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5月3日),加拿大外國干涉選舉調查委員會專員、魁省上訴法院法官瑪麗-喬西·霍格(Marie-Josee Hogue)發布了193頁的初步調查報告。她得出的結論是:在幾次選舉中,少數選區確實存在中國(中共)干涉,但並沒有影響加拿大2019年和2021年大選的整體結果。

目前,對外國干預加國選舉調查的第一階段工作已結束,這個階段主要是確定中國、俄羅斯和其它外國勢力是否干預了加拿大最近兩次的聯邦大選投票、官方訊息流通,以及政府是如何對已知訊息作出回應的。

報告稱,中國(中共)是「加拿大面臨的最持久、最複雜的外國干涉威脅」。

至於其手段,報告稱,中共政府並不支持加拿大的任何特定政黨,相反,它似乎試圖通過反對那些它認為是反中共國的政黨來推動自己的利益。

據加通社報道,霍格指出,在她得出結論或建議之前,有五個方面需要做更多研究。她表示,她需要在公開調查的第二階段,進一步調查以下五個外國干預選舉因素,然後才能正式下結論。

董晗鵬案:候選人提名問題

在有關外國干預的報道和聽證會中,一個相當受關注的方面是政黨如何進行提名競選,以確定每個選區的候選人,以及是否需要更多的監督。

霍格以現獨立國會議員董晗鵬在2019年的自由黨提名競選舉例,稱需要在調查第二階段進一步調查此案。

霍格表示,董贏得候選人提名的經歷清楚地表明,提名競選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成為外國干涉加拿大民主的通道,「這必須在調查第二階段工作中仔細研究」 。

霍格稱,「有明顯跡象」表明,有一輛巴士載著留學生(很可能是中國留學生)前往多倫多當谷北選區參加候選人提名競選,而這些學生很可能投票支持董晗鵬。她還表示,現有情報「充份懷疑,留學生乘坐校車的事件與中共國有關」。

她在報告中寫道:「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如果中國(中共)確實干預了當谷北選區提名,這可能會影響提名競選的結果。」

如何提醒加拿大人外國干預問題

聽證會還研究了何時應啟動《重大選舉事件公共議定書》,以提醒加拿大人注意選舉期間出現的外國干預行為。有觀點認為,未來的選舉應降低門檻。

霍格在周五的報告中指出,「(加拿大人)一旦知道外國干涉的影響,就會對我們的民主失去信任」。她說,聯邦政府為敲警鐘設定了較高的門檻,以避免「讓外國達到煽動、詆毀民主的目的」,這樣做是正確的。

同時,霍格表示,人們的擔憂也是正確的,他們希望官員們「澄清」正在發生的事情。「這種矛盾是我在下一階段工作中要研究的問題之一。」她說。

趙錦榮案:如何反擊虛假資訊

霍格以前保守黨國會議員趙錦榮(Kenny Chiu)舉例。中共打擊保守黨,趙因此在2021年的競選中落選。霍格說,需要更多地思考,政府如何在選舉期間解決外國虛假資訊的問題。

在大選前,微信等與北京有關的社交媒體和網站上,出現關於趙和前保守黨領袖奧圖爾的誤導性訊息,稱他們是反華分子,並勸阻加拿大華人投票給他們。

霍格表示,該活動對最終投票的實際影響「很難確定」。霍格認為,政府「需要非常確定,是外國政府在網上干預選舉」,但她擔心官員們過於相信政客們「反對虛假敘述及清理訊息生態系統」的公開聲明。

「當虛假資訊消失時,可能為時已晚,可能已經損害了民主進程。這些言論在選舉日之前已經消失,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們沒有影響。」她說。

霍格表示,下一階段工作中,「必須」對此進行調查。

情報如何傳達和共享

霍格想要深入調查的第四個問題是,對於正在追蹤的各種外國企圖或威脅,國家安全和情報機構是否應該比過去更多地披露這些訊息?這涉及有關外國干涉的情報和訊息,應如何在政府內部、向公眾和易受其影響的人傳達的問題。

霍格的報告沒有對總理杜魯多和其高級幕僚如何處理他們收到的訊息,以及他們採取或沒有採取哪些行動進行回應發表評論。

霍格說:「在我看來,到目前為止,我所聽到的證據,並沒有表明任何人有惡意,也沒有表明訊息是故意和不當隱瞞。」

「但它確實表明,在一些情況下,與外國干涉有關的訊息沒有送給預定的接收者,而在其它情況下,接收訊息的人沒有正確理解這些訊息。」她說,「這些都是嚴重問題,需要調查和考慮。」

她說,在某些備受關注的干預事件中,明顯是只透露了一般訊息,「所要傳達訊息的重要性變得模糊,而接收訊息者可能會降低內化這些重要訊息並採取行動的可能性」。

如何指認涉干預的外國

最後,霍格表示,加拿大需要更多地深入考慮如何從各種干涉企圖背後,指認其所屬的國家。

她說:「我聽到的證據是,將干預選舉歸咎於外國國家行為,可能極具挑戰性,尤其是在現在可以使用複雜的在線工具和策略,以及使用代理人和合作者的情況下。」

下一階段將提出一些問題,旨在闡明聯邦官員如何以及何時確定他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自信地點名指責另一個國家的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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