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大選後一個多星期,中共空軍終於按耐不住,又開始恢復在台海的規模性騷擾,並繼續背離實戰情境。俄烏戰爭中的防空戰實例表明,俄軍戰機接近烏克蘭防空系統的風險極大;中共戰機接近或跨越台海中線的演練實屬荒唐。

中共戰機在台灣海峽演練缺乏實戰意義

根據台灣軍方通報,1月24日,中共各式戰機15架次出現在台海上空,其中1架逾越台海中線;另有3架次進入台灣西南空域。中共還先後放出高空氣球4枚。

1月25日,中共各式戰機8架次出現在台海上空,另有2架次進入台灣西南空域。中共先後放出高空氣球4枚。

1月26日,中共Su-30、運-8及無人機等各型主、輔戰機計23架次出海活動,其中13架次逾越海峽中線及其延伸線。

2024年1月25日6時至1月26日6時,中共軍機在台海活動示意圖。(台灣國防部)
2024年1月25日6時至1月26日6時,中共軍機在台海活動示意圖。(台灣國防部)

台灣大選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中共大批戰機此時忽然出現,被認為與美國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與中共外交部長王毅1月26日至27日在泰國會面有關。台灣問題是雙方無法迴避的話題,中共應該提前擺出了某種強硬姿態,但在美軍面前,中共類似的政治演練缺乏實戰意義。

台灣海峽長約370公里,最窄處約126公里,北口寬約200公里,南口最寬約410公里,平均寬度約180公里。中共戰機只要接近台灣海峽中線,距離台灣可能就不超過100公里,就進入了台灣防空導彈射程之內。中共戰機若在實戰中按照類似的路線出動,等於自投羅網。

台灣應有5個防空旅、16個防空營、50多個防空連;裝備了美國的愛國者二型導彈,已在升級;最新採購了愛國者三型導彈300枚,部署後總計愛國者導彈可達650枚。愛國者導彈在烏克蘭戰場令俄軍戰機吃了苦頭。

2023年9月13日,台北航空展上展出的天弓三型防空導彈。(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9月13日,台北航空展上展出的天弓三型防空導彈。(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台灣自行開發的天弓二型導彈,射程200公里,速度超過4馬赫,主要針對敵方飛機;天弓三型導彈射程超過200公里,速度至少7馬赫,也可用於導彈攔截。早期的天弓一型導彈,射程100公里,類似於美國的標準二型導彈。台灣的各式防空導彈據稱多達6,000枚。

中共戰機若要躲避台灣的防空導彈,就不能大批在台灣海峽正面出擊;但在近日的演練中,中共戰機主要出現在台灣海峽上空,基本上是政治性表演。中共空軍應一直在關注俄烏戰場,不可能不知道最近的戰例。

俄軍預警機、戰鬥機、攻擊機都成了靶子

1月14日,俄軍一架A-50U預警機在亞速海上空被烏克蘭的愛國者2型防空導彈系統擊落,還有一架IL-22M空中指揮機也被擊中,但俄軍稱是被自己的S-400防空導彈誤擊。

愛國者二型防空導彈最大射程為160公里,表明烏克蘭將其部署到了前線地區,才能打到亞速海上空的俄軍預警機,應該算極限射程。俄軍不斷遭受損失,目前A-50預警機只剩 3 架還在服役。

2023年12月初,烏克蘭曾在黑海的蛇島附近擊落了一架俄軍的Su-24M攻擊機,之前也曾擊落過Su-30SM戰鬥機和至少三架Su-34攻擊機,愛國者導彈發揮了關鍵作用。在國際制裁之下,俄羅斯已經難以再生產Su-34攻擊機,伊朗訂購的Su-35戰鬥機也無法交付。

台灣進口的愛國者導彈,應主要用來攔截中共導彈;自產的天弓三型導彈,部份也會用來攔截導彈;天弓二型應主要用來對付中共戰機。台灣自產導彈比愛國者導彈200-300萬美元的成本大幅降低,天弓二型導彈約100萬美元,天弓三型應超過100萬美元。

據稱,中共殲-16的單價竟與美軍最新的F-15EX價格相當,都是8,000萬美元;殲-20的單價或許超過美軍的F-35;殲-10輕型戰鬥機也要2,800萬美元。中共從俄羅斯採購的Su-35戰鬥機單價約1億美元。台灣若用百萬美元的防空導彈,打下千萬美元的中共戰機,無論哪一型號,都物超所值。

俄烏戰場上,俄羅斯空軍目前佔據絕對優勢,但烏克蘭憑藉西方援助的防空系統,令俄軍不敢出動大規模戰機展開深入空襲。即使在雙方交兵的前線,俄軍戰機也不敢近距離轟炸,只能遠遠地投下制導炸彈;但因制導技術較差,難以實施精準空襲。俄軍戰機也在俄羅斯境內或黑海上空,發射空對地導彈,參與對烏克蘭的導彈攻擊。

然而,中共似乎沒有從實戰中學習,仍出動戰機在台海中線附近演練。

2023年5月9日,烏克蘭防空系統擊落一枚俄軍導彈後,首都基輔地區上空殘留著一縷煙霧。(Sergei Supinsky/AFP via Getty Images)
2023年5月9日,烏克蘭防空系統擊落一枚俄軍導彈後,首都基輔地區上空殘留著一縷煙霧。(Sergei Supinsky/AFP via Getty Images)

愛國者證明了導彈攔截能力

1月2日,烏克蘭用愛國者防空系統,攔截了俄軍的全部10 枚匕首高超音速導彈。據統計,自2023 年12 月29 日以來,烏克蘭防空系統攔截了166枚俄軍導彈中的149 枚,難以攔截的是S-300和S-400防空導彈。因俄羅斯導彈庫存不足,早已開始把S-300防空導彈改作地對地導彈使用,只是彈頭較小。

烏克蘭獲得的愛國者系統有限,要優先防禦首都基輔和部份前線,無法覆蓋烏克蘭全境,其它城市的防空能力不足。

相比之下,台灣具備更大優勢,不但早已部署愛國者二型導彈,也獲准採購愛國者三型,還有更多自製的防空導彈。這些防空系統應該會成為中共導彈攻擊的目標,在台灣防空系統被大量摧毀之前,中共戰機無法接近台海中線。

俄烏實戰中,俄軍曾使用匕首導彈專門展開攻擊,試圖摧毀烏克蘭的愛國者防空系統,但失敗了。俄軍早已發射了超過5,000枚各式導彈,但烏克蘭防空系統仍在有效運作。

中共有東風-15、東風-16和早期的東風-11導彈瞄準台灣,但最多可能約1500-1600枚,比起俄軍的5000枚差了很多,性能只會比俄軍導彈更差。中共若研究了俄烏戰爭,恐怕很難有信心摧毀台灣的大部份防空系統。過去,中共火箭軍將領都在內部提拔,如今被打破,其它軍種將領開始接管火箭軍,應該也就更清楚火箭軍有多大能耐了。

一旦真開戰,部份中共導彈偏離目標,打到台灣深山或落入水中,應該不足為奇;導彈沒有越過台灣海峽,卻落到福建某地,恐怕也會出現。美軍和台灣很可能使用電子干擾手段,還會進行源頭打擊。最終能飛向目標的中共導彈,大部份應該會被攔截,總體打擊效果不大可能超越俄軍。

只要台灣防空系統能有效運作,中共戰機就不敢出現在台灣海峽,更可能留在福建上空,以防被台灣戰機或美軍戰機突襲。美軍會不斷向台灣援助防空系統,甚至直接進駐台灣操作,以確保台灣的防空能力,也等於為台灣東部的美軍艦隊建立一道防空屏障。

中共東部戰區空軍多數基地(紅色)位於江蘇、浙江、安徽、江西一帶。(美國2023中共軍力報告)
中共東部戰區空軍多數基地(紅色)位於江蘇、浙江、安徽、江西一帶。(美國2023中共軍力報告)

空戰主戰場不大可能在台灣海峽

儘管台灣海峽正面距離最短,卻沒有適合中共軍隊大規模機械化登陸的地點,不大可能成為中共登陸的主攻方向,但中共士兵可能乘坐小船進行佯攻、騷擾。因為台灣防空和反艦導彈的存在,中共空軍、海軍不會把主要力量放在台灣海峽。實際上,中共東部戰區海、空軍的主要基地都在上海附近,並不在福建沿海。

中共戰機也時常騷擾台灣西南空域,轟-6轟炸機還不時繞行台灣東部,模擬攻擊花蓮基地,或攻擊美軍艦隊。這裏渡海攻擊的路線最長,並非中共理想的登陸地點。中共轟炸機很難安全繞行台灣東部,卻是唯一的可行路線。表明中共知道台灣的防空能力,轟-6轟炸機無法到達或穿越台灣上空,而只能繞行。

中共空軍可能被迫分兵,與美軍爭奪巴士海峽,支援南海艦隊從此通過,但應該正中美軍下懷。通過多條戰線、聯合盟友共同拖垮中共,是美軍的關鍵策略,最好能把戰場從台海向北延伸到東海、黃海,向南延伸的巴士海峽、南海,令中共顧此失彼,最終被各個擊破。

中共空軍在台灣北側公開演練最少,卻最可能是中共登陸的主攻方向,以直取台北,這裏也是空戰爭奪的最可能空域,中共將面對中、日、台空軍。中共空軍在此處的演練十分謹慎,生怕暴露了真正的作戰意圖。

中共導彈若先攻擊日本沖繩,以防止美軍介入,也等於攻擊了日本,將立刻觸發美日安保條約,「台灣有事、日本有事」就變成了現實。美日會立即展開反擊,美日空軍將在東海對陣中共空軍,並全力空襲登陸台灣的中共兩棲艦隊,以及穿越宮古海峽的中共航母艦隊。

2024年1月17日,美軍的美利堅號兩棲攻擊艦(LHA 6)在東海進行F-35B戰鬥機起降訓練。(美國海軍)
2024年1月17日,美軍的美利堅號兩棲攻擊艦(LHA 6)在東海進行F-35B戰鬥機起降訓練。(美國海軍)

美軍的F-22、F-35、F-15,日本的F-35、F-15和台灣戰機很可能都會出現在台灣北側的東海空域。美日戰鬥機應主要負責空戰;台灣的F-16V戰機應搭載魚叉反艦導彈,主要空襲中共艦隊,也會掛載空對空導彈自衛。美軍轟炸機也會使用遠程導彈空襲中共艦隊。

台灣戰機還可能與美軍戰機共同參與西南空域的空戰,並聯合空襲前來支援的中共南海艦隊。在台海正面,因為密集防空導彈的存在,雙方都不會派出大批戰機冒險,但可能在己方空域內警戒、防空。當美軍摧毀了中共防空系統後,台灣的經國號戰機可能攜帶萬劍彈出擊,空襲中共沿海機場、港口、集結地點等。

2022年8月17日,台灣花蓮空軍基地一架F-16V戰鬥機正在裝載AGM-84魚叉反艦導彈和空對空導彈。(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2022年8月17日,台灣花蓮空軍基地一架F-16V戰鬥機正在裝載AGM-84魚叉反艦導彈和空對空導彈。(Sam Yeh/AFP via Getty Images)

結語

中共戰機在台灣海峽上空的演練,只是一種政治演訓,缺乏實戰意義,更像是為了向上交差。中共難以摧毀台灣的防空能力,台灣海峽上空出現大規模空戰的可能性較小,中共戰機也難以對台灣展開大規模空襲。俄烏戰爭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台海空戰最可能的地點應首先是台灣北側的東海,其次是台灣西南空域和巴士海峽,還可能延伸到整個東海、黃海以及南海。中共很少進行類似的針對性演練,實戰中將難以應對,勢必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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