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國際安全專家稱,持續武裝烏克蘭可能導致與俄羅斯的戰爭升級,最終可能失控,並擴大到烏克蘭境外。

西北大學政治學副教授Max Abrahms 7月17日在EpochTV《Crossroads》節目中說,「我不認為持續地、無限期地武裝烏克蘭人會迫使俄羅斯總統普京完全從1991年後(畫定)的所有(烏克蘭)領土上撤離。」

Abrahms補充說:「實際上,我認為,我們投入的武器越多,俄羅斯也就越會加倍努力。」

1991年,由包括烏克蘭在內的15個加盟共和國組成的蘇聯作為一個主權國家不復存在,其諸多加盟共和國獲得了獨立。

2023年7月13日,國際安全專家、政治學副教授Max Abrahms接受EpochTV《Crossroads》節目採訪。(截圖來自英文大紀元)
2023年7月13日,國際安全專家、政治學副教授Max Abrahms接受EpochTV《Crossroads》節目採訪。(截圖來自英文大紀元)

Abrahms說,他贊成以一種「脫離公路」(off-road)或(高速公路)「出口匝道」(off-ramp)(分流)的方式解決俄烏衝突。

Abrahms說,這場戰爭有可能擴大為烏克蘭以外地區的「熱戰」。

他說,這場戰爭已經給包括平民在內的烏克蘭人造成了巨大傷害,俄羅斯可能會傷害更多的平民,儘管不知道「普京的底線是甚麼」。

「美國目前的戰略是通過無限制地向烏克蘭提供援助來迫使普京坐到談判桌前,我認為這行不通。」

Abrahms說,美國在處理烏克蘭戰爭方面很可能依賴於一種「威懾模式」,「這種想法是:如果有一方,比如說烏克蘭人,變得足夠強大,就會阻止俄羅斯繼續發動戰爭。」

但是,Abrahms說,還有一種「螺旋升級模式」(a spiral model)也應考慮在內,因為它「同樣重要」。

「這種想法是:我們提供的武器越多,包括那些極具爭議性的武器,實際上就越可能增加俄羅斯方面升級戰爭的可能性,甚至會使烏克蘭乃至更廣泛的地區的局勢失控。」

Abrahms認為,雖然本月早些時候在立陶宛舉行的北約峰會上,絕大多數北約國家領導人都認可「威懾模式」,但是,「他們確實也需要認真對待螺旋升級模式」。

2023年7月19日,在俄羅斯攻擊烏克蘭期間,俄羅斯使用導彈和無人機襲擊了烏克蘭敖德薩附近的一棟公寓樓,公寓樓的廢墟中堆放著兒童單車。(Stringer/Reuters)
2023年7月19日,在俄羅斯攻擊烏克蘭期間,俄羅斯使用導彈和無人機襲擊了烏克蘭敖德薩附近的一棟公寓樓,公寓樓的廢墟中堆放著兒童單車。(Stringer/Reuters)

平民受害的可能性

Abrahms的擔憂是,「西方國家向烏克蘭大量提供武器,會拖長這場消耗戰,實際上將使俄羅斯人更有可能直接將槍口對準烏克蘭民眾。」

Abrahms說,「方法論上嚴肅的研究」顯示,一個政府是否更有可能對民眾使用大規模武力,試圖屠殺成千上萬的民眾,其主要決定因素是這個政府的絕望程度。

他說,「絕望程度可以用戰爭時間的長短,以及在戰爭中損失的軍隊數量來衡量。」

「烏克蘭已經發生了平民流血事件,但情況確實可能會變得更糟。」

Abrahms解釋說,譬如非國家行為者之所以轉向恐怖主義,是因為他們走投無路,沒有「其它政治改革途徑」。

Abrahms補充說,絕望有可能導致針對民眾的戰爭升級的風險,這方面因素應該加以考慮。

他還批評拜登政府向烏克蘭提供集束彈藥(cluster munitions)的舉動,這種彈藥會增加平民傷亡人數,因此在許多國家都被禁止使用。

Abrahms,說這種彈藥「可能會肆虐多年」,平民可能因此致殘或喪生。

「這是一個很大的諷刺,因為在很大程度上講,美國支持烏克蘭的理由是保護民眾免受普京的傷害,但是,實際上,我們自己的武器會傷害其中一些人。」

2022年5月1日,一名俄羅斯軍人在位於埃涅爾戈達爾(Energodar)市的扎波羅熱核電站內巡邏,這是在俄羅斯軍隊組織的一次媒體訪問期間拍攝的照片。(Andrey Borodulin/AFP via Getty Images)
2022年5月1日,一名俄羅斯軍人在位於埃涅爾戈達爾(Energodar)市的扎波羅熱核電站內巡邏,這是在俄羅斯軍隊組織的一次媒體訪問期間拍攝的照片。(Andrey Borodulin/AFP via Getty Images)

核戰爭的可能性

Abrahms說,在烏克蘭衝突中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不大,但美國仍需擔心發生核事件。

「風險實際上包括兩方面:一是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二是事情發生後結果的嚴重性。」

「我認為,僅僅是因為使用核武器會造成巨大災難,甚至可能演變成另一場世界大戰,我們就需要非常認真地對待這個問題。」

Abrahms說,美國政府喜歡「從非常鮮明的道德角度」為美國在衝突中的立場找理由,認為美國佔據道德制高點,而其敵人則是「純粹的邪惡」。

Abrahms斷言,烏克蘭戰爭錯綜複雜,俄羅斯和烏克蘭雙方都有道德污點。

他說,他的研究表明,「烏克蘭戰士中的極右翼分子與新納粹份子有聯繫。」

關於烏克蘭與新納粹主義的聯繫,通常引用的證據是「亞速營」(the Azov Battalion),這是一個志願軍性質的準軍事組織,成立於2014年,當時俄羅斯支持的分離主義分子與烏克蘭軍隊在烏克蘭頓巴斯地區開戰一個月。該營投入戰鬥,並在打擊分離主義分子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

2014年底,這個擁有400多名成員的營被擴編為一個團,並編入烏克蘭國民警衛隊,士兵人數增至約2500人。

Abrahms說,儘管「亞速營」已被編入烏克蘭軍隊,但它與納粹的緊密聯繫仍長期存在,包括在2022年2月俄羅斯入侵之後。

Abrahms補充說,建制派的說法是,在該營成為烏克蘭軍隊的一部份後,就沒有必要擔心其納粹意識形態了。

「建制派試圖粉飾戰爭的許多負面影響,但總體而言,雙方都非常骯髒。」

意大利社會學家、意大利新宗教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udies on New Religions)主任Massimo Introvigne寫道,俄羅斯一方也有新納粹份子在戰鬥。

Introvigne在《寒冬》(Bitter Winter)雜誌上寫道,雖然俄羅斯民族團結黨(Russian National Unity)理論上於1999年在俄羅斯被取締,但是作為新納粹政黨仍然活躍,它的一些成員出現在烏克蘭東部被俄羅斯佔領的領土上,正在為俄羅斯一方而戰。

與新納粹的關係

研究過「亞速營」的政治學家Andreas Umland在2014年告訴烏克蘭媒體Hromadske.tv,「亞速營」「不是新納粹」,但它的一些創始人和成員是新納粹。

Umland在俄羅斯入侵一個月後告訴法新社,該營在併入烏克蘭軍隊後保留了納粹使用過的狼鉤徽章,然而,在烏克蘭,這個標誌「不再具有法西斯的含義」。

在入侵烏克蘭之前,普京發表了一份似乎是事先錄製好的講話,他在講話中說,他授權在烏克蘭開展「特別軍事行動」,聲稱,這次行動是為了在烏克蘭實現「去軍事化和去納粹化」。

Introvigne為「人權無國界」(Human Rights Without Frontiers,一家在比利時註冊的非盈利、非政府組織)撰文稱,烏克蘭與納粹的聯繫始於二戰期間,1941年,當時烏克蘭民族主義運動開始與納粹德國合作入侵蘇聯。

Introvigne寫道,烏克蘭人在蘇聯的鎮壓下遭受了巨大的苦難,最終導致了大饑荒,「史太林製造了這場人為的饑荒,目的是消滅被視為支持獨立運動中堅力量的烏克蘭小地主,在這場運動中,1932年和1933年,至少有350萬烏克蘭人被餓死。」

Introvigne說,「獨立後,烏克蘭出現了一個小規模的新納粹運動,它並非由二戰老兵組成,相當一部份新的年輕納粹份子來自具有暴力傾向的足球迷。」

Introvigne曾於2011年作為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the Organization for Security and Cooperation in Europe)的代表訪問過烏克蘭,以評估該國的人權狀況。他認為,該運動在政治舞台上沒有發揮任何重要作用,但是,俄羅斯支持的烏克蘭東部份離主義革命爆發,催生了「亞速營」。#

原文:IN DEPTH: If US Keeps Arming Ukraine, War Can Spiral out of Control: International Security Expert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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