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一家在香港上市公司寶寶樹的財務總監自曝公司造假上市,而同謀是一家在紐約上市的香港金融機構。該機構曾經幫助數十家中國公司在香港和美國上市。
4月11日,寶寶樹集團財務總監徐翀實名爆料說,復星旗下多家公司造假上市,其中包括寶寶樹。寶寶樹是中國一家母嬰電商和母嬰社區平台。2018年11月27日,寶寶樹在香港交易所掛牌上市。
與其合作的尚乘集團,最早由李嘉誠的長江實業、和記黃埔於2003年創立。長江和記的創辦人為香港首富李嘉誠,董事局主席為李嘉誠之子李澤鉅。2014年引入新股東摩根士丹利亞洲私募股權投資基金(MSPE)後,李氏家族不再參與其日常的管理營運。投行出身的香港商人蔡志堅成為尚乘集團的實際控制人。
2019年8月5日,尚乘國際登陸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
尚乘國際的業務包括股票承銷、債券承銷、信用評級,融資和併購交易諮詢、證券經紀、分銷及研究。自從2016年以來,尚乘國際曾經幫助小米公司、美團大眾點評、同程藝龍、貓眼娛樂、新東方在線、360金融、房多多、36氪、美圖公司、每日優鮮等中國科技公司及青島銀行、天津銀行、中原銀行、江西銀行、貴州銀行等中國區域性銀行上市。
其中,小米、美團、同城藝龍、貓眼娛樂、新東方在線、美圖、天津銀行、中原銀行、江西銀行、貴州銀行在香港上市,360金融、房多多、36氪、每日優鮮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青島銀行在深圳上市。
由尚乘參與的上市案例,屢次傳出業績差或高管腐敗事件。例如,2019年12月30日,貴州銀行以2.48港元/股的發行價上市後,當日盤中破發;上市四天市值較最高峰時期蒸發近19億。
中國上市公司造假普遍
多年來,中共命令中概股公司不得向美國監管機構交出原始財會憑證,為其造假創造了方便條件,也使中國上市公司造假聲名遠播。如:
2020年12月,SEC指控中國咖啡連鎖企業瑞幸咖啡,至少從2019年4月到2020年1月期間,通過三個獨立的採購計劃利用關聯方製造虛假銷售交易,故意捏造了超過3億美元的零售額。某些瑞幸員工試圖通過將公司開支誇大超過1.9億美元、創建虛假營運數據庫,以及更改會計和銀行紀錄以反映虛假銷售來掩蓋欺詐行為。SEC對瑞幸處以了1.8億美元罰款。
不過,中概股在美國的造假之旅終於有望結束。2020年12月,美國國會通過《外國公司問責法》。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以此為據,迫使中共於2022年8月同意,允許美國的上市公司會計監督委員會(PCAOB)對中國在美上市公司的審計底稿進行符合美國標準的全面審查。
中國金融市場作假最嚴重
美國經濟學者黃大衛表示,上市弄虛作假由來已久,西方國家曾經經歷了漫長的金融市場的「道魔爭鬥」,而如今,中概股和中國金融市場成為重災區。
「在中國,金融市場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也是權力尋租的最快速場所,自然是弄虛作假最嚴重的地方。(金融市場造假)其實遠遠超過房地產等其它行業,一方面是更加隱蔽,沒有大量財會數據是看不出端倪的,另一方面是變現速度快,而且監管水平一直跟不上作假,或者說存在大量權力尋租。此外,交易數量龐大。」
黃大衛分析說,在這種情況下,利用金融坑錢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證券市場,「發展最快」的產業就是金融詐騙。
「實際情況也證明,中國近20年最富有的個人,都是通過上市坑錢,而基本上沒有搞實業的,哪怕是阿里巴巴、京東、騰訊這些企業,也都是在上市之後才迎來真正賺錢的時刻……在這種氣氛下,通過各種各樣手法獲得天量財富,通過證券市場挖『人礦』就肯定是中國大陸近年來最熱門、最『上檔次』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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