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COVID-19)疫情已經在世界上傳播兩年了,至今已有超過2億人感染,超過500萬人死亡,可是關於這個病毒的幾個問題仍沒有答案。

1. 病毒究竟給人體造成甚麼傷害?

感染這種病毒後為甚麼不同的人會出現不同的症狀,而且程度不同,到現在科學家還不明確。不同的毒株造成的症狀有甚麼差異,這也不明確。科學家只有通過集患者出現的各種情況才能總結、分析,完全沒有預應力。這是這種病毒讓人感到難以捉摸的重要原因之一。

霍普金斯衛生安全中心(Johns Hopkins Center for Health Security)資深研究員格隆瓦爾(Gigi Gronvall)告訴CNET網站:「一些染疫者所有身體指標顯示他們都應該只會出現輕度症狀,比如有的人年僅29歲,有的還是兒童,可他們居然去世了。」

另一方面,現在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很多人即使看起來康復之後,還有很多後遺症,持續的時間很長,究竟有多長也不清楚。世界衛生組織(WHO)已經公開提出這個問題,把這稱為「新冠長期症狀」(long COVID),並作為一個新的議題在研究。

世衛組織定義的「新冠長期症狀」包括身體感到疲乏、呼吸不暢、失眠、注意力難以集中、焦慮、抑鬱……並承認還會不斷有新的症狀收錄到這個清單中去。更糟糕的是,科學家不知道病毒為甚麼會造成這些長期症狀。

加利福尼亞大學三藩市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Francisco)醫學院長沃切特(Bob Wachter)於去年12月23日發表的推文說:「兩年後,我們對『新冠長期症狀』都不了解,也不知道疫苗對omicron毒株的效力究竟如何。即使現在看起來感染omicron變種症狀相對『較輕』,但是我對這種疾病的長期後遺症感到擔心。」

目前看來失去味覺和嗅覺在感染omicron變種的患者中不算普遍,但是格隆瓦爾說:「我們不知道omicron會不會出現長期症狀,我們沒有足夠長的時間找到答案。」

2. 面對新變種,疫苗的保護力究竟多長?

全世界推行疫苗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其中被最多人推崇的輝瑞(Pfizer)和莫德納(Moderna),採用的是mRNA新技術。這種技術研發有幾十年的時間,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CDC)說,這是第一次大範圍對公眾施用。科學家通過蒐集公眾施打後的反應,才能了解這些疫苗的有效性以及時間效力。也就說,科學家事先並不知道到底保護力有多久,要看公眾的身體反應繼續「研究」。

格隆瓦爾說:「我們絕對還在觀察這個事情,我們看到效力六個月後開始下降,這也就是為甚麼建議六個月後再打加強針。」隨著傳播速度更快的omicron新變種的出現,她補充說,「加強針到底對長期來說是否有效,也是我們需要搞明白的問題。」

世衛組織承認,輝瑞和莫德納面對新變種的保護力比面對舊的毒株弱。《紐約時報》的報道則說,其它像強生(Johnson & Johnson)、阿斯利康(AstraZeneca)以及俄羅斯和中國產的疫苗,面對新變種保護力更差。

3. 會有更多像Delta和Omicron這樣的新變種嗎?

疫情發展至今,根據世衛組織的統計,新冠病毒已經至少出現了五個變種。每個變種造成疾病的嚴重程度、使用哪種治療方案較為有效以及在人與人之間傳播的能力都不一樣。

最近這波疫情中,仍然是以Delta和Omicron的感染為主。雖然研究人員能夠很快地發現新變種,不幸的是,無法快速掌握新變種的特點、所以就不知道應該用甚麼辦法對付它。也就是說,研究人員完全無法通過早期的分析去了解病毒的信息,只能觀察疫情的發展事後總結。格隆瓦爾說:「我們無法像讀一本書一樣看清它們(新的變種)。」

世衛組織官員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有相對明確一些的答案——疫情延燒得越久,病毒在傳播過程中發生變異的機會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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