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凍人、癌症、愛滋病、白血病與類風濕被世界衛生組織列為五大絕症,其中漸凍人是令人心碎的罕見疾病,因為患者將會遭遇最殘酷的一面,就是眼睜睜地目睹並經歷自己死亡的全過程。

花容即將失色

一位57歲的婦人,手拿東西容易掉,感覺肢體有說不出的奇怪,走路有時會不穩,沒怎樣就突然跌倒。前往醫院檢查,血液檢驗結果全都正常,但被診斷為肌萎縮性側索硬化症,俗稱漸凍人。在西醫治療之下,沒有甚麼進展,身體不舒服的症狀反而越來越多,因而尋求中醫治療。

當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有著一張美麗臉龐的她,步態不穩、腰膝無力,走路像是在扭腰,自述筷子拿不穩、小腿易抽筋,還有心悸、多汗、睡不好的問題。我凝望著這位美麗的婦人,可以想見眼前的花容月貌,很快就要花容失色了。

病因至今不明

法國醫生Charcot於1874年發表有關漸凍人的論文,並將之定名為肌萎縮性側索硬化症。這是一群運動神經元漸進性退化,即中樞神經系統內控制骨胳肌的運動神經元退化、死亡,致使全身肌肉萎縮無力,運動神經好像被冰凍住了,不能起作用,到最後逐漸失能,直至不能動。儘管現代醫學研究致病的原因,推測可能與輻射污染、重金屬中毒、雷擊傷害、電磁場暴露、頭外傷、化學品接觸、藥物濫用、身體免疫系統失靈等有關,但最終病因仍是不明。

病程的發展與煎熬

此症多發生於40~60歲中老年人,男女比例約6:4,至今無藥可醫,而且病程來得急,也去得快,平均只能存活約3~5年。死去的神經細胞位於脊髓側旁,此區塊退化就會變硬、結疤。當運動神經元死亡,肌肉因為沒有營養而萎縮,會造成腦部無法控制肌肉的運動,所以初期症狀會出現容易跌倒、腿無力、無法久站、拿物品易掉落、手臂無法正常運作,因此穿衣、開鎖、拿筷子、寫字、洗澡、如廁等日常動作都無法順利完成。

當病況再發展下去,就會出現走路困難、構音困難、說話不清,也會因為吞嚥困難,而造成營養不良,以及容易引發吸入性肺炎。由於橫膈肌與肋間肌無力,終至呼吸衰竭,無法自行呼吸,而要依靠呼吸器,或是氣切管才能維生,也會開始喪失一切控制自主運動的能力,全身逐漸無力癱瘓。而最殘忍煎熬的是腦部高層仍照常運作,知覺、聽覺、味覺、記憶、神智、智力全部正常,讓患者清清楚楚地感受病魔與死神的凌遲折磨!

漸凍人特例

現今唯一的漸凍人特例是英國著名物理學家史蒂芬‧霍金,當他21歲就讀牛津大學時就被診斷為漸凍人,當時醫生預測他只有2年的生命,但他不但拿到博士學位,還結婚生子。「抱怨只是浪費時間」與「任何黑洞都會有出口」是他的至理名言,而他就這樣靠著高科技輪椅輔助,還發行多本科學著作,發病至今已超過50多年。(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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