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俄羅斯到德國的天然氣管道北溪1號和2號管道同一天發生損壞,釀成不明原因的天然氣泄漏事故。歐洲國家已經開始調查。俄營運方表示,目前無法評估維修時間。

丹麥軍方周二(9月27日)發布的影片顯示,在波羅的海海面上,形成巨大的氣泡圈,最大的一處泄漏點氣泡圈直徑超過1公里。

「北溪-1」管道2011年建成,東起俄羅斯維堡,經由波羅的海海底通往德國。「北溪-2」管道2021年建成,與「北溪-1」基本平行,但尚未投入使用。

以下是迄今所知的詳細情況。

發生了甚麼事?

俄羅斯「北溪-2」的營運方北溪天然氣管道二線公司周一(26日)通報說,周一夜間管道內壓力突然下降,其發言人表示可能發生了泄漏。

此後,丹麥能源局發表聲明,稱位於丹麥水域的兩條「北溪-2」管道中的一條可能發生了泄漏。

幾小時後,俄羅斯「北溪-1」項目營運方北溪天然氣管道公司表示,它正在調查「北溪-1」管道的壓力下降問題。

瑞典海事局周二表示,「北溪-1」在瑞典和丹麥水域被發現有兩個泄漏點。

據北溪公司稱,每條天然氣線路大概由約10萬根24噸重的混凝土塗層鋼管組成,鋪設在海床上。這些管道的內部直徑恆定為1.153米,大約位於80-110米的深度。

丹麦国防司令部于2022年9月27日发布的圖片顯示,从空中拍攝的照片看,在丹麦波羅的海島嶼博恩霍尔姆島以南的杜埃德,北溪-2天然气管道發生天然气泄漏。(Handout / DANISH DEFENCE / AFP)
丹麦国防司令部于2022年9月27日发布的圖片顯示,从空中拍攝的照片看,在丹麦波羅的海島嶼博恩霍尔姆島以南的杜埃德,北溪-2天然气管道發生天然气泄漏。(Handout / DANISH DEFENCE / AFP)

泄漏點在哪裏?

「北溪-1」管道的兩個泄漏點都位於丹麥博恩霍爾姆島東北部。這條管道8月已經停止向歐洲輸送天然氣。

在「北溪-2」天然氣管道發生泄漏後,丹麥當局發出航行警告,在泄漏點附近建立半徑5海浬的船舶禁航區以及半徑1公里的禁飛區。瑞典海事局也發布航行警告,要求所有過往船隻必須與泄漏點保持5海浬以上距離,直至另行通知。

在俄羅斯2月入侵烏克蘭的前幾天,德國取消了用「北溪-2」來供應天然氣的計劃。「北溪-2」到目前為止,尚未投入商業營運。

但這兩條管道內都含有帶壓力的天然氣。

圖為從俄羅斯到德國的北溪一號管線。(JOHN MACDOUGALL / AFP)
圖為從俄羅斯到德國的北溪一號管線。(JOHN MACDOUGALL / AFP)

是甚麼導致了泄漏?

目前還不清楚。分析師和專家說,這種泄漏非常罕見。北溪管道的營運方稱,海上天然氣管道的三條線發生泄漏是「前所未有」。丹麥能源署署長在新聞公報中也說,天然氣管道出現泄漏是極其罕見的。

可能的原因包括技術故障、缺乏維護,甚至可能是破壞行為。

波蘭總理說,泄漏事件是一種破壞行為。瑞典和丹麥領導人說,泄漏顯然是蓄意行動造成的,有信息表明可能是破壞。但沒有列舉證據。

德國經濟部長羅伯特·哈貝克(Robert Habeck)周二告訴商界領袖,泄漏是對基礎設施的針對性攻擊,柏林現在肯定一點,「它們不是自然發生的,或因某事或物質疲勞造成的」。

歐盟委員會說,現在猜測原因還為時過早。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周二表示,初步報告顯示,泄漏可能是攻擊或某種破壞的結果,但這是初步報告、美方尚未證實。

他表示,泄漏事件不會對歐洲的能源復原力產生重大影響,並重申美國正在努力解決歐洲的短期和長期能源安全問題。

克里姆林宮表示,不排除管道事故是破壞活動所致,並補充說這是一個影響「整個歐洲大陸」能源安全的問題。

地震學家監測到兩次爆炸

德國地質研究中心GFZ周二表示,博恩霍爾姆島的地震儀顯示,周一在壓力損失發生時,分別有兩個時間點測試儀出現了峰值。

丹麥和瑞典的地震學家也說,他們周一在泄漏事件發生時監測到兩次強烈的爆炸。

「這些信號並不像地震的信號。」丹麥和格陵蘭地質調查局(GEUS)說,「它們確實類似於通常從爆炸中記錄的信號。」

與GEUS合作的瑞典烏普薩拉大學的地震學家說,第二次的爆炸更大,「相當於100多公斤的炸藥」,並補充說爆炸是在水中而不是在海床下。

誰在調查?

對於「北溪-2」的泄漏,丹麥能源機構負責人Kristoffer Bottzauw告訴路透社說,現在說誰將進行調查還為時過早,還沒有人去查看管道。

瑞典首相說,瑞典武裝部隊、海岸警衛隊和瑞典海事局以及其它相關部門正在採取必要的措施。

德國周一表示,它正在與警方、當地官員和能源機構協調應對措施。

白宮周二表示,美國準備向進行調查的歐洲夥伴提供支持。

分析人士稱,調查將需要很長的時間,因為這將涉及潛艇探測鋪設管道的海床。

「有一些跡象表明,這是蓄意破壞。」路透社採訪的一位歐洲安全人士說,「你必須問:誰會獲利?」

潛在影響?

丹麥能源局表示,「北溪-2」管道的天然氣泄漏將持續數天,甚至可能是一周。

丹麥軍方警告說,如果船隻進入泄漏點區域,可能會失去浮力,而且還可能存在泄漏氣體在水面和空氣中被點燃的風險,但在禁區外沒有與泄漏有關的風險。

泄漏只會影響水體中的氣體羽流所在區域的環境,泄漏的溫室氣體甲烷將對氣候產生破壞性影響。

丹麥當局要求在發生泄漏後提高丹麥電力和天然氣部門的應對程度,要求加強電力裝置和設施的安全保障程序。

政治資訊公司歐亞集團在一份說明中寫道:「多處海底(管道)泄漏意味著,無論烏克蘭戰爭的政治發展如何,兩條管道都不可能在未來的冬季向歐盟輸送任何天然氣。」

歐洲天然氣價格因管道泄漏這一消息而上漲,作為基準的荷蘭10月管道批發天然氣價格周二攀升了近10%。雖然價格仍低於今年的峰值,但仍比2021年9月初高出20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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