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檀香山,已是半夜,不能進港,只能拋錨海上。檀香山市區燈火並不燦爛;只是市區背景,一線山丘,幾條弧形燈光,應是住宅街道,彷彿串串明珠項鍊。

靠泊的地點,離珍珠港很遠,當時的檀香山雖然是觀光的港口,還並不繁華,船隻不多。從碼頭區進入市區,也就不過數百尺的距離,就是一片草地。當地土女,呼拉舞迎客,觀眾寥寥無幾。

我們靠泊的時間有兩天,主要是維修和補充飲水,藉這機會,我也參加了一個小小的觀光團體,搭乘吉普車,在城外轉轉。印象最深刻的則是,無邊無際的鳳梨田,我才第一次了解,大田廣種的意義。

另一處則是大片的甘蔗田旁邊,有一個酒廠,出產藍姆甜酒。這個門進去是甘蔗,那個門出來是甜酒。參觀人都感受:農業和工業,如此緊密的結合!

這一印象,對比中國傳統小農多角經營的農業,我才理解,「農工業(Agri-industry)」,資本主義經營,大量生產的規模和性質。

第三站乃是通過巴拿馬運河,從太平洋進入大西洋。跨過運河的時間,幾乎是一整天的航程,其中最重要的部份,是從西岸進閘門,閘門接水,將數萬艘的貨輪,升高到山頂湖邊,開閘進入巴拿馬湖;然後又進入另外一道閘門,降水落到大西洋的水平;開閘,船隻離去。

這一個經驗,令人難忘:人力確實能夠巧奪天工,將四、五萬噸的船隻,連帶貨物,抬舉數百尺高,當船隻剛剛進入閘門,閘門關閉,從船邊上仰首望天,我的感覺,自己是井底之蛙!這也是第一次親身體會,現代的技術,使用多大的能量!

運河兩端,都是閘門和引道,中間山地,匯入狹長的湖泊。湖中鱷魚懶懶躺著,幾乎難以分辨:哪是鱷魚?還是枯木?

夾著運河,一定距離的寬度,都是鐵絲網,綿延不斷,則是美國管轄的運河特區。一條運河,將號稱主權國家的巴拿馬,割成兩半。這一條運河,乃是美國的生命線,也象徵美國凌駕整個美洲的霸權。

最後一站,則是在巴爾的摩登岸。從進入恰撒比克灣起,航行了幾乎一整天,才到達港口。這一條內灣,如此深而寬,兩岸如此平坦;我真要感嘆:上帝對美國不薄,天造地設,開了這一條航道,世界其它地方,沒有如此的條件。以百計算的船隻,熙來攘往,經由如此長的內港,運送人貨,維持美國東岸的種種市場需求。

後來,看到紐約的兩條大河,沿岸碼頭躉船,連接排列,使人不能不感慨:美國的富足,除了人力以外,也有無可比擬的天然條件。◇(待續)

——節錄自《美國六十年滄桑》/ 聯經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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