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寫每篇專欄都是希望它能被更多人傳閱,事實就是這樣。我自信地認為,我要說的話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是需要的。更謙虛一點地說,上帝給了我一點寫作技巧,我把人生感悟寫下來惠及社會,這是我的責任;我已年屆八十,感覺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發揮寫作才能,記錄所思。我很少停下來;而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我所想的似乎都是策劃我下一步要寫甚麼,除非我在打網球;其實即使我在打網球,大腦也沒有閒著……

很顯然,今天我的文章標題是仿照20世紀70年代著名美國鄉村音樂「媽媽們,別讓孩子長大當牛仔」(Mammas Don’t Let Your Babies Grow Up to Be Cowboys),由埃德布魯斯(Ed Bruce)和帕特西布魯斯(Patsy Bruce)伉儷創作,後來由知名歌手韋倫詹寧斯(Waylon Jennings)和威利尼爾森(Willie Nelson)翻唱而聲名大噪。對於這首歌,我一直在聽,再熟悉不過了。而對於那些崇尚陽春白雪的人而言,這首歌也許比較陌生。

這首歌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牛仔們從不輕易去愛/他們更難留住。」如果把「牛仔」(Cowboys)換成「激進份子」(Activists),這首歌仍然講得通,也許更符合意境。我自己多年前也經歷過這種情況,而他們現在處於更糟糕的境地。

這一切都繞不開我想要表達的主題:我們所處的這個威脅文明的混亂局面的起因,是我們這麼多所謂的一流高等學府,甚至是世界上所謂的一流高等學府,所謂的「長春藤聯盟」(Ivy League),再到普通高校,變成了慶祝一群嗜血狂人的撒旦營地,讓納粹黨看起來就像……好吧,我不想再提了。

只不過,1939年又回來了。維基百科(Wikipedia)告訴我們:

「1939年2月20日,德裔美國人聯合會(German American Bund)在麥迪遜廣場花園組織了一次納粹集會。超過2萬人參加了集會,費歷斯庫恩(Fritz Julius Kuhn,1896—1951年,效忠於納粹德國的德裔美國人、納粹份子、反猶太主義者)發表了重要講話。在喬治華盛頓誕辰前兩天舉行的這次集會被該聯合會稱為支持『美國主義』的集會;活動舞台上有一幅巨大的華盛頓肖像,兩邊各有一個納粹標誌。」

此情此景,是否似曾相識?諺語中的「煤礦坑裏的金絲雀」(不詳的警鐘)又回來了嗎?

是的,而且現在可以說更糟了。他們不再用國旗包裹自己。開國總統喬治華盛頓不再受人敬仰,只是又一座要被推倒的雕像而已。在美國頂尖大學校園裏,「美國去死」(Death to America)的風氣一直在蔓延。

在這一代大學生中,有一半或接近一半的人似乎更喜歡哈馬斯而不是以色列,當我們為這一代大學生的遭遇尋找罪魁禍首時,大多數人將矛頭直指教育系統本身:從幼兒園開始,教育系統就被新馬克思主義「覺醒」了,很難想像它還能有甚麼更「覺醒」的了;也有不少人將矛頭指向媒體:他們為教育系統歡呼,為教育系統吶喊,為教育系統的過激行為開脫。

然而這一切都始於家庭。換而言之,這些年輕人的父母沒有在家給予他們適當指導,至少沒有約束他們的一些過激行為。這是為人父母的職責所在。

這不僅僅是放棄責任。在我們不太願意知道的更多情況下,家長也可能為他們的叛逆孩子加油打氣,因為他們從叛逆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對自己多年前行為的辯護,只是他們當時的叛逆行為更為不慍不火一些。

還有一些情況則更為直接,也更為糟糕。

舉例來說,回想一下,早在2020年,美國前總統奧巴馬就曾自豪地宣布,他的女兒們參加了由「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簡稱BLM)組織領導的抗議活動。事實證明,這個組織不僅在經濟上欺騙了其他黑人,而且欺騙了所有為其種族主義騙局真心捐贈的善良人士。(順便說一下,這個消息是通過總部位於紐約的全球性女性時尚雜誌《時尚芭莎》的時尚達人向外界透露的。)

在上述多個原因中,父母因素最終可能是罪魁禍首,不過不用說,還有個因素——我們的政府也有責任,而且責任重大得驚人,它通過「巴勒斯坦變裝王后」(Drag Queens for Palestine)這樣的娛樂活動(還只是針對兒童的),煽動保守派人士克里斯托弗魯弗(Christopher Rufo)眼中的內部「膚色革命」。

顯然,我們不可能知道這些抗議者中有多少人來自單親家庭,然而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比例很高。這本身就是一場全國性的災難。

一般來說,我們很難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甚至很難知道他們是誰,因為他們通常戴著口罩、面具或巴勒斯坦頭巾「庫菲亞」(keffiyeh),故意遮住了臉。他們這麼做,可能害怕感染COVID-19病毒,或者更可能是害怕被未來的僱主識別。

我們在校園裏所看到的場景,實際上是家庭環境逐漸內爆的產物,或者更可悲的是,內爆已經完成。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各方有意為之。

數百年前,18世紀英國小說家勞倫斯斯特恩(Laurence Sterne)曾用「業餘愛好」(hobbyhorsical)一詞來形容這個話題,認為無足輕重。然而,現在社會環境已經完全不同,我們所處的境況反映了社會文明的程度。我們只能讚揚德薩斯州和佛羅里達州等多個州的州長,他們挺身而出,適當地動用了國民警衛隊,使他們的大學回到了本該屬於它們的真正目的——一種叫作教育的東西。

行文至此,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雖然早該如此了,長春藤聯盟和類似機構終於失去了往日的耀眼光彩。據廣泛報道,許多學生和他們的家庭——不僅僅是猶太家庭——決定去其它地方,去往中西部和南部,接受可能更加公平的教育。

還有一些學生認為上大學並不是一件好事,於是選擇了職業學校。他們做得挺好。順便說一下,我想知道有多少職業學校正在舉行支持哈馬斯的示威活動。我敢打賭,不會很多。

最後,我們來說說一個詞——「激進份子」(activist)。這個詞最初是被用來形容我們通常認為是美好的事業的追隨者。我說,還是借用學生們常用的一句口頭禪,「算了吧」(bag it)。「激進份子」這個詞還是留給左派吧。這樣,你就不必讓你的孩子長大後成為「激進份子」,因為那很可能不是你想要的那種人。◇(本文獲作者授權轉載)

( 編者按:本版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意見,不反映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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