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19日,曾就職於浙江大學附屬醫院的鍾醫生(化名),向《大紀元時報》講述了自己在實習期間參與浙大附一院肝移植手術的親身經歷(〈大陸醫生親歷不尋常器官移植手術(上)〉),曝光中共涉活摘良心犯器官牟利的罪行。然而,就在兩周後的2020年1月7日,鍾醫生突然發現,他在國內名下所有銀行存款都遭到非法凍結,微信及支付寶功能受限,鍾醫生的父親也受到了牽連。

2020年2月17日,鍾醫生決定不向中共的無理打壓妥協,再次曝光中共的所作所為。

國內存款被「不存在的勢力」凍結 解決無門

鍾醫生說,2020年1月7日下午,他突然收到一條微信系統消息。從他本人提供的圖片截圖可以看到,這條消息名為「微信支付帳戶限制通知」,同時,其微信錢包中的958.97元人民幣也無法使用了。

2020年1月7日,鍾醫生的微信支付帳戶被封。(本人提供)
2020年1月7日,鍾醫生的微信支付帳戶被封。(本人提供)

鍾醫生的微信錢包中尚有958.97元人民幣,卻無法使用。(本人提供)
鍾醫生的微信錢包中尚有958.97元人民幣,卻無法使用。(本人提供)

「我是在正常使用微信的時候,突然間收到一條消息,說是我的帳號被『司法凍結』。它上面的提示就是湖州市公安局開發區分局,後面留了電話聯繫方式:87654321,說是你有甚麼疑問,你要去問他。」

鍾醫生的支付寶上顯示「司法凍結」。(本人提供)
鍾醫生的支付寶上顯示「司法凍結」。(本人提供)

鍾醫生馬上按提示撥打電話,想要查明原因,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他感到一頭霧水。他說:「那個聯繫方式、電話號碼是假的,87654321,根本沒有這個電話的。」「這個湖州市公安局開發區分局也是不存在的。」

鍾醫生的微信支付帳戶頁面要求他聯繫執法部門。但他經過多方聯繫,沒有任何司法部門稱可以對此負責。(本人提供)
鍾醫生的微信支付帳戶頁面要求他聯繫執法部門。但他經過多方聯繫,沒有任何司法部門稱可以對此負責。(本人提供)

「就好像是中國『完全不存在的一種勢力』突然之間把我這個(存款)給凍結了。我的支付寶上顯示是『司法凍結』,也是不能用。我進行了申訴,但是沒有用。」

鍾醫生表示,帳戶凍結事件沒有任何先兆,也沒有任何相關人員和自己聯繫。不僅如此,鍾醫生隨後發現,他在國內所有的銀行存款也都被凍結了。「國內的儲蓄卡帳號,我是有好幾個戶,杭州銀行、浙商銀行、工商銀行、中國銀行,另外還有小銀行。」

從鍾醫生提供的影片中可以看到,他的多個銀行帳戶均不可用。

「在一天當中,先是微信,然後是支付寶,再通過網銀去看銀行存款,它說我的帳戶餘額還有,但可用餘額為0,這就是處於一個凍結的狀態。」鍾醫生說,「我在工商銀行有大筆存款,但現在連手機軟件都不能用了。」

中共主要就是利用經濟方面來作為要挾

經濟來源出現危機直接影響到了鍾醫生的海外生活,「國內的金融工具都不能使用了,本來我可以轉帳,但現在存款不能在這裏使用了。」

「還有很多其它的不方便,我的手機電話是國內號,有時充值都是用國內的卡,我在海外消費,信用卡是要用國內帳戶還的。它一凍結,我信用卡也不能刷了。現在我要自己賺一點,用這裏(海外)的帳戶。」他說,「(中共)主要就是利用經濟方面來控制。只要你和國內有經濟往來,它都會利用這個作為要挾。」

讓鍾醫生更感到擔憂的是,就在自己帳號遭到凍結一個星期後,他在國內的父親被約談,「父親跟我說,單位讓他提前退休。」

鍾醫生認為,他是憑著良心說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自己的家人與此無關。「連坐本來就是不對的。」「他們(中共)有時候不敢明說,但會給你一個暗示,讓你覺得這是你自己造成的。」

「中共最害怕的就是它的臉面受損。」他說,「它在背後不論幹甚麼事情,它覺得只要別人不知道就沒事,但是它沒有想到,真相總會曝光出來的。」

談到因告知人們武漢疫情真相而不幸去世的李文亮醫生,鍾醫生認為,應該將李文亮去世的日子定為「吹哨人紀念日」。「這種吹哨人其實是為了全人類的健康、為全人類的安危而把真相說出來的。」「如果我是他,我也會一樣說出來。」

大陸醫患淪為體制犧牲品

自中共肺炎(俗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爆發以來,鍾醫生在國內的一些同事走在了抗疫最前線,並告訴了他很多在一線發生的真實情況。「剛開始爆發的時候,我是非常想在一線的,相對於我的同學,我幫不上甚麼忙,所以心裏覺得比較失落。

「但是另一方面,我又看到去一線的醫生沒有獲得最基本的物資保障,甚至連防護措施都是不完善的。我覺得這個體制就是在拿他們當犧牲品。

「它(中共)很在乎面子,表面上宣傳(醫護)多麼偉大、光榮,把他們讚揚得很高尚,但其實提供的實質性幫助非常有限。」

疫情爆發後,《大紀元》記者曾曝光湖北某殯儀館每日要焚燒幾百具肺炎患者屍體,鍾醫生對此表示並不意外。「這個是有客觀數據支持的。從一月初拖了整整二十多天。疾病的擴散是呈幾何級數往上翻番的,再加上又有潛伏期,醫療資源有限,短時間內無法接診這麼多人,這個死亡人數是可能的,只會更多。」

他說,「我有一些朋友在武漢,他們說最棘手的情況是生活物資供應。難就難在你必須走路去買,車是不能開的。但首先,家裏的口罩是有限的,然後,到了超市你會發現要排長隊,你出門一次感染的風險很大,還要浪費一個口罩,而且一個人又不能搬太多東西。

「本來以為通過淘寶快遞,各方物資能夠運進去,但現實是,所有的食品(商家)都不發湖北,你在淘寶上買了也拿不到貨。網上送外賣的人手不夠,大部份都是不能送,唯一一條路就是你出一個人去買。」「他們(在武漢的朋友們)就是儘量少吃,儘量少消耗。」

「全市由官方控制,它有很多關卡,你就算想送(物資)你也送不進去。要麼你就送給紅十字會,但他們怎麼分、分不分得到下面人的頭上就難說了。

「這個(疫情)就是中共體制下造成的悲劇,這個事件還遠未見底,對它(中共)的打擊是很大的。」

專業人士反沒發言權,很悲哀

近日,中共嚴控輿論、網絡封鎖升級。曾在體制內工作的鍾醫生回憶起自己在國內從醫時,「接到上面通知」很無奈。「很多事情(都不讓說)。比如說醫鬧,可能就是有些患者真的遇到了體制不公正的對待,但只要是負面的事情,我們都是不能跟媒體說的。」「基本上這種事情它只允許內部上報。」

「因為中共有體制內的一套、體制外的一套。那麼內部上報是可以的,但內部上報是報到最上面。上面(的領導)在進行黑箱操作之後,他們其實是一些不專業的人在決定這件事情要不要報,但真正的專業人士反而沒有發言權,這就是很悲哀的地方。那些常委會的人他們又不懂醫,但最後決定都是由他們來做。」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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