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砥柱
蔣介石號召國際正義力量「組成一條反共陣線」,並掃除共產主義處處滲透的邪惡力量」。(《共黨是人類最大的敵人》,一九六一)
一九六七年,亞洲反共聯盟擴大為世界反共聯盟。在世盟首屆大會上,創始人蔣介石致辭:「中華民國是受共產禍亂最早最深的一個國家,亦是揭發共產罪惡最先最力,並且是以鮮血來清洗共產禍害的一個國家。」「此刻我們要努力的,就是要讓一個團結的自由世界,去擊敗一個分裂矛盾的共產集團!」
但自由世界對此卻無清醒認識。蔣介石痛心地說:「可惜是自由世界,在對抗共產罪惡……非常緩慢,有些地方,甚至背道而馳!」「誤以為中共的第二代可能轉變;誤以為大陸七億人口,仍然是它可以控制的戰爭資產;誤以為只要和中共坐下來『談』,就可以減少它的恣睢暴戾。……中正深知世界反共聯盟組成以後,各位反共領袖的每一努力,就都是在『削株掘根,毋與禍鄰』。」(〈對世界反共聯盟第一屆大會致詞〉,一九六七)近半個世紀過去了,蔣公的話在今天越加顯出遠見卓識。
一九六七年,大陸遭受文革之亂,反傳統登峰造極。蔣介石痛心疾首,指責中共「是全人類、全民族的大敵,唯有在時間的考驗之下,在民族大義的震鑠之前,才能揭穿它欺詐、恐怖、殘忍、瘋狂的穢亂罪行!」(〈中華民國五十六年國慶紀念告全國軍民同胞書〉)
一九七零年代初,為轉移內部危機,中共展開了新一輪國際統戰,用「笑臉外交」和「經濟援助」的手段,騙取國際同情。一些反共國家中招,開始示好中共,疏遠中華民國。
一九七零年一月十三日蔣介石接見外籍記者時有人問:「若干西方國家想不顧政治原則,與中共擴大貿易,閣下的看法如何?」
蔣公答:「對共產黨來說,政治就是經濟,經濟就是政治。世界上許多不明瞭共黨是以經濟為手段,以達到其政治的目的。」(《共匪決不可能與日本為友》)
一九七一年,蔣公日記中記載著他的擔憂與信心:
「自由世界的經濟與政治制度,皆有研究之必要,唯我三民主義乃可補救其弱點也。」「此為黑暗之時期,痛苦之時期,乃不是恥辱,而是光明在望的時機,自問內心毫無愧色,乃是我否極泰來,奮發圖強,打破艱困之時,但心神之煎熬可謂極矣。」(《革命精神修養的指針和依據》,一九七一)
一九七一年七月十六日,大陸播出一份《公告》,宣佈尼克遜將訪問中國大陸。蔣介石對此沒有公開表態,但私下裏,對尼氏背信棄義之舉,評其為「尼丑」。
尼氏一九六七年曾覲見蔣公,謀求為其總統競選提供資金。蔣公一九七一年十二月十四日日記云:「尼丑未當選以前,來台北相訪,彼滿懷我協助其選舉資本,因其未先提,而我亦未提也。此等政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三年後,尼克遜遭遇水門醜聞下台,震驚世界,驗證了蔣公「敗事有餘」之說。
一九七一年雙十節,蔣公在中華民國六十年國慶大會上演講說:「今天的世界,正深陷於邪正不分、善惡不明、以黑為白、積非成是,充滿貪婪、迷妄、騷亂的痛苦時代。」「國際姑息份子,雖無視於我們民族的潛在光熱,但在自由正義上,卻不能不承認我們是這個時代中大無畏的中流砥柱!」(《民國六十年國慶文告》)
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六日,中共入聯合國成定局,蔣介石發表公告:「我們本漢賊不兩立之立場及維護憲章之尊嚴,已在該案支付表決之前,宣佈退出我國所參與締造的聯合國。」「詎本屆聯合國大會自毀憲章的宗旨與原則,置公理正義於不顧,可恥的向邪惡低頭,卑怯的向暴力屈膝,則當年我國所參與艱辛締造的聯合國,今天業已成為罪惡的淵藪。」(〈中華民國退出聯合國告全國同胞書〉)
一九七三年,蔣公在國民黨十屆四中全會上指出:「海外也有一些盲從者流……誤認共匪虛矯的氣勢,乃代表『中國』之強大,是為中國人之『光榮』。……而並不深思中國人究應選擇何者為正確之歷史道路?更不深思中國人所當愛的中國。究係『中國人之中國』,還是『馬克斯、列寧、史大林之中國』?也不深思今日共產主義『中國之強大』,大陸七億中國同胞究係其『受益者』,抑為其『受害者』?也不深思如何確保人民能享受國家強大之『幸福』,並非換來『痛苦』,以至於換來如希特拉式之『毀滅』?」
蔣公說:「我們黨的決策,十分明確堅定:此即與匪共絕無『談判』、絕無『妥協』之餘地!我們的統一是再北伐的統一!」(〈針對世變匪亂貫徹我們革命復國的決心和行動〉,一九七三)
一九七五年,蔣介石在他最後一次元旦致辭中說:「(中共)重壓所製造出來的政治的、經濟的、社會的、無數階級的懸殊與不平,已絕非任何資本主義社會所可想像。」(〈中華民國六十四年元旦告全國軍民同胞書〉)
同年,蔣公在遺囑中總結了自己一生最大的事業:
「近二十餘年來,自由基地,日益精實壯大,並不斷對大陸共產邪惡,展開政治作戰,反共復國大業,方期日新月盛,全國軍民,全黨同志,絕不可因余之不起,而懷憂喪志!」
美國國會前眾議員周以德(Walter Judd)參加了蔣公的葬禮後說:「蔣先生早於世界任何其他領袖認清獨裁的本質和共產黨的為禍,並抗拒共黨已有四十八年之久。」(李登輝,《蔣中正先生在近代歷史上的地位與貢獻》)周以德早在一九二八年就認識了蔣公。
美國歷史上唯一的華裔聯邦參議員鄺友良(Hiram Fong)在國會悼念蔣公說:「蔣總統名垂青史。在世界領袖中,他反共之長久,抗共之堅決,無人可比。」(「Judgement of History,」 《Taiwan Today》 June 1, 1975)
蔣公不但目睹了共產撒旦的發展過程,還看到了其滅亡的命運,甚至時間。一九七二年,南韓前總理丁一權訪台拜會蔣總統。蔣公告訴他歐洲共產主義將於一九九零年崩潰。丁不解,反問:您是指一九九零年代吧?蔣公答:「不;我是說一九九零年。不過中共將要晚一步。」(蔣緯國,《我的父親蔣中正》,一九九八)
蔣公何以作此預言?蔣緯國亦稱之「幾乎是神奇!」在歷史上,有神通的人留下的預言通常不直說,採用暗示、拆字等手法,極聰明的人也只能在事後猜出謎底。蔣介石的預見則是明說,不須任何解讀。可見蔣公的神通不在歷史上的高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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