百個「垃圾偽裝」帳號。這些機械人帳號假裝成真實用戶,在X等平台上發布符合北京敘事的內容,包括虛假資訊。

分析了四個具有影響力和代表性的內容發布者在過去六個月裏發布的536條帖文發現,這些帳號並沒有特別偏袒任何一名今年美國總統大選的候選人。事實上,它們對特朗普、賀錦麗、前民主黨候選人、美國總統拜登都持負面態度。

一條「垃圾偽裝」發布的帖文寫道,「拜登和特朗普都是最差的總統。」

在描述賀錦麗時,「垃圾偽裝」的一條帖文寫道:「簡單地說,她的價值觀就是一遍又一遍說謊。」

另一條帖文將特朗普、拜登、賀錦麗和美國前駐聯合國大使黑利(Nikki Haley)統稱為「種族滅絕的支持者」。這條帖文指的是他們對以色列在加沙衝突上的支持。

美國的情報官員和虛假資訊專家此前都表示,來自中國的虛假資訊行動並沒有傾向於任何一名候選人,它們的目標在於放大美國國內的政治分裂,讓美國人質疑美國政府的能力,從而對美國的制度本身喪失信心。

中共當局多次否認了對美國公眾散播虛假資訊。

美國是「垃圾偽裝」的主要攻擊目標

對四個具有代表性的「垃圾偽裝」帳號的分析顯示,它們發布的內容的絕大多數是在批評美國。

在為中共做宣傳上,「垃圾偽裝」帳號常常貼出中國的風景照片,讚美中國的基礎設施建設。過去6個月裏,「垃圾偽裝」帳號還為中國運動員捲入興奮劑醜聞做辯護。

就算是在為中國做宣傳的時候,「垃圾偽裝」也不忘批評美國。在一條帖文裏,一個「垃圾偽裝」帳號貼出了上海乾淨的地鐵站的照片,並將之和紐約較為破舊的地鐵站做對比。

民主實驗室在分析了這些帖文的內容後總結道,瓦解民眾對美國的信任是「垃圾偽裝」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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