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張婉婷執導、耗費十年時間拍攝的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最近因拍攝倫理問題下架,同時「上映」另一齣《恰十九歲的我》。不知道是幸運抑或不幸,我沒有看過《給十九歲的我》,但當半年前首次得知該紀錄片時,即時覺得它是一齣充滿野心的「恐怖」史詩鉅片。

恐怖之處在於《給》戲中6名主角,竟然由2011年就讀中一開始,被追蹤式採訪和拍攝近十年?她們還有真正的校園生活和私隱嗎?其他同學也願意犧牲私隱,跟她們交朋友嗎?她們怎樣瞞著家人拍拖?她們珍貴的青春有沒有被摧毀?

老實說,我也不敢重溫自己十多年前、讀中學時寫下的Xanga或Facebook日記,害怕面對過去幼稚的自己吧?究竟戲中的女生及其家長為何會願意為藝術如此犧牲?為何會願意被別人近距離記錄低人生最反叛或最幼稚的十年?那十年之中必定有「醜態」,為何會願意在「數碼時代」被永久保留在互聯網?實在令我摸不著頭腦。

《給》亦令我聯想起經典荷里活電影《真人Show》(The Truman Show)及《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Boyhood)。兩齣都是虛構劇情片,前者講述男主角是一位被電視台收養的孤兒(戲中的電視台恰巧也收養了「6名」孤兒),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某個小鎮,但原來該小鎮實際上是一個巨大攝影棚,每秒鐘都被上千部攝影機拍攝,被全世界觀看……

《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花了12年時間拍攝,由同一班演員演出一個家庭成長故事,重點放在男主角6歲至18歲的青春歲月。當然,它不是紀錄片,不涉及私穩問題。

近日,根據《給》主角「阿聆」、「阿佘」和「香港小姐」的爆料,讓我感到「謎底已經解開了!」原來它的確是一齣反映人性醜惡、掌權者偽善的恐怖片。

那班女學生似乎墮進了一個騙局。2011年,或許校方和張婉婷的動機純潔,只想拍攝紀錄片出DVD為學校籌款,所以家長願意簽署通告,心想:「難得入讀名校,覺得可以幫到學校」。

大約中五、中六時,即2006、2007年左右,張婉婷向學生透露有戲院和發行商有興趣發行,事情已經開始變質,由校內DVD籌款活動,變成2021年12月的校內首映,再發展成2022年至今的私人放映、公映和參加電影節。由校友之間的紀念品,變成全世界的真人騷!不知道張導有沒有把紀錄片寄給奧斯卡評審?

偷拍阿佘吸煙、未經阿聆同意就公映,已反映出紀錄片的不道德。更恐怖的是,拍攝團隊和校方好像《警訊》中那些無良藝人公司一樣,透過欺騙和情緒勒索迫未成年人就範,甚麼「電影訊息正面」、「法理情」、「平衡多方面」、「要好小心謹慎地衡量是否應該繼續」等藉口,扮對學生好,其實無視個人權利,非常偽善。

一個兇手殺完人,然後說:「你開心返啲啦!我哋依家唔殺人㗎喇!」短短幾日內,全港學生上了寶貴的一課,原來成年人世界是如此噁心,勝過3年疫情的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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