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經濟學讓人厭煩。當人們確信某事即將發生卻無法阻止時,就會出現這種情況。然而,主流輿論卻矢口否認,不斷地對不可避免的事情感到震驚。

這就是令人沮喪的地方。畢竟,人們對經濟力量的廣泛理解至少已有500年之久,經濟學中存在著因果關係,就像太陽的升起和落下一樣不可避免,為甚麼還有那麼多人一再犯錯呢?

一個明顯的例子就是印鈔和通貨膨脹之間的關係。2020年3月及之後,美聯儲神奇地讓5萬多億美元憑空出現。這些錢分三次流向美國企業和公民,這導致巨幅的價格上漲,結果顯而易見。

有些人被騙了,因為在2008年量化寬鬆政策之後,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那是因為新資金通過一個小技巧被留在銀行保險庫中:美聯儲向銀行支付的利率比銀行通過放貸獲得的利率要高,這將物價鎖定在了合適的位置,即使大規模扭曲了產業結構。

另一個恰當的例子是目前的城市商業地產,寫字樓首當其衝。2020年以後的封控迫使工作習慣重新洗牌,通過遠程工作實現重新調整日常工作方式,這意味著一年甚至更長時間不必在通勤和交通擁塞中浪費時間,也不必在辦公室政治的漩渦中摸爬滾打。人們喜歡這種方式,不願意回辦公室。

假設公司租了一萬平方呎的辦公空間,但大多數員工現在更喜歡混合工作制(hybrid work model)作為僱用條件,這樣他們就可以部份時間居家工作,部份時間到公司上斑。他們還學會了用手提電腦處理工作,而不是把桌子塞得滿滿的,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在不同的辦公桌之間來回走動。公司對辦公空間的需求減半,租用超出需求的空間沒有意義,所以當租約到期時,公司只需租用舊辦公空間的一半。

許多租約今年即將續簽,不可避免的事情正在發生。辦公空間需求下降,這意味著辦公樓業主的收入大幅下降,支付銀行的貸款減少並延遲,甚至有違約風險。在此之前,整棟大樓將會以20年前購買價格的一半出售。物業估值下降對銀行也構成威脅。

這種多米諾骨牌效應勢不可擋,當然,這與我們許多人一兩年前的預測完全一致,再也不可能回到繁榮時期了。

《華爾街日報》報道,根據數據公司MSCI的數據,超過380億美元的美國辦公樓面臨違約、法拍或其它形式的困境,「這是自2008-2009年金融危機後的2012年第四季度以來的最高水平。」

「辦公樓市場的金融動盪給美國的銀行、保險公司和其它貸款機構帶來了壓力。紐約社區銀行(New York Community Bancorp)第四季度的商業地產虧損給華爾街帶來了衝擊波,喚起了人們對去年銀行倒閉的回憶。最近幾周,地區性銀行公布了因商業地產的風險敞口大導致的高淨沖銷額。以PNC金融服務公司為例,今年第一季度的淨沖銷額超過5000萬美元,略低於去年第四季度的5400萬美元,但遠高於一年前的1000萬美元。」

部份原因在於,企業要求對辦公空間進行大幅升級,以吸引員工回來辦公並留住他們,這意味著更多的私人空間,人們可以不受干擾地進行視像通話,這是封控後的新常態。以前,大多數辦公室都嘗試過這種荒謬的方式,即創造一個開敞式大辦公室(一目瞭然、毫無隱秘)的工作環境來進行合作,但合作從未發生過。

如今的員工更喜歡真正的辦公室,門是關著的,就像電視連續劇《廣告狂人》(Mad Men)中描寫的20世紀60年代的辦公室那樣。經過幾十年的合理重新設計,事實證明,大多數人最喜歡的還是像過去一樣的真正的辦公室,但改建費用高昂,而且隨著租金下降和資金緊張,資源可能不到位,這給業主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無論如何,從大的角度來看,我們正在看到,我們過去認為的城市生活的本質——高樓大廈的四周商家密布,街道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大部份正在瓦解,這樣的日子即將結束。城市的變化發生在充滿創傷和動盪的時代,人們幾乎沒有注意到其中的區別。

幾周前,我來到國會山附近,驚奇地發現,與幾十年前我住在那裏時相比,這裏幾乎成了一座鬼城。我常去的餐館都沒了,營業的一家還沒有顧客,街上空蕩蕩的,只有零星的幾個流浪漢。這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紐約和芝加哥的問題眾所周知,包括犯罪和破產,而城市管理者對解決問題一點興趣都沒有。三藩市已經完蛋了,洛杉磯的大部份地區正在步入黑暗。

這不像是一次普通的經濟衰退,給人的感覺是根本性的轉變,這種轉變可能會持續幾十年,甚至是永久性的,讓人想為這座城市失去了希望和夢想而哭泣,而這個城市在幾年前還充滿活力和繁榮。當你想到這正是許多精英想要的,整個場景就變得令人毛骨悚然。例如,福奇(Anthony Fauci)博士是2020年8月一篇重要文章的合著者,文章寫道:「與自然和諧地生活需要改變人類的行為,以及其它可能需要數十年才能實現的根本改變。」

這些改變包括「重建人類生存的基礎設施,從城市到住宅、工作場所、供水和下水道系統,再到娛樂和聚會場所」。

整篇文章都是對城市本身作為傳染源的巨大抨擊,文章是在封控期間寫的,以此表明封控並不只是暫時的,而是部署新現實的示範項目。

這些人都是瘋子,他們控制了一切。看看我們曾經偉大的城市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就會看到他們的傑作。我們看到了崩潰的實時發生,每一點都是可以預見的,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是有意為之。奇怪的是,竟然有人對此感到驚訝,這就是當人們從根本上破壞了幾個世紀以來的社會經濟發展,試圖用某種烏托邦的願景來取代它,卻最終變成了現實中的反烏托邦時發生的事情。#

作者簡介:Jeffrey A. Tucker是總部位於德薩斯州奧斯汀的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在學術界和大眾媒體上發表了數千篇文章,並以五種語言出版了10本書,最新著作是《自由抑或封鎖》(Liberty or Lockdown, 2020)。他也是《米塞斯之最》(The Best of Mises)的編輯。他還定期為《大紀元時報》撰寫經濟專欄,並就經濟、技術、社會哲學和文化等主題廣泛發聲。

原文:City Office Space Is Tanking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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