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日,英國《金融時報》發表柏林卡內基俄羅斯歐亞中心高級研究員亞歷山大·鮑諾夫(Alexande Baunov)的文章指出,此次瓦格納集團的反叛削弱了普京的權威,模糊了愛國者與叛亂者的界限。
文章說,發生在普京統治俄羅斯23年之後的這場未遂政變,讓外界對普京對國家的控制力產生質疑,同時也挑戰了普京政府得到多數愛國者一致支持的說法。
瓦格納軍事集團領導人普里戈津佔領了俄羅斯最大的城市之一羅斯托夫,並迅速推進到距莫斯科200公里範圍內,顯示出普京當局脆弱的景象。
文章說,儘管普京代表的俄羅斯政府宣傳說,沒有比這次反叛更大的背叛,但是,羅斯托夫的一些居民卻向「叛亂分子」獻上鮮花(表示歡迎)。
文章認為,普里戈津的起義是由於克里姆林宮的內部平衡遭到破壞,普京長期依賴維持這一平衡,但這種平衡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開始崩潰。許多俄羅斯人將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失敗歸咎於高層的優柔寡斷和背叛。
在入侵烏克蘭之前,普里戈津在俄羅斯系統中的角色是「服務提供商」。通過瓦格納,這位前罪犯通過參與國家不願以自己的名義承擔的任務來為普京做事:恐嚇國內敵人、干涉外國選舉和在非洲作戰。其結果是,出現了一個日益雄心勃勃、具有國家職能的非國家實體。
6月10日,俄羅斯國防部頒布了一項法令,命令所有志願部隊(如瓦格納集團)在7月1日之前與政府簽署合同,這實際上將接管普里戈津的僱傭軍。於是,普里戈津選擇反叛。
文章分析,普里戈津的目標不是推翻統治者,而是部份取代統治者。罷免紹伊古會使普里戈津展示出自己的重要性,不僅作為一名僱傭軍指揮官,而且作為一個具有政治影響力的人物。紹伊古在克里米亞和敘利亞的軍事勝利使他成為僅次於普京的政權二號人物,普里戈津對紹伊古的攻擊是為了自己取代這一地位。
文章認為,這次事件中,普京避免了最壞的情況:內戰式衝突、流血事件以及軍隊炮擊城市。國家機器,尤其是俄羅斯地區的國家機器,至少表現出了對普京被動的忠誠。
但是,這一切也給整個政府體繫帶了巨大壓力。普里戈津的舉動,讓原本尊重普京的親戰陣營陷入了困境。現在,對戰爭反對者的背叛指控也可以針對一些戰爭支持者。「好的」和「壞的」俄羅斯人、「愛國者」和「叛徒」之間的官方界限已經不再明確。
俄羅斯的「愛國多數」一直懷疑,俄羅斯的高層統治者和精英對國家利益和普通民眾漠不關心,普里戈津的主張引發了共鳴。
現在,普京面臨著兩難選擇,要麼繼續扮演「腐敗精英」保護者角色,要麼在反叛事件的壓力下開始對這些精英進行清洗。
文章說,從這個意義上說,普里戈津的這次冒險,可能不僅意味著當前普京政權的終結,而且也意味著,後蘇聯時代俄羅斯全部遺產的終結。#
(轉自新唐人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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