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麥克萊倫(Ivan McClellan)第一次觀看黑人牛仔競技表演時,整個氣氛是多彩多姿的——從時髦的節拍到充滿活力的衣服,再到人群的歡呼聲,一切都突然出現。甚至連牛仔競技小丑也閃閃發光。
當一位電影製片人第一次讓42歲的麥克萊倫拍攝黑人牛仔競技表演時,他認為這聽起來很瘋狂。誰知道黑人牛仔競技表演的存在呢?但這位正在製作一部關於黑人牛仔競技表演的紀錄片的電影製片人向他保證,這不是開玩笑。
對於波特蘭的攝影師麥克萊倫來說,這個概念讓人想起了《熾熱的馬鞍》(Blazing Saddles)和《切諾基小子》(The Cherokee Kid)中的滑稽場景。他無法想像會有非裔美國人的牛仔競技文化,更不用說它自南北戰爭以來就已經存在了。
當他第一次踏入表演場時,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騎手們穿著喬丹鞋和籃球短褲,有些人根本沒有穿襯衫,但大多數人都穿著傳統的牛仔裝。
「它與黑人文化完美融合,讓人感覺非常熟悉,非常容易接近」,麥克萊倫說。
真的,一直以來,有一種地下牛仔競技文化一直在社會的眼皮底下騎行、套索,蹣跚而行。
歷史久遠。
麥克萊倫觀看的第一場黑人牛仔競技表演是奧克拉荷馬州的勒布朗(Roy LeBlanc)邀請賽牛仔競技表演。他買了一張機票,到了那裏,受到了熱烈歡迎——無論他看起來多麼不同,都沒有問題。「在那個場合,我完全穿錯了衣服。」麥克萊倫說。
他們穿著上漿的襯衫,當他們揮舞手臂時會發出噼啪聲。一些老人留著精心修剪的鬍子,牛仔們穿著的白人牛仔的裝備,但卻有自己的特點和色彩。他們就是有這種味道。音響設備和DJ在體育場內播放靈魂音樂、R&B和嘻哈音樂,以及藍調和鄉村音樂。燒烤的煙霧、牛糞的氣味,以及成千上萬輛白色拖車,樹蔭下拴著馬——所有這些都充滿了動感。
「這有點像家庭團聚的氛圍。」麥克萊倫說,並補充說黑人牛仔「帶著一點不同的能量,一點點不同的招搖。」他補充說:「你會看到更多的珠寶。你會在黑色牛仔競技表演中聽到很多嘻哈、靈魂樂和藍調音樂。」
當馬背上的比賽開始時,他們證明了他們也擁有傳統的牛仔競技技能。泥土和牛仔帽飛來飛去。當馬背的牛仔在跑道上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馳騁時,襯衫飄飛著。接力棒在Pony Express活動期間傳遞。馬都快瘋了。
「能量太大了」,麥克萊倫說,「人群中的每個粉絲都有他們支持的不同牛仔隊。」
麥克萊倫在馬匹周圍很緊張。他儘量不被踩踏。話又說回來,多年來他最好的一些鏡頭是在近距離的情況下拍攝的。
他說,99.5%的牛仔是黑人,有一些白人面孔。一些牛仔的妻子是白人;一些地勤人員也是白人;一些白人也來觀看了表演。麥克萊倫強調,黑人牛仔競技表演與種族無關。相反,它們是「人們真實地表達自己」和表達「對這項運動和文化的熱愛」的場合。
麥克萊倫說,「很遺憾」沒有更多的白人觀眾,因為「他們會得到真正的娛樂,會感覺真的在社區中。」
第一次觀看黑人牛仔競技表演時,色彩、溫暖和興奮吸引了麥克萊倫。他現在每年在奧克拉荷馬州、亞利桑那州和德薩斯州觀看大約10次。每次表演都有其特定的特徵。「亞利桑那州的人們超級好,真的非常熱情和開朗」,他說,「可能是因為那裏陽光明媚。」奧克拉荷馬州的牛仔喜歡開著他們的護衛艦和電單車。
有一件事將他們聯繫在一起:黑人牛仔競技文化。
麥克萊倫說,這可以追溯到南北戰爭。許多白人男子去打仗,留下被奴役的黑人放牧牲畜。戰爭和解放後,他們被解放並成為牛仔。白人牛仔競技表演不想要他們,所以黑人開始了自己的牛仔競技表演,與白人牛仔競技表演沒有區別,只是歡樂的活動。
黑人和白人牛仔競技表演有許多共同的傳統。
比如擁有良好的、傳統的舉止。
「他們會說,『是的,女士。』他們會說,『不是的,女士。』」麥克萊倫說。
兩種競技表演的參加者都自豪地穿著牛仔服:巨大的皮帶扣、藍色牛仔褲、上漿長袖和自豪的牛仔帽。
多年來,在為他的書《八秒鐘》(Eight Seconds)拍攝了許多黑人牛仔之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麥克萊倫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我從工作中結識了一些終生的朋友」,他說,「這項工作已經遠遠超出了攝影的範圍。我成了這種文化的一部份。」
《八秒鐘》講述了一天內一場黑人牛仔競技表演的故事。早晨充滿了緩慢的、醞釀中的興奮。牛仔們準備好他們的馬和馬鞍。然後行動開始:蹬踏奔馬、騎馬人和接力賽爆發出萬花筒般的運動和色彩。慶祝和舞蹈結束了這一天。一種特殊的味道貫穿始終。
麥克萊倫開始了自己的《八秒鐘》黑色牛仔競技表演以幫助這種文化蓬勃發展,他承認這些活動正在減少。這讓他很痛苦。它始於鐵路和帶刺鐵絲網的出現,牛仔不再是高需求。工業化將他們推向了過去。
今天,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搬到城市。「不幸的是,孩子更有可能拿起iPad而不是牛仔繩圈。」麥克萊倫說。很少有人將牛仔文化的接力棒帶到未來。牛仔年齡的中位數正在變老。
麥克萊倫說,失去這種文化意味著「失去人性的許多基本要素,就像食品系統一樣」。保護我們的食物和人性「一切都始於讓年輕人對這種文化產生興趣」。
他補充說:「這是我肯定會擔心的事情。」
這位攝影師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麥克萊倫兩年前開始的八秒鐘牛仔競技表演,今年吸引了7,200名牛仔表演愛好者。這是一個奇蹟。#
原文:「‘Blazing Saddles’: Photographer Captures Colorful and Spectacular ‘Swagger’ of Black Rodeos」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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