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早之前就計劃,與朋友一起開車去郊區山中旅行。聽朋友介紹,路上會經過很多牧場綠地,風景絕美,像一幅幅油畫。所以,我懷著很美好的期待,希望一覽與都市不同的風景。
不湊巧的是,那天清晨我們準備出發時,突然下起小雨。平時各自工作生活忙碌,約到一起不容易,所以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出行。
開了一段時間,逐漸離開城區。沒過多久,便接近山區,海拔逐漸升高,路上車輛越來越少。天氣有所變化,雨停了,但大霧籠罩,視野越來越不好。
我扭頭看窗外,這裏有成片的牧場草地,偶爾隱隱約約在牧場一角看到房子。因為霧氣遮攔,看不到很遠。但是,設想一下住在牧場的房子裏,每天打開門窗就可以邀大自然入內,真是很愜意的生活。
朋友有些遺憾,說晴朗的時候在這裏會看到完全不同的風景。翠綠的草地,一望無際,映著湛藍的天空,偶爾白雲飄過,那畫面可以治癒許多在都市裏積攢的煩悶。我點頭,想像著朋友描繪的景觀。
晴天時,放眼看去一覽無餘,心中自會豁然。霧天時,彷彿有些壓抑,但那種朦朧同樣有自己的美。
大霧遮擋視線,為了安全,我們只能放慢車速,緩緩前行,得以一點點丈量這裏的風景。而且,看不清楚,反而多了想像的空間。那隱約顯出的房子到底甚麼樣?正在吃草的牛馬是否在陽光下也一樣溫和寧靜?
所以,晴天自有晴天的好,而霧天也並沒有埋沒風景,只是大自然呈現出另一種模樣而已。我們無法決定天氣,卻可以決定以怎樣的視角看待眼前的世界。
想到這裏,反而有些慶幸。如果這次趕上藍天白雲,我只能觀賞到朋友介紹的風景。恰恰因為趕上霧天,我既看到眼前的朦朧,也聽到朋友講解的晴天時的爽朗。這次沒有如願的遊覽,卻會留下更深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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