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駐倫敦經貿辦間諜案風波越演越烈,因其中一名被告原因不明伏屍公園,而37歲死者Matthew Trickett(前皇家海軍陸戰隊,生前現職為英國內政部移民署執法人員)曾從經貿辦銀行戶口獲得巨額支付(起碼經D5 Security Consultancey Limited收受95,500英鎊),或涉非法搜集情報工作,故違反英國《國安法》而遭皇家檢控署起訴。

身為英國人兼執法人員的Trickett,做出「吃裏扒外」的事,飾演間諜這種角色的人,自古以來,只有兩種下場:不是死於非命,就是遺臭萬年。

不防間諜可失江山

中國史上最出名的(疑是)細作,莫過於南宋時代的秦檜,靖康之變後他明明隨徽、欽二宗被擄往北方金國,但「神奇」地在四年後,竟無穿無爛,並滿攜家眷與財物,聲稱自己「懟冧」了監視他的金人,並從軍中取道漣水軍水砦經海上返回。當時朝中懷疑秦檜的官員不計其數,但他仍然靠著極少,但包括宰相范宗尹、同知樞密院李回等人,釋去群疑,繼而逐步上位。

秦檜所作所為(包括許多細節,這裏不能盡錄)統統有利於外敵,最為後人所知的當然是興岳飛冤獄,並害其與岳雲、張憲之命。由於間諜身份隱藏性極高,一般難以從史書中直接拆穿,只有從多方面考證,或事情敗露後通天。《宋史》記載當秦檜死後,宋高宗曾高興曰:「朕今日始免靴中置刀矣!」但卻沒有明確落筆他就是間諜。然而,從《大金國志》卻有秦檜受金國派遣,返南宋作內鬼的記載,內容提到金朝憂慮宋朝君臣團結復仇,故三名宗室重臣撻懶、斡本、兀朮計劃「唯遣彼臣先歸,使其順我」、「只有一秦檜可用」。

秦檜作為千古大權奸,同時又八九成當上了間諜,換來的下場當然是遺臭萬年。

另一「大名鼎鼎」,但同樣「吃裏扒外」的非楚漢相爭時的項伯莫屬。除了在鴻門宴外(事發前後均有獲利),項伯三翻四次將重要軍事機密,洩露給對家劉邦與張良,又屢壞楚國大事,很大程度上導致自己親侄兒項羽最終於烏江自刎身死。在這個case上,即使項伯扶助了史上光輝有名的漢室開國,但他本人卻同樣落得賣主求榮的惡名。

值得一提的是,間諜與起義的人完全不同,前者是表裏不一、行事於暗,而後者是擺明車馬。

《三國演義》中提到十常侍之一的封諝,本甚得寵,但卻受賄,勾結黃巾黨,變成他們內應,故遭漢大將軍何進擒獲並收獄。《左傳》記載:「晉伐秦,獲秦諜,殺諸絳市。」

不過,歷史上亦有完全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而進行特殊任務的人物,如妹喜、西施等,另有黃蓋於赤壁詐降(正史沒有苦肉計,但卻有詐降,後萬險中脫身)曹軍等。此等人物不能與貪婪、賣國之徒相提並論。

中共滲英已有前科

回到現今世代,倫敦除了剛對經貿辦人員採取法律行動外,早於2022年英國安全部門已發出警報,指一名當地律師參與為中共而進行的「政治干預活動」,其後英國軍情五處(MI5)更公開點名李貞駒(Christine Lee)。據《BBC》報道,李貞駒曾捐出50萬英鎊「支持」工黨議員Barry Gardiner,並透過他達到人脈遍及英國整個政治光譜,包括Theresa May與David Cameron等。此外,她亦向議員Ed Davey的黨派捐款,當時他為自由民主黨領袖和能源策略大臣。

事件中,MI5的擔憂最主要不在於李貞駒與Gardiner的關係,更關鍵的是,需要評估中共正在試圖扶植新一代的政治候選人。

當下,由於Trickett的暴斃,又再一次惹起全英關注,民眾驟然發現原來自己國家竟然存在有外國政府勢力參與其中的在地政治活動,更涉及前軍人。順帶一提,另一案件被告衛志良(音譯,Chi Leung Peter Wai)的現任職業為邊防警察、駐守希斯路機場,兼職倫敦市警隊義務警察,能手到拿來許多敏感、國安資料。「國中有國」,英人難以安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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