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阿里巴巴支付寶、騰訊財付通(微信)等第三方支付的備付金帳戶完全取消,資金100%交付至中共央行。分析指出,這是中共國進民退政策的一個體現,是又一次割了民營企業的韭菜。此外,中共收編行動背後還潛藏中共極權的可怕企圖。

中共央行支付結算司去年11月29日下發特急文件,要求支付機構在今年1月14日前撤銷人民幣客戶備付金帳戶。至此,民營的第三方支付可謂被中共官方全面完成收編。也就是說,支付機構依托中共央行旗下的銀聯和網聯清算平台實現收、付款等相關業務的通達口已開通運行。

半年前備付金規模或萬億左右

2018年初以來「非金融機構存款」的規模明顯擴大。

之前中共央行公佈的數據顯示,截至2018年10月底,非金融機構存款餘額近9957億人民幣;較9月新增1200億。另外,截至去年8月底,第三方支付機構交存客戶備付金規模達7638億人民幣,環比增長1225億;7月該項目餘額超過6413億,環比增長近1405億。

但大陸媒體7月初的報道披露,支付機構備付金的規模很可能約在11,384億人民幣。

小小金融CEO劉小峰稱,用戶的資金直接通過第三方支付機構進入央行,由央行直接管理用戶的資金。之前,大型支付機構借助大量備付金,1年利息可超百億人民幣。全部撤銷後原有盈利模式將受到較大衝擊。

收編第三方支付平台 國進民退又一體現

原中共央行、國有銀行分行高層管理人員弘勛向大紀元記者分析,中共的收編行動造成的影響可分三個層面來看。

一是,備付金帳戶撤銷的影響是限制了支付寶、財付通這種第三方支付平台做大,此後它肯定是萎縮、萎縮再萎縮;同時加劇銀行業的壟斷經營等。「銀行肯定是一片歡騰,更進一步的養成銀行的懶惰情緒。另外也是按照中共做大、做強國有企業;執行現政權的要求國進民退策略,限制民營企業的發展。」他說。

這個第三方支付平台開始時屬於灰色邊界,在起步、做大以後,中共央行才給予一定的規範。而如支付寶平台,實際屬於結算銀行的一種形式,因為它的便捷、系統比銀行先進得多,主要以高科技手段募集資金,成本很低,理財帳戶利率高於其它的理財帳戶利率、超過銀行的利率水平,所以更吸引人。

他表示:「2008年馬雲說的話很對,這麼多年銀行總是吃一個固定的利差。『銀行不改變,我們就改變銀行』;所以之後就沒有刺激了,銀行也不會變。中共制度很有問題,不考慮百姓的利益、便利性等問題。」

支付寶是馬雲在2004年首先於大陸創立的協力廠商支付平台,其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旗下有「支付寶」和「支付寶錢包」。至2014年第二季度,支付寶成為當前全球最大的流動支付廠商。

支付寶、微信已改變陸民生活習性

大陸民眾丁女士向大紀元記者表示,手機線上、線下刷付十分便捷。她說:「基本都是支付寶、微信這2家渠道付帳,基本對我們來說已經離不開了,路上買個菜都或去商場消費都可以掃二維碼;我們現在現金都已經不太用了。」

中國大陸流動支付比例2017年全年達到82%。(Getty Images)
中國大陸流動支付比例2017年全年達到82%。(Getty Images)


支付寶後來又開通理財產品餘額寶,可同時消費付帳,它按天結算利息。「剛開始推出餘額寶利率的確比銀行利高很多。但是近年,中國各銀行也有像理財寶的項目,也按天計利息;加上近年餘額寶給的利息不像過去相對的高,所以就直接買自己銀行的理財項目,相對方便。」她說。

支付寶推動銀行創新後受抑制

由於第三方支付每天所產生的交易額輕鬆能破上百億人民幣。2018年3月份,央行開始對第三方支付交易進行限額管理,規定支付寶、財付通平台單日交易限額為5000人民幣,靜態條碼支付每日限額500元。超過5萬必須要上交具體的交易信息給有關部門進行審核。

弘勛分析,中國各銀行先後推出了理財寶產品的背景,正是支付寶的異軍突起,形成的競爭形勢。因此,確實是支付寶的出現推動了中國銀行業加快創新的步伐。「但從可操作性和收益性比較,支付寶應該是更勝一籌。」他說。

他認為,實際中共主要就是考慮其政權的穩定,怕威脅到其政權。過去沒有發現支付寶的匯款出現問題,但因為近年整個大陸經濟下滑情況下,支付寶卻吸引大量資金。

「風險主要是造成類似像p2p平台的爆倉,它是涉及幾千億、上萬億的資金。那規範起來就行了,沒必要把備付金帳戶取消全部存入人民銀行,不計利息,這樣就限制它發展萎縮了,不能因噎廢食。」弘勛指出。

中共計劃性收編備付金

根據艾瑞諮詢(iResearch)「中國第三方流動支付行業研究報告」顯示,2016年第三方支付市場快速成長,交易規模達到58.8萬億人民幣,年增長率高達381.9%。2016年市場集中度上升,支付寶、財付通,市佔率分別為55%、37%。

實際上,中共監管部門早在2013年明確提出《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存管辦法》;2017年1月規定第三方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採取專款專戶集中管理,至4月17日起,支付機構需將客戶備付金的20%交存至指定機構專用存款帳戶,該帳戶資金不計付利息。

該年6月,央行資產負債表「儲備貨幣」中多增了一項「非金融機構存款」,即是為付機構交存人民銀行的客戶備付金存款。

2017年12月《關於調整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集中交存比例的通知(248號文)》要求至2018年4月交存比例達50%;6月底,央行發佈《關於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全部集中交存有關事宜的通知》(銀辦發【2018】114號)。7月9日起,開始按月逐步提高支付機構客戶備付金集中交存比例。

2019年1月14日實現100%集中交存。因此,去年11月份下發「特急」文件,不過是央行發的最後通知。

而早在2018年6月底,第三方支付機構受理涉及銀行帳戶網絡支付業務,已全部收編納入網聯平台處理。其中央行下屬及相關7家股東共佔股37%,支付寶和財付通佔比均僅9.61%。

弘勛指出,第二個影響是,第三方支付平台所積聚的資金量很大,這些資金產生的效益減掉費用就是阿里巴巴、騰訊等這些民企的收益。而聯網平台第一大股東是央行,第二大股東是外匯公司,「利潤一大部份就要分給這些大股東了;實際上都是中共當局掌握,被它強行拿走了,這也是割韭菜的一種形式。」

第三,中共能夠有效控制外匯的流出;還能夠通過聯網平台掌握所有消費者,通過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所有消費者的交易資料、記錄以及行動的軌跡。

聯網平台背後潛藏中共非法收集大數據

弘勛說,中共收編第三方支付平台,「背後潛藏著大數據的收集。比如,消費者在國內買東西;在日本買個微波爐;在香港買了化妝品,都通過支付寶來支付,很快就把這個消費者的習慣、時間、額度等等全部都收集了,這是一個大數據。作用就是使得中共當局對消費者的監控更加具體化。」

通過聯網平台背後潛藏中共非法收集民眾大數據。(Getty Images)
通過聯網平台背後潛藏中共非法收集民眾大數據。(Getty Images)


他表示,西方政府有嚴格規定,不能夠隨便取用消費者的數據,但是極權、獨裁國家就不一樣。中共運用大數據可以分析出這個人整個的軌跡。消費情況是一個數據,手機的被叫和呼叫這些聯繫人也可做分析,手機有定位系統,它的運行軌跡也全部份析了。

「現在在中國十幾億人基本上是透明人,沒有任何私隱,其實很恐怖,整個既控制了財富又控制了人,真是非常可怕。前不久不就是說,它再花一兩年時間,到時候你想推動一些甚麼民主活動,甚麼都不行了。」弘勛說。

王健林債務遭曝曬 說明大陸法律機制潰敗

大陸獨立經濟學家鞏勝利向大紀元記者表示,中共把所有銀行支付體系健全後,跟它一條路的,可以安全沒事;如果稍微有一點言論和它不同方向,它就可以清除掉;如果是反對它,肯定立刻把人給抓了。

比如,2018年2月,陸媒報道了大連萬達集團董事長王健林,受中共監管陷入困境後的債務情況及拋售資產的過程。

鞏勝利說,包括他在工商、建設銀行等所有在中國境內、在美國、歐洲等地的債務情況,全部都被公佈出來,「要周小川簽了字,才能進入這個系統去查人家的帳。」

王健民大概有500個帳戶被曝光。鞏勝利說:「本來王健民運行得好好的債務,正常的進、出。一曝光所有的銀行都把他給掐斷了,資金鏈全部中斷,這很恐怖,他的信譽全完了;簡單說它(當局)下了決心要搞你。」

他表示,西方都是法治國家,一行管一行,不能跨界。中共收編第三方支付平台說明一點,中共現在的管理等於真正說的「令行禁止」,一句話下來把你全部都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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