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電影製作人兼導演賈德阿帕托(Judd Apatow)近日受訪時怒批,美國電影業以自我審查獲取中國等國家的經濟利益,而對中共等國家侵犯人權的行為選擇視而不見,多數人選擇閉嘴,而最後中共成功用錢買到大家的沉默。
隨著中國的電影市場票房營收逐年增加,《費加羅報》指出,十幾年來,中共就通過精心挑選的合作電影,當作宣傳軟實力的工具。
華府傳統基金會的研究員邁克岡薩雷斯(Mike Gonzalez)說:「共產黨非常清楚,如果你抓住了文化,那麼你就朝著影響民眾的方向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用錢買沉默 美導演批荷里活影業自我審查
自由時報報道,曾指導愛情喜劇電影《一夜肚大》的美國電影製作人兼導演、喜劇演員賈德阿帕托(Judd Apatow)近日接受微軟全國廣播公司節目(MSNBC)採訪時怒批,美國電影業以自我審查獲取中國等國家的經濟利益,而對中共等國家侵犯人權的行為選擇視而不見。
他說:「我認為讓人更感到害怕的是,這些業界龍頭們與世界各地的國家存在業務往來,諸如沙地阿拉伯或中國。只是不會批評他們。」他續說:「這些公司不會讓自己的影視作品批評他們,或不會播出觸碰到真實領域的紀錄片,因為這些企業的確賺了很多錢。」
賈德阿帕托提到,如果自己打算拍攝一部電影關於「中共集中營」、關於脫逃的穆斯林,不會有片商買單,還可能被封殺。賈德阿帕托說:「通過我們與中國(中共)做生意並沒有使中國變得更加自由,實際發生的是,像中國(中共)那樣的地方用他們的錢收買了我們的沉默。」
賈德阿帕托指出,在這個行業裏必須謹慎行事,表演前要確認「這個笑話是否可以說,那個笑話或許不能說」,很大的程度上,關於中共侵犯人權的內容完全被封鎖。
賈德阿帕托表示,與中共做生意的同時,比起選擇影響中共,讓中國更自由,多數人選擇噤聲,而最後中共成功用錢買到所有人的沉默。除了自我審查內容外,許多片商會選擇在電影中加入對中共友好的片段,以確保電影能夠在中國順利上映,中國目前是僅次於美國的全球第二大票房市場。
控制荷里活 荷里活電影中的中共資本
2019年11月26日,《時代周刊》評選出了2019年度十大電影。至少一半包含中共的資本投入,包括:騰訊影業、上海路畫影視、融創集團、博納影業、香港寰亞電影公司。
美國電影協會(Motion Picture Association of America)資料顯示,中國的電影市場票房營收在2018年達90億美元,僅次於加拿大和美國。普華永道2019年的一份報告指出,預計中國在2020年,會成為全球最大電影市場,票房收入將從2018年的99億美元,至2023年擴增至155億美元。
據《金融時報》報道,伍德羅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Woodrow WilsonCenter)研究員、《中國製造的荷里活》(Hollywood Made in China)一書作者孔安怡(Aynne Kokas)認為:「你很難在荷里活找到一家製片商願意製作負面描寫中國(中共)的電影。」
加拿大國際廣播電台RCI報道,中國已經逐漸成長為全球最大的電影市場,大量的中共資本進入荷里活,這也意味著,某種程度上會改變你看到的電影內容。
2018年10月4日,美國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在演說中點名兩部荷里活電影,為了進入中國市場刪除一些內容。彭斯舉例,荷里活電影《殭屍世界大戰》必須刪掉劇本裏提到的一種源自中國的病毒。而電影《赤色黎明》更把反派都變成朝鮮族。
「北京經常性地嚴格要求荷里活正面描繪中共。那些沒有這樣做的製片人和製片廠會受到懲罰。北京的審查人員哪怕對中國只有小小批評的電影都迅速加以剪輯或取締。」彭斯說。
美國民主黨籍眾議員布拉德捨爾曼(Brad Sherman)擔心未來荷里活拍電影要看中共的臉色。捨爾曼指出:「可以說荷里活再也不可能拍有關西藏的電影了。現在不管電影講的是火星還是其它地方,都要有親共政府的人才能得到荷里活的青睞。」
華府傳統基金會的研究員邁克岡薩雷斯(Mike Gonzalez)說:「中國共產黨是共產黨,共產黨非常清楚,文化在政策與政治的上游,如果你抓住了文化,那麼你就朝著影響民眾的方向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把荷里活當軟實力工具 新版《花木蘭》與女英雄相差甚遠
綜合外媒報道,近期迪士尼電影《花木蘭》因片尾感謝名單中出現「中國共產黨新疆維吾爾自治委員會宣傳部門」而引發爭議。在世界各地遭到越來越多的抵制。《費加羅報》刊登文章表示,歷史傳說中的花木蘭是一個女扮男裝,代父從軍,保衛國家的女性。新版的花木蘭,展現的卻是一個服從皇帝的民族主義戰士。花木蘭面對的是來自西部古銅膚色的敵人,也就是穆斯林。文章認為,影片敘事與北京當局鎮壓新疆維吾爾人相似,與傳統的女英雄傳說,相差甚遠。
不少網友指出,電影中花木蘭父親的形象與習近平有幾分相像。文章就此提出,十幾年來,中共就通過精心挑選的合作電影,把荷里活當作宣傳軟實力的工具。
外國製片人要想獲得中共資金和進入中國這個世界第二大電影市場,就必須將中國文化元素及嚴格管制的政治敘事結合起來。一部電影的審閱時間可以持續多年,卻在最後一分鐘被取消。
文章指出,就像新版《花木蘭》在中共政府和迪士尼配合下,明確推進安排,以致於女主角劉亦菲對香港警察的鎮壓行動表達支持,或部份場景選擇了新疆集中營附近的地點。迪士尼在片尾非常明確地向包括公安局在內的地方政府部門致謝,然而這些都是參與關押一百多萬維吾爾人的中心的部門。
合作拍片對中國電影工業來說也是將外國寶貴經驗引進中國的機會。但這樣製作的影片既不能讓外國觀眾滿意,也不能讓中國觀眾滿意。《費加羅報》表示,國外的抗議因此不可避免。近一年來,從香港到東南亞,如今各種抵制呼籲在網絡上越來越多。而影片最終也沒能贏得中國觀眾喜愛。
截止目前為止,豆瓣影評內網友評分只有4.7分,與影片導演開拍前所說的「寫給中國的情書」大相逕庭。文章結尾引述《南華早報》專欄作家的評論指出,中國發出聲音並不困難,關鍵問題是它能否被聽到?訊息能否能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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