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軻刺秦、十面埋伏、智擒鰲拜，中華歷史上一個個動人心弦的英雄故事，在新唐人舉辦的「全世界中國古典舞」大賽上，被一個名叫陳柏維的台灣少年搬上舞台，用心演繹。
6年來，陳柏維三次參加古典舞大賽，從2012年複賽被淘汰、2014年喜獲銅獎，到2016年摘取金獎桂冠，可以說，大賽見證了他點點滴滴的成長。今年，他將繼續挑戰自我，準備第四次參加這項舞蹈界的盛事。舞台上，陳柏維是人人景仰的大英雄；舞台背後的他，又有著怎樣的經歷呢？
從「武俠夢」到「舞蹈夢」
人們常用「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稱讚一個人掌握了多種技能。陳柏維就是這樣一個多才多藝的小伙子。在專注中國古典舞的訓練之前，他還在小時候學了6年中國笛子、4年嗩吶，並且練了一年的中國武術。
「父母希望我有個好的藝術基礎，在傳統文化方面得到很好的薰陶。」因此，陳柏維學起了民樂。而在武俠片盛行的年代，陳柏維被螢幕上大俠們的武打動作所吸引，「他們飛來飛去的，很猛、很帥！」於是，他又報了武術班。不過在當時，他並沒有想過去學舞蹈。「感覺跳舞應該是女孩子的東西。」陳柏維受流行的現代舞影響，還不了解真正的男子舞蹈。
一切轉變的契機就在2007年，神韻藝術團第一次來到台灣巡迴演出的時候。陳柏維有幸欣賞到神韻藝術家們帶來的原汁原味的中國古典舞，並被其中的男子舞《威風戰鼓》所震撼。「哇！男生也可以這麼跳舞，也可以跳得這麼有男子氣概！」從此，他改變了對舞蹈的偏見，並且開始專業的古典舞訓練。幾年後，他也成為神韻藝術團中的一名舞蹈家，將美好的中國古典舞弘揚於世界。
當然，陳柏維的興趣也派上用場。武術讓他有了更好的體能，音樂的影響更為重要。他說：「學習樂器，給我對音樂的結構、節奏打下很好的基礎，對音樂也有更好的理解。」不過，陳柏維學習古典舞，同樣碰到許多困難。因為他的身體軟度不佳，腳背、膝蓋等處的條件不太好，所以練基本功時，就要使勁壓腿。
一個壓腿就讓陳柏維吃盡了苦頭。兩個禮拜後，他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堅持下來：「太痛了，人怎麼可以承受這種痛苦。」陳柏維坦言，那種吃苦的程度，幾乎讓他想過放棄，但是他轉念一想：「我已經痛了兩個禮拜了，那我就繼續痛下去，看會不會好一點？」不知不覺，他硬是堅持下來了。
荊軻劇讓舞蹈少年突然開竅
克服了身體素質的缺陷，陳柏維迎來新的挑戰。「身體條件解決了，然後是協調度訓練，還有身韻等更深層的方面。」他認為學習中國古典舞，就像在「修行」，由淺入深不斷提高層次，遇到不同的考驗。跳舞是從初期的吃苦，到琢磨每個動作及其背後的內涵；修煉也是從學習煉功動作、忍著疼痛盤腿開始，到後來在提高心性中過關。
陳柏維說，一開始跳舞，他心裏沒有甚麼「感情」，老師怎麼教就怎麼做動作，更談不上身韻。但是隨著要求的提高，舞蹈老師對他說：「你跳舞的時候，跳人物，你要詮釋他的感覺。」怎麼詮釋？陳柏維想到了在課堂上學到的「以意帶形」，就是把感情融入舞蹈動作，讓肢體語言有自己的故事。
在2012年準備第一次古典舞大賽時，陳柏維選擇了舞劇《易水寒》，講述古代刺客荊軻重義重信、視死如歸的故事。一開始他只是模仿動作，表現不出人物的精神特質。於是，他到處蒐集關於荊軻的書籍、影視材料，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慢慢的，我有了一點點感覺。」陳柏維回憶道：「荊軻是一個勇敢的人，他知道後果，無論刺殺成功還是失敗，都是個死，但是他還是決定去做。」
了解了人物故事，他就有了不一樣的想法，被荊軻那種為了他人囑託甘願犧牲性命的勇氣所感動，也更能理解那句「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精神。再次起舞，陳柏維驚喜地發現：「把心裏的感覺用舞蹈、肢體語言表達出來，那感覺很舒服、很舒展！」
陳柏維表示，那是他第一次把感情放到劇目裏，變化非常大。「就像早晨起來，伸個懶腰，也是做個動作。但是你加上你的感情、想法，就賦予了舞蹈新的生命。」他認為，中國古典舞的內涵博大精深，不僅需要舞蹈家持之以恆的毅力和韌性，還需要回歸歷史，學習中華五千年文化。「跳古典舞必須了解中國五千年文化是甚麼，才能真正懂得舞蹈精髓。」
「我想跳出我心目中的岳飛」
武俠片裏不僅有迅猛飄逸的招式，更有俠客們扶危濟困、打抱不平的精神，讓觀眾心嚮往之。或許受到「武俠夢」的影響，陳柏維演繹的人物也以大英雄為主，比如荊軻、項羽、康熙大帝等。今年的大賽，他將再次披堅執銳，重現一幕發生在兩宋之交的精忠報國的傳奇。沒錯，這次他選擇的歷史人物就是抗金名將——岳飛。
演繹岳飛，是陳柏維第一次參加大賽時就萌生的想法，因為覺得自己的技藝還不夠純熟，所以等到第四次參賽，他才把這個夢想變成現實。陳柏維還透露，和以往練習現成的舞蹈作品不同，岳飛這部舞劇是他自編自舞的原創作品。他說：「大賽中沒甚麼人演繹岳飛，我也想跳出我心目中的岳飛。」
那麼他心裏的岳飛是怎樣的呢？「岳飛很沉穩，運籌帷幄、戰無不勝，是個完美的人物。」陳柏維表示，從一句話就能看出岳飛的為人。岳飛說：「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他認為，岳飛對國家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他打仗不是為了個人的功名利祿，而是真的為了國家、為民族大義。「我覺得他是個聖人！」
在新作品中，陳柏維重點表現岳飛打了勝仗，卻被皇帝用12道金牌急召回京的片段。
他認為，當時岳飛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在為國家打仗和是否聽皇帝旨意之間做出艱難的抉擇，他想把岳飛這種複雜的心路歷程展現給觀眾。為此，陳柏維特意設計了幾個代表性的動作。
在軍營裏，岳飛接下了聖旨，為皇帝的命令感到傷心，思量許久摘下頭盔，放在地上。陳柏維說，岳飛的這個動作表示他把這個責任卸下了，迎二帝的事業也失敗了。「一切前功盡棄，表現『三十功名塵與土』的意境。」之後，岳飛指著接聖旨的方向，表示他作出了決定。陳柏維強調：「這是一個非常細膩的表演，不是單純地凸出技巧。」
為準備第四次大賽，陳柏維傾注了許多心血。「中國古典舞是人類五千年文化在肢體上的承載，是很好、很有內涵的藝術精華。」他表示自己非常認同古典舞大賽以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的宗旨，並意識到自己肩負的使命。他認為，舞蹈家們來參加大賽，共襄盛舉，能夠「讓更多人知道古典舞到底是甚麼」。
新唐人第八屆「中國古典舞大賽」將於9月19到21日在紐約翠柏卡表演藝術中心登場。屆時，陳柏維將帶著自己原創的小舞劇，跳出心中的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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