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香港立法局議員薛浩然,接受本報《珍言真語》訪問談到,現在香港高官腐敗、極端防疫、眾多精英移民投奔自由而去。他強調「苛政猛於虎」,執政者必需重回中國傳統的道德文化,深刻反思、實心辦事、施行仁政,而非用嚴刑峻法、酷政重典治理,才能讓社會一片祥和、長治久安。

古有罪己詔 林鄭應深刻反省

商朝連年大旱,成湯罪己,甘願獻己身,供奉上天。圖為《欽定書經圖說》插圖。(公有領域)
商朝連年大旱,成湯罪己,甘願獻己身,供奉上天。圖為《欽定書經圖說》插圖。(公有領域)

薛浩然表示,如今香港已不再是東方之珠,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香港要是一個「希望之城」,就是執政者要給市民希望,人們才會同心協力、發憤圖強。「如果(市民)覺得沒希望,那怎麼辦呢?所以抗疫、防疫不光是派錢就可以解決的。派錢都解決不了問題,況且香港還有多少錢可派呢?」

薛浩然說,以歷史為鑑,法例不得民心,立了法又如何呢?嚴刑峻法治民,不得人心,朝代必定不能長久。他舉例說,在中國古代,遇到很多社會、天災等問題,皇帝要頒布一個「罪己詔」,「就是說『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如果我有罪,請不要牽連天下百姓;如果百姓有罪,罪都應歸結到我身上。都是寡人失德,所以讓市民受苦受難。」「這是最起碼要求的德行,連皇帝都要要求自己,就是所謂在道義上的責任、道德上的責任、良心上的責任。」

他也借鑑歷史勉勵港人,也提醒特首林鄭月娥,「古代有些君王、統治者,想要刪改歷史,但是可以嗎?歷史是在人心裏的,已經發生了,是不能改變的。」他進一步指出,「事實不是寫在書裏的,也不是寫在報告裏的,而是寫在人的心版上的,不可抹滅、更無法消除,又怎麼可能刪改歷史呢?」

避亂局遠災禍 移民背井離鄉

以古為鏡,我們需要重歸仁愛、道義、忠誠、勇敢、廉潔,以謙卑的心去感悟人生和宇宙。(公有領域)
以古為鏡,我們需要重歸仁愛、道義、忠誠、勇敢、廉潔,以謙卑的心去感悟人生和宇宙。(公有領域)

看起來林鄭的態度,「好像不關她的事,現在香港疫情肆虐到這個地步,似乎全部都是徐英偉出去吃一餐的錯。」「怎麼可以這樣呢?因為你是大總管嘛,你自己就經常這樣做,本身就連出來講話都不戴口罩。」

「中國人有句話,『有口說人無宗旨,自己做就無所謂』,首長應該以身作則,林鄭卻我行我素、恣意妄為,這樣的行徑,市民怎麼會信任你呢?又怎麼會有信心呢?」

「如果香港是一個有希望的地方,我相信移民的人不會太多。」薛浩然表示,因為那些人感到心灰意冷、意興闌珊,才不得不連根拔起、遠走高飛,這個絕非小事。「反而我們的特首、有些人心頭還是很涼快、很輕鬆,一副走就走吧,走了還會有更多的人過來的樣子。」

「難道國內的那些億萬富豪、專業人士、設計火箭、做衛星原子彈的和設計電腦的人才,會移民來香港嗎?即使他們想來,也未必會被允許。如果來的都是低端人口,那麼,香港還怎麼會有前途呢?」

總而言之一句話,錯在就如孔子在《周易.繫辭下》裏說:「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這句話就是形容今天香港的領導班子,沒能力,沒有一個為民服務的心,是否權勢、利慾薰心?我不知道,大家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心去感覺,這個政府是否無能?

眾多中產精英移民 皆珍惜自由

香港行政長官林鄭月娥資料圖。(郭威利/大紀元)
香港行政長官林鄭月娥資料圖。(郭威利/大紀元)

薛浩然表示,香港從來都是一個移民城市,但近兩年的移民潮涉及很多專業的中產階級人士,年齡從30到50歲之間。他指出,任何發達國家都不能夠脫離中產階級,中產階級越大、越堅固,社會就相對安寧、穩定,並且會有序地向前發展。「如果這些中產階級,包括知識型的中產階級走了以後,我們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培養出這些人才。」

「我在香港土生土長超過70年,對香港的了解,比中聯辦的官員或者現任的有些議員更加清楚。」薛浩然列舉香港史上幾個移民高峰期的起因,從1956年雙十暴動、1967年香港左派暴動、1997年大限,到修訂《逃犯條例》引起的大騷亂。他們為甚麼會走呢?1949年之後大陸為甚麼那麼多人逃港呢?說白了,為的「就是自由。」

薛浩然認為,「自由」,無論在中西方都是最寶貴的。「因為市民所需要的就是豐衣足食、安居樂業,能夠生兒育女、傳宗接代。」「不是每個人都想做特首,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做議員、做官的,我們需要的是自由。」

薛先生相信,很多離開的香港人並沒有直接受到迫害,而是「當他的自由慢慢地被削弱、消逝的時候,他一定會想辦法去一些可以享受到自由的地方。」如今在香港,「很多人害怕自己不小心說錯話,擔心有甚麼事情發生,很可能真的會有身陷囹圄之虞。」

應重傳統道德文化

施仁政則長治久安

香港採用中共「清零」政策,受嚴格管控影響,逾四成商界受訪者稱有可能離港。圖為2022年1月29日香港灣仔街頭的財神裝置。(Bertha Wang/AFP)
香港採用中共「清零」政策,受嚴格管控影響,逾四成商界受訪者稱有可能離港。圖為2022年1月29日香港灣仔街頭的財神裝置。(Bertha Wang/AFP)

薛浩然分析,中國古人從來不用西方的那種「良政」,而是追求施行「仁政」,「仁者,愛人也,要愛人如己。」「皇帝、做官的不是騎在人民的頭上,我們叫他是父母官;做百姓的,不是蟻民、不是刁民也不是順民,而是你的子民。就等於管治和被管治的人,應當是父母之間、父子之間的對待關係,那你就會親民、愛民,你就會珍惜、保護。」

「所以不用講那麼多,那些官商講甚麼『良政擅治』。一個字就夠了,施行「仁」政,將會天下無敵。」薛浩然強調,「仁政」或叫作「德政」,但不等於「良政」,中國傳統歷來重視道德教化,而現代西方那一套不講教化而強調法律,就會出現很多難以解決的社會問題。

「如果我們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殺人放火是不對的,你就會自我約束。但是在西方社會,在法律的管治之下,你會鑽法律的漏洞。」薛先生說,「聰明的智慧罪犯知道,我殺了人,但是如果我把兇器毀了,沒有兇器證據,那個環境再處理過,又沒有了環境證據,你都奈何不了我。因為法律是講證據,不在於你有沒有犯行。」

「單靠嚴刑峻法,不會讓一個社會能夠長治久安。」薛浩然覺得,中國優良文化中傳統的道德觀是很重要的,「老祖宗留下很多東西給我們,不過,就因為我們不會用,才有目前這樣的情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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