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日哈馬斯發動對以色列的恐怖襲擊,以哈戰事爆發。以色列軍隊大規模進入加沙地帶,宣布已發現800多個地道豎井,哈馬斯的地道戰似乎沒能發揮多大作用。這不禁令人想起中共曾大肆宣傳的地道戰,如今被哈馬斯揭穿了。

以哈地面戰的傷亡對比

12月3日,以色列軍方宣布,在加沙地帶已發現800多個地道豎井,500個已被摧毀。這些豎井許多位於民用建築附近或內部,包括學校、幼兒園、清真寺和遊樂場等,藏有大量武器,表明哈馬斯故意利用平民設施作為掩護。

10月7日戰事爆發後,以色列軍隊實施了超過1萬次空襲,打擊目標包括哈馬斯的基礎設施、指揮中心、地道豎井、武器庫等。10月27日,以色列地面部隊進入加沙北部,目前為止公布有84名以色列軍人陣亡、260人受傷。

截至12月1日,加沙衛生部稱,至少15,000名巴勒斯坦人死亡,36,000人受傷,7,000人失蹤。加沙衛生部在哈馬斯控制之下,沒有區分武裝人員和平民的傷亡。據以色列估計,加沙平民與武裝人員的死亡比例為2:1。

按這一比例推算,哈馬斯可能約5,000人死亡。以色列還宣布,有超過1,200名哈馬斯人員被俘虜。哈馬斯可能總計損失約6,000人。

以色列的最大傷亡出現在10月7日,哈馬斯突然發動大規模襲擊,以色列措手不及。到目前為止,總計約有1,332名以色列人被殺,包括395名軍人和數十名警察、特工,並有超過240人被虜為人質。

哈馬斯釋放了部份人質,以色列宣布仍有138名人質被關押在加沙,要解救全部人質,並摧毀哈馬斯。

對比10月27日地面作戰開始後的傷亡情況,哈馬斯的地道戰基本沒有成效。

哈馬斯的地道戰 為何未能奏效?

外界曾認為,以色列軍隊雖然佔據優勢,但進入加沙後可能面臨艱苦的城市巷戰,包括哈馬斯的地道戰。

10月13日,以色列向加沙以北的居民發出疏散警告,要求他們向南撤離,因為哈馬斯的主要據點在加沙北部,也是以色列重點突襲的目標。哈馬斯則要求加沙北部居民「堅守在家裏」,實際讓他們為哈馬斯做掩護;但大部份居民選擇了撤離、遠離戰火。

哈馬斯自2007年掌控加加沙以來,一直把修建地道作為首要任務,使用了以色列和其它國家或組織提供的人道主義資金和材料。地道總長度可能有500多公里,深度數十米,配備了電力、水、通風和通訊系統,藏有大量武器。有的地道出口修建到以色列境內,隨時準備發動襲擊。大多數地下通道和豎井由混凝土加固,據稱得到了中共軍隊工程人員的支持。

在理論上的城市戰中,地道首先會被哈馬斯作為藏身之所,避開以色列軍隊的攻擊。即便某些入口或豎井被發現,以色列軍隊不會輕易進入,以免遭遇埋伏。哈馬斯可以通過地道,在以色列軍隊後方或側翼出現,出其不意地攻擊,造成以色列軍隊傷亡。

然而在實戰中,這些地道戰的理論沒能實現。10月27日,以色列軍隊開始進入加沙北部,由坦克和裝甲推土機開路,無人機在上空盤旋偵察,攻擊直升機、戰鬥機隨時準備出擊空襲。大量居民已經撤離,藏在建築物中的哈馬斯武裝人員容易被無人機識別,然後被空襲清除。

沒有被發現的哈馬斯人員,一旦開始與以色列軍隊交火,就會被以色列坦克炮和後方炮火壓制,空襲將接踵而至。哈馬斯人員要麼鑽地道逃走,要麼被擊斃、俘虜。

以色列軍隊每推進一步,都會仔細搜查地面,一旦發現地道出入口,要麼炸毀,要麼填平,令哈馬斯無法使用。以色列軍隊步步為營,以較小的代價,逐漸擴大佔領區,直至包圍哈馬斯各主要據點。

一場原本設想可能慘烈的地道戰、城市巷戰目前沒有發生。以色列正逐漸控制加沙北部,並開始向南部的哈馬斯據點進軍。

以色列軍隊在加沙邊境部署的大致位置和進軍方向示意圖。(蘭德智庫)
以色列軍隊在加沙邊境部署的大致位置和進軍方向示意圖。(蘭德智庫)

為甚麼地道戰 和人們想的不一樣?

哈馬斯精心修建的地道沒有發揮作用,似乎令人意外,主要因為大多數人對地道戰存在誤解。特別是很多華人,多少受到中共地道戰宣傳的影響,不少人看過電影《地道戰》,更可能被矇騙。

首先,地道戰並不是中共民兵或游擊隊發明的新戰術。其次,地道戰真正的成功戰例,並非防禦作戰,而是攻勢作戰。中共故意遊而不擊、保存實力,抗日宣傳缺乏真正的實例,才編出了地道戰。

清朝時,太平天國進攻南京,沒有現代火炮,無法打穿城牆,就從城外挖地道、延伸到城內,結果被城內守軍發現,雙方曾發生了慘烈的地底作戰。

日俄戰爭時,日軍進攻佔領大連旅順的俄軍,日軍挖地道最終攻上山,但未能避免大量傷亡。

一戰期間,歐洲戰場的敵對雙方反覆爭奪戰壕,也曾挖掘地道,在敵軍下方埋設大量炸藥引爆,消滅敵軍、摧毀敵方工事,被稱作坑道戰。

最成功的地道戰應是越戰。北越軍隊曾在山區、叢林中挖地道,不斷攻擊南越軍隊和美軍,北越軍隊數量佔據優勢,挖地道不是防禦,而是主動攻擊,地道挖進美軍防線。美軍兵力相對少,在山區和叢林中難以發揮空中優勢和火力優勢,機動車輛難行,步兵屢屢被北越軍隊偷襲、圍攻。當時的北越軍隊有大量AK-47等自動武器,美軍和南越軍隊在山地戰、叢林戰、地道戰中傷亡慘重,美軍最終撤兵。

北韓早挖掘了大量地道延伸到南韓境內,一直計劃通過地道實施攻擊。

這些進攻性地道戰,與哈馬斯的防禦性地道戰不同,與中共宣傳的游擊戰、地道戰也不同。此次以哈實戰中,人們看到防禦性地道戰與理論差距甚大。華人對地道戰的誤解,主要和中共宣傳有關。

中共的地道戰 扭曲了基本事實

中共宣傳的地道戰原型,主要在華北平原地區。華北平原沒有多少高山、密林,即便挖了地道,也不容易隱藏;宣傳中的地道基本在村莊裏或附近。這與哈馬斯類似,或者說,哈馬斯師從中共,都拿平民當人肉盾牌。

哈馬斯的地道經過混凝土加固,因為地道內的土隨時會脫落,嚴重的會塌方,如今各城市修建的地鐵涵洞也一樣。1940年代的華北地區,挖地道不可能有混凝土加固,也不敢挖得太深。家中曾有過地窖的人應該都知道。

華北平原土質疏鬆,並不適合挖地道;雨水比中東的加沙要多得多,挖好的地道,只要被雨水一沖就垮塌了。華北地下水位高,地道挖一米可能就見水了,當時也沒有條件搞排水設施。

中共拍攝的《地道戰》電影,原型是河北的某村莊,但實際拍攝的地道,都是八一電影製片廠內的布景,並不是真正平原地區的地道,因為有限的地道早就被毀了,據說剩下的殘骸更像地下排水溝。

據一些老八路和民兵說,地道更多就是老百姓儲存紅薯的地窖,有時被用來藏身,並不是用來打擊敵人的。中共游擊隊或民兵若把地道修在村子裏和附近,日軍和偽軍會威逼村民找到地道口,所謂的地道戰或許有一兩個實際戰例,但不是普遍存在。

當時的日軍有機槍、步槍、迫擊砲,受過戰術訓練,中共的游擊隊或民兵裝備很差,只有少量步槍、手槍和土製手榴彈、地雷,沒有能力大規模殺傷敵軍,只能被動躲藏。日軍大多數時間在炮樓和城內,中共不敢也無意進攻;日軍定期掃蕩時,中共主力部隊趕緊逃離,剩下的游擊隊只能躲藏。

中共宣傳的地道戰,號稱有防水淹、火燒、毒氣等設施,還有瞭望孔、射擊孔、通氣孔、陷阱、活動翻板等,地道出入口用牆壁、鍋台、水井、土炕做掩護。這些只存在於電影中,哈馬斯修建的現代地道,多數並未看到上述的設施,但有通風裝置,還有中共宣傳裏缺乏的照明和通訊設施。以色列引海水灌哈馬斯地道,迫使一些哈馬斯成員被迫鑽出地道投降,可見沒有多強的排水設施。

哈馬斯有大量自動武器、火箭發射器、手榴彈、地雷和無人機、反坦克導彈等,但在地道戰中沒能真正用到。1940年代的中共游擊隊,靠簡陋的武器,更難以重創日軍。中共承認國民黨在主戰場,但謊稱中共領導了游擊戰。實際上國民黨也是游擊戰的主力,1939年最高峰時在敵後有140萬游擊兵力,蔣介石要求把三分之一兵力用於敵後游擊戰。

中共為了宣傳,不顧基本事實,還編出了地雷戰、地道戰等,硬搬上了螢幕,欺騙了眾多中國人,包括孩子。正因為此,哈馬斯的地道戰目前無效,可能讓不少華人感到意外。

哈馬斯正在被重創,理論中的地道戰至少目前為止沒有發生。哈馬斯可能被中共騙了,也可能只是用地道藏身、藏武器或逃跑,應該有很多逃到了加沙南部。約4萬人的哈馬斯武裝大概損失了數千人,以色列軍隊的清剿還需時日,戰事尚有變數。不過,哈馬斯正在把中共的地道戰宣傳徹底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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