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特朗普132分鐘的長篇演說,通篇一氣呵成,煽動性極強。現場氣氛熱烈,演講者與觀眾互動頻繁,還有圖表和各種示意圖配合,演講既涉及宏觀的國家政策,也有對具體的人與事即席的回應,從頭到尾,沒有一刻冷場。

美國人搞政治有規矩,搞競選也有一整套有效手法,搞籌款數字驚人,搞煽動立竿見影。看了這個演說,不得不承認特朗普一介商人,的確也有過人之處。

批評拜登的國策固然是家常便飯,但這一次似乎手下留情,沒有把話說得太盡,正面肯定自己的多,反面批判拜登的少,沒有流露太強烈的對民主黨的敵意。因遭遇一次未遂暗殺,美國社會意外地有一種新氣象,便是左右兩大陣營,沒有更加對立和互相仇恨,反而有一種和平共處的善意表現出來。

特朗普剛遭遇未遂暗殺,老拜登即打電話安慰,拜登與民主黨先釋出善意,主張美國人應降低對立情緒,實現新的團結。這雖然是慣性動作,但拜登在適當的時候做了適當的事,他降低火氣力主團結的倡議,顯然得到多數美國人的認同,因此,特朗普在自己的演說中,也對此作出了正面回應。

特朗普說:「我們要比以往更加團結」、「人人享有自由與正義」、「我們不能將異議定罪,也不能妖魔化政治分歧」,這些話在當下箭拔弩張政治氛圍下,顯得更加高屋建瓴,更有道德承擔,也必定更得人心。

美國左右思潮的對立當然是正常的,民主社會不可能一種意識形態一統天下,但多年來因為各自走得太遠,以致對立情緒升高,社會又缺乏權威的理性聲音去平衡,因此發展到權力爭奪的要害關頭,未免有點失控。

資本主義社會的好處便是,因為言論自由,民間思潮能充份反映出來,政界知識界財經界都能敏感地察覺民意的變遷。當兩極對立嚴重到一定程度,可能危及整個社會的正常運轉,這時便會有理性的聲音傳達出來,希望糾正不正常的思想偏頗。

民主黨一些左傾的激進思潮,有些的確走得太遠,推行太急,代價太大,引起的社會反彈,使右翼保守的反抗力度升高,右翼思潮也會被刺激而擴散,兩極分化趨於白熱化。這種社會思潮的衝突,難免影響到政治運作,造成社會矛盾激化,實際上也是社會不安動盪的根源。

特朗普上一屆落選後,美國人史無前例衝擊國會,便是這種矛盾的外化,幸而後來都循法治的軌道去處理,人人服氣,沒有令敵意擴散至不可收拾。

這一次大選前,兩黨也卯足力氣,立定馬步,準備決一生死,但特朗普被刺的事件卻提醒美國人,政治上的對立如果不加節制,可能會傷了自己,可能破壞行之久遠的合理制度,使美國的憲政體制受到損害。相比起由誰執政的一黨之私,整個國體的敗壞更致命,因為今日的競選,就是建立在一個共同擁有的制度之上,制度毀了,你死我活,沒有人會從中得益。

這是美國民主制度自我療癒的功能。凡事不要走極端,不要將一黨之私凌駕於國家整體利益之上,不要企圖「運動群眾」來滿足個別政治野心家的權慾。所有的政治鬥爭要建立在理性的法治的框架之內,否則,你不但會失民心,而且會使自己走向反面,你也不可能因為破壞國家體制而得到甚麼便宜,選民最終能分辨出誰是國家棟樑,誰是國家蛀蟲。

執筆時拜登已宣布退選,有說賀錦麗接手,有說是希拉莉,不論最終誰入主白宮,美國都不會有大礙。特朗普雖是商人,雖然他想施壓烏克蘭簽城下之盟,但美國國會不會答應,美國人民也不會答應,烏克蘭與北約也不會答應。他對中共翻雲覆雨,與習近平稱兄道弟,但美國兩黨兩會反共立場一致,特朗普只能遵行,不可能另搞一套。

至於國內的社會政策,特朗普當然有他合理和得人心的想法,關於非法入境者,關於稅收,關於環境保護,初步聽起來都有一定道理。縱容非法入境,如果以損害美國底層人民的利益為代價,那就不可取,今年以來,中東移民在西方國家攪事,已經造成廣泛的破壞;加徵入口關稅,用來減輕人民負擔,只要操作完善,似乎也無可厚非;至於環境保護,如果以犧牲本國經濟利益為前提,那就是得不償失。

拜登有拜登的問題,特朗普有特朗普的問題,他們各自也有優勢,原則是,所有的內外國策,都要建立在理性而不是任性的基礎之上,任何政策都避免走得太遠太急,都要有商有量,都要服從美國人民的共同意志。只要做到這一點,左右互搏,左右互補,對美國是好事,對世界也是好事。◇

(本文獲作者授權轉載)

(編者按:本版文章僅代表專欄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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