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弗洛伊德(George Floyd)遭警執勤致死以來,在俄勒岡州波特蘭等城市,我們持續看到失序的場景,隨著11月大選臨近,無政府狀態似乎越演越烈,看來法治已經破裂。

我們不確定這樣的失序是否會在選舉後結束,抑或這只是開始。民主黨暗示,如果他們當選,他們將遏止暴亂,彷彿黑幫一般威脅著:「這國家那麼好……萬一發生甚麼事的話,就可惜囉。」但是看起來,他們所扶持、釋放的黑暗力量,似乎並不關心哪一黨會當選。

一百年前,類似的無政府主義力量在世上突然崛起。

今日美國 俄國前身

強大的羅曼諾夫王朝的沙王接連著以鐵腕統治俄國三百年,隨後衰敗。直到1917年,無能的尼古拉斯二世(Nicholas II)逐漸失去權力。許多缺乏道德感的機會主義者極力排擠他,以奪取權力。目睹法律和秩序瓦解,正是這些無政府主義者之所愛。他們非常渴望加速瓦解這一過程。

同樣是機會主義者的列寧(Vladimir Lenin),他是第一個撲向權力空缺的人。緊接著,他的布爾什維克黨(Bolsheviks)立刻將怯懦的沙王和他的家人清除,結束了羅曼諾夫王朝的統治,開啟了接下來五年血腥的無政府狀態。

在列寧宣佈自己為統治者之前,沒有人對布爾什維克的雜牌軍有太多的尊重,他們只是一個被輕視的小革命幫派,就像今天國內的安提法(Antifa)恐怖組織一樣。如同安提法或BLM(黑命貴)的極端分子,布爾什維克基本上是由一群知識份子、暴徒和盲目的信徒等所組成的雜牌軍。

但是,列寧和他同黨的邪惡卻被輕描淡寫。我們不該低估那些以任何方式尋求權力且殘忍無情的人,就像今天的BLM和安提法的首領一樣,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馬克思主義者。他們的目標是破壞穩定、恐嚇並散播恐懼以奪取權力。核心家庭、教會和資本主義正是BLM和安提法所要針對的敵人。

他們所有成員都認同的中心思想為——獲取權力,並且不惜以任何手段獲得。一旦機會出現,他們就鼓動暴力和動亂。他們會暫時與任何團體結盟——不論意識形態如何不同——只要能幫助他們追求權力。沙王的軟弱正合他們的意。

就在布爾什維克成功奪取政權時,多數的俄國人卻站在一旁,姑息養奸,還在袖子上繫著彩色布,向布爾什維克發出信號,表示他們不想參與其中,而今天多數的美國人,更有甚者,舉起拳頭呼應抗議或向BLM捐款,以平息激進分子。

機會主義者伺機而動

對於感到憤憤不平的族群來說,塑造無政府狀態,通常藉由真實事件或憑空捏造的歧視,製造街頭的動亂。如果街頭抗議活動不受控制,很快就會陷入混亂。這是在一百年前的俄國就看到過的,而在弗洛伊德死後,又立即在明尼蘇達州的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上演。

1917年,由於俄國沙王太軟弱,以至無法控制無政府狀態;如同今日在明尼蘇達州的明尼阿波利斯市,怯弱的市長和州長,他們擔心得罪了參與街頭暴力的團體,當這些街頭暴力活生生在他們面前展開時,為了安撫他們,皆不出聲譴責暴力。姑息暴力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民主黨得出了一個重要的結論,就是街頭暴力行為對其選舉有利。

弗洛伊德死後,觀察街頭發生的動亂,顯然有一定程度的組織性。否則,還有甚麼可以解釋明尼阿波利斯市的暴亂後,英國倫敦立刻被數以千計的BLM抗議人士佔領,並試圖推倒丘吉爾(Winston Churchill)的雕像。

丘吉爾與明尼阿波利斯市或弗洛伊德有何關係?令人不得其解。倫敦與美國的奴隸和種族主義歷史有何關係? 甚至更模糊。但清楚的是,有計劃性的機會主義者正在伺機而動。團體內需有一定程度的組織,而團體間也要有一定程度的合作默契。就像一百年前的俄國一樣,安提法和BLM看到了機會,立馬行動。

在明尼阿波利斯市出現的動亂,也很快在全國由民主黨所治理的城市中再現。芝加哥、紐約、洛杉磯、密爾瓦基和其它城市的政治領袖允許自由的街頭暴力。

西雅圖甚至歡迎被無政府主義者接管,劃定出被稱為CHAZ(後來稱為CHOP)的非法自治區。市長堅持認為該區像20世紀60年代的嬉皮革命「愛之夏」伍德斯托克(Woodstock, the『summer of love』)一樣;然而在幾周內,因發生多起謀殺事件和許多財產遭到破壞,自治區才被強行解散。

波特蘭實際上仍被無政府主義者包圍。那令人無法忍受的市長竟拒絕讓聯邦部隊進入清理暴亂。另一頭,他卻選擇搬離正在水深火熱中的城市,放任暴民予取予求。就跟一百年前的莫斯科一樣,波特蘭一到夜間,便有暴民群起滋事。

假自由之名的衝突抗議活動成為無政府主義者和其他機會主義者的保護傘,讓他們可以合法躲在抗議者中。真正平和、理性的抗議者為殘酷的機會主義者所利用。除非政治領袖出聲譴責,並終結搶燒等類似的違法行為,否則製造麻煩的人終將繼續製造麻煩。

前市長朱利亞尼(Rudy Giuliani)在擔任紐約市市長期間,也曾面臨過類似的違法行為。當時紐約市是一個動盪不安的城市,犯罪率高漲。朱利安尼說,對於「無法無天」的答案很明確——領導人必須宣佈,第一個扔磚頭的人將被逮捕入獄,並一定辦到底。

簡而言之,朱利安尼採堅持捍衛法律和秩序的態度。可是,明尼阿波利斯市的情況並非如此。在那裏,怯懦的領導人並沒有捍衛法律和秩序。結果就像1917年的俄國,混亂迅速升級,無政府狀態起而盛行。

在其它藍色州(民主黨治理的州),市長和州長未能善盡職責,堅守和平集會。因此,無政府主義者利用機會,混在一群本意良善的抗議者當中。領導人讓他們輕易擺脫困境,被捕的人很快就被釋放。

一百年前發生在俄國的事,今天在波特蘭等城市再次上演。簡單來說,因為領導人未能伸張法治,所以法律和秩序迅速破裂。

誘導暴亂

民主黨政客最近加碼威脅,如果特朗普總統繼續執行他宣佈的計劃,填補已故的金斯柏格(Ruth Bader Ginsburg)大法官的空缺,將有大事發生。

在局勢緊張和街頭暴力高漲之際,如紐約州參議院民主黨領袖舒默(Chuck Schumer)就警告,如果特朗普繼續執行他的計劃,「一切(暴動)都不會落幕。」 此話一出,很容易被激進人士接收為「繼續焚燒、搗毀」的指導信息,舒默和他的同僚(其中某些人也曾提出過類似的輕率威脅)其實很清楚這一點。

民主黨籍聯邦眾議員歐加修-寇蒂茲(Alexandria Ocasio-Cortez)更勝一籌。她告訴她的支持者,「讓這一刻,解放你的激進。」寇蒂茲是街頭激進分子的地下首領。她的言論被視為允許將暴力行動升級,以達到她與同僚間的權力掌控。副總統候選人賀錦麗(Kamala Harris)也忠實地重複了寇蒂茲的話。

與民主黨關係好的媒體——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的前主持人阿斯蘭(Reza Aslan)更直言不諱地發推文,「如果他們急著想換金斯柏格,我們就要搞破壞阻止(burn the [expletive] thing down)。」CNN主持人勒蒙(Don Lemon)還說:「我們不得不將整個制度摧毀(blow up the entire system)。」 阿斯蘭和勒蒙會辯稱,他們並不是在主張暴力,但街頭上信息不足的激進分子並不了解其中的細微差別。對他們而言,「燒燬」(burn)和「炸毀」(blow up)兩者的意思,就如同字面本義。

民主黨表面上以終止左派極端主義和暴力行為的舉動來對抗右派極端主義,這般作為顯得虛假。事實上,極端右派的白人優越主義團體並沒有獲得任何保守派的支持,但是,像BLM這樣的激進組織,不僅沒受到譴責,還得到民主黨和民主黨支持者的財力支援。

以特朗普總統為例,他曾多次譴責三K黨等組織,而拜登卻拒絕譴責安提法或BLM等暴力分子。儘管BLM充斥暴力、以達成無政府狀態為目標與進行激進活動,但賀錦麗仍公開稱讚BLM。結果造成激進的BLM成為具足政治影響力的組織,而現實中右派極端主義團體在政治上的影響力卻要小得多。

失序動盪的無政府狀態

我們可以想像,類似像阿斯蘭、勒蒙和賀錦麗這樣的煽動威脅,在1917年的俄國也發生過。那時,列寧巧妙地利用街頭的無政府狀態來奪取政權,幾周後,他與德國簽訂和平協議。

1918年3月3日,俄國與德國簽署了早計劃好的《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條約》(The Treaty of Brest-Litovsk)。德國資助列寧,讓他返回俄國。(要是德國早知道他們的冒險決定最終在1945年導致俄國的入侵,他們將澆熄他們對列寧先生的熱情。)

協約國的盟友們都十分擔憂。這份和平協議是否會讓德國從俄國前線調動200萬部隊?是否會導致俄國向德國發送大量戰爭物資?是否會導致俄國的穀物和其它食品被德國吞噬?答案為,以上皆是。

英國也積極地加入協約國行列,以阻止德國獲得如此大的優勢。年輕的丘吉爾(Winston Churchill),在他活該成為被推倒的雕像之前,曾闡述他對布爾什維克的看法:「文明在大範圍的區域被徹底毀滅,而布爾什維克就好像是成群兇猛的狒狒一般,在城市廢墟裏和受害者屍體上雀躍地跳來跳去。」但他還是好戰地罔顧疲憊的英軍,放其在冰凍的俄國北部進行數年毫無意義的戰爭。

當時世上許多其它國家也拚命從四面八方湧入俄國。美國、法國、加拿大和其它許多國家的軍隊都派兵去對抗俄國的雜牌軍布爾什維克。日本派遣了7萬名士兵,以便奪取大片領土。但當一次世界大戰結束時,與布爾什維克的戰爭卻未結束。

另外其它加入戰事的理由,有挾怨報復或宣揚立場的。例如,拉脫維亞的獨立、波蘭的不滿、保加利亞的民族主義、孟什維克的原則等。突然間,被稱為「白俄軍」的雜亂勢力到處挑起戰事。一位英國軍官對聲名狼藉的白俄軍做出描述:「他們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骯髒、最凌亂的……彙集了西伯利亞所有徵召營的殘渣敗類。」

經過幾年的無政府狀態之後,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逐漸消失了,激情褪去。戰爭最終在1922年陷入了無結論的停頓。終因在廣闊的冰原上進行戰爭而疲憊,戰爭狂熱因此削減,在那裏,沒人知道他們的敵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何而戰。最終統計,多達1200萬人因而死亡。緊接著又歷經了數年的嚴峻飢荒和經濟蕭條,最終導致了可怕的第二次世界大戰。

拋棄法治 難以收拾

雖然一百年前在俄國發生的事件與今天的明顯不同,但同樣是有心人的操作,意圖釋放無政府力量。一旦這些力量被釋放,就無法阻止。倘若領導人拋棄法治,一切將變得不可預測,任何壞事都會發生。

一百年前沙王的軟弱讓法治脫離掌控,但在今日的美國,拋棄法治似乎是主張機會主義的民主黨市長、州長和領導人的蓄意策略。他們強烈渴望擺脫特朗普總統獲得權力,以至於他們在弗洛伊德死後,做出了這樣瘋狂的決定,趁勢進行暴動、搶劫和焚燒,直到總統大選之日。

單純的憤世嫉俗,不足以成為布爾什維克暴動的理由。民主黨的策士決定,要讓憎恨自己國家的激進分子當劊子手,替他們做那些政客的骯髒事。

主流媒體也配合演出。不管「抗議」變得多麼暴力,無論有多少財產遭到破壞,甚至是致命的暴力事件,民主黨及其媒體盟友都堅稱,正在舉辦的活動大部份是「和平抗議」。

眾議院議長佩洛西(Nancy Pelosi)被要求譴責安提法和BLM的暴力行徑,她卻只是回應:「人民會做人民該做的事。」窩囊的拜登(Joe Biden)也被要求譴責安提法和BLM的暴力行為,卻在歷經數月的大火、街頭暴力和極度動亂之後,才承認暴力是錯誤的,但卻不忘指責都是「白人優越主義者」和特朗普種下的禍因!

拜登在9月29日舉行第一次總統辯論時,堅持拒絕譴責安提法(該組織已被正式定義為國內恐怖組織)。拜登不僅拒絕譴責安提法的暴力行為,而且還堅稱安提法根本不是一個組織,只是一個「理念」。當聽到一個即將競選總統的人給他們免費通行證時,激進分子肯定是精神為之一振,繼續他們的屠殺。試問在人類歷史上,有甚麼「理念」足以燒燬整座城市街廓呢?

難怪,暴力持續不斷。那麼究竟是誰參與其中?誰在為這場暴動提供資金?這一點仍不清楚。我想,1917年俄國的列寧也希望能擁有一群像拜登團隊那樣聽話的夥伴吧。

結果不可預期!

我們仍不知動盪將於何時結束。11月的大選會結束這些瘋狂嗎?還是會變本加厲?

實際上,如果放任無政府狀態持續,幾乎就是一發不可收拾。民主黨人士、他們的州長和市長們冒險讓一些真正的壞人進入明尼阿波利斯、波特蘭、芝加哥、西雅圖和基諾沙等城市。他們相信這對特朗普不利,一旦特朗普在大選中輸掉後,他們就能收拾這些暴力組織。

問題是,他們有把握做到嗎?現在是否已經太晚,無論誰贏得大選,很多美國城市是否都將變得無法居住?從現在開始,無政府狀態是否會持續主宰美國的命運呢?左派治理的城市是否會成為守法公民永遠的「禁區」?

難以想像,其它「尚未觸動開關」的美國各州會允許這種情況在他們的城市發生嗎?在美國的紅色州(共和黨州),與世上大部份其它地區相比,他們擁有更多各式類型、不同殺傷力的槍枝。有些所謂的「準備者」,他們一直在為世界末日做儲備,藏有各種致命武器,隨時可以使用。甚至可能在美國農村的某個地方還暗藏「髒彈」,也就是核武器。

無論是拜登還是特朗普勝選,大選後的美國,是否會像一個世紀以前的俄國一樣動盪不安?甚至很難想像,在這個充滿憤怒的國家裏,「紅色州」能否維持原樣? 尤其是企圖修法來增加填塞最高法院法官人數,以獲得實際掌控權;主張廢除已有二百年歷史、俗稱「費力把事拖」(filibuster)的議事規定;覬覦修法以增加美國新州(爭取國會席次)等行徑,最終實現民主黨的社會主義及一黨獨大的統治。

一名男子的死(他曾被判重罪、多次監禁和在體內發現致命劑量的芬太尼)被拿來當作藉口,造成街頭暴動。未來任何類似事件都將會成為藉口來促成暴力,只要民主黨市長和州長們未能立即譴責暴力,特別是避開將安提法和BLM列為暴力的主要肇事者。

11月3日的選舉極易成為引爆點,點燃無政府狀態、動亂和暴力。事實上,沒有良心的政客暗示性地讓無政府主義者替他們做「骯髒」的事。目前尚不清楚,這些暗黑力量是否可以遏制。

2020年,我們目睹了來自中國的新型病毒造成的破壞。無政府狀態(不遵守法治)很像那個潛伏的病毒,一旦被感染了,後果將不可預期。

一百年前,無政府主義狀態危害俄國;今天的美國,正在上演。

原文Playing Fast and Loose With the Rule of Law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布萊恩·吉斯佈雷特(Brian Giesbrecht)是一位退休法官,還是國際智囊公共政策前衛中心(Frontier Centre for Public Policy)的高級研究員。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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