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百年,中華帝國處於不治之世,未能以德服天下。
然而早在羅馬帝國時代,也就是漢帝國時代,通過絲綢之路,中央帝國的絲綢盛名遠揚。
羅馬人對來自神秘絲綢之國的絲綢豔羡萬分,不惜耗費重金購買,絲綢成為羅馬人昂貴的奢侈品。公元前53年,在羅馬帝國出軍攻擊安息帝國時,安息人包圍羅馬軍隊,揮舞一面面巨大豔麗的絲帛旗幟在風中飛舞,耀眼刺目,羅馬人以為天降彩旗,神助安息人,軍心潰散,不戰而大敗。
一直要到4世紀南北朝時,東羅馬帝國派人偷偷混入造絲廠把造絲的技術學到手,再把蠶種偷偷藏在拐杖裏帶回東羅馬帝國,東羅馬帝國才開始自己製造絲綢。也就是說,在神傳文化的中國,在文明的黎明時分,絲綢就已是神賜下的禮物。而為了得到這神傳的禮物,羅馬人在黃帝嫘祖3千多年之後,偷偷把蠶繭藏在手杖裏帶回國,才能為己所有。
在漢帝國、大唐帝國之外,還有一個奇妙的時代見證了文明古國中國在世界上大放異彩。那是在太陽王時代。16、17世紀,神州大地上的清帝國把中華文明遠傳太陽王路易十四的凡爾賽宮,造就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歐洲中國熱。在整個歐洲,各國貴族爭相穿上中國絲綢,家中陳列來自清帝國的中國傢俱、玳瑁屏風、畫著花鳥人物的瓷器、畫像,舉辦茶會品味來自中國的甘甜帶苦味的茶。
同時,中國哲學經典《論語》、《易經》、《道德經》、《中庸》、《尚書》等書被譯入多國語言流傳歐洲,《老子》甚且成為暢銷書。德國哲學家萊布尼兹仰慕中國文化,甚至於致信康熙,要求入中國籍。伏爾泰則把孔子畫像懸於書桌前每日禮拜,並稱中國文明、道德、禮儀,理性而深厚,遠勝西方。
不僅是中國的經典、文物,文明有禮,衣冠上國的中國人成為一種典範。耶穌會士白晉的著作《康熙大帝》在歐洲大受歡迎,康熙成為家喻戶曉偉大的東方皇帝。在英國布萊頓皇家行宮(Royal Pavilion)宴會廳,四壁高懸丈高的中國宮廷大臣及仕女巨幅畫像,作為一種理想人格君臨華美的大廳。直到今天,白金漢宮中珍藏著乾隆畫像,那是英國使節出使中國時為當時的中國皇帝畫下的畫像。
整個歐洲掀起了一陣中國風,遙遠的東方帝國成為歐洲人仰慕的對象,舉凡中國的哲學、教育、官僚制度、服飾、文化,都成為歐洲人仿傚的對象。通過巴黎凡爾賽宮,來自清帝國的中華文化遠傳歐洲,並傳到了凱薩琳大帝的俄羅斯王室。
文明的鄉愁
在工業革命主導人類文明之前,古老的中央帝國敬天敬地,備有美德的神傳文化深受歐洲人的讚歎、仰慕,歐洲文人大量吸收中國哲學文化,翻譯成多種語言的《易經》在歐洲影響深遠。萊布尼兹自稱其數學哲學與《易經》八卦的二進位不謀而合,受到了極大的啟發。進入20世紀,不少西方哲學家如榮格、海德格相信東方文明的智慧是西方文明的解藥。對於拼音文化的西方文明,東方象形文字的古老思維方式給予他們一種深入性靈的啟發,是西方文明必要的補充。
在今天來看,這一場達到頂峰的中國熱有如人類對文明的鄉愁。正如中國人對上古聖王時代的理想化和切慕,歐洲對遙遠絲綢之國的仰慕和烏托邦化,源於人類對一種歸於自然、溶於自然、守禮有德的文明境界的嚮往。
對於古老文明古國的景仰和鄉愁,是屬於全人類的鄉愁。
對於許多歐洲人來說,馬可波羅、耶穌傳教士信中描述的東方神秘古國滿足了他們對文明最美好的嚮往。
於是,歐洲人在家中四壁上貼滿了花繁葉茂的春樹和彩鳥、掛一個東方情調的鳥籠,穿上曾經叫羅馬士兵以為天降神兵那熠熠發光的絲綢裁成的長袍,放上寫中國詩歌的瓷瓶。然後,他們端起瓷杯,喝一口來自中國的茶。根據中國人的傳說,這傳遍全世界,大受歡迎的古老飲料來自神農採藥時的發現,具有解百毒的神奇功效。遍嘗百草的神農深信這是神賞賜給人的禮物。
這一切不是一種時髦的追風,而是對來自於天的生活與文明的渴求。中華文明成為人類唯一倖存的文明古國,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是神傳下來的文化。她敬天敬地的傳統來自於天,正如她舉世無雙的絲綢、茶葉來自於天。或許正因為此,中國人與天之間的牽繫千絲萬縷而不絕,傳下了天人合一、物我兩忘的生命境界。
有一個神聖藍圖,依據這藍圖,中華帝國的文化傳遍世界,鑄造優雅高明,備有美德的人類文明。17、18世紀歐洲中國熱所展現的熱烈和虔敬,在英國皇宮中高懸來自中心之國優雅的大臣、仕女巨幅畫像,預示了這一藍圖。人類文明的道路原本是奧妙而堂皇大度的。
也就是說,在18世紀中葉工業革命之前——在科技衝擊人類文明,把人類逐步改造,直到今天數碼化、外星化、基因改造化之前,人類對於這最後一個文明古國:東方中華帝國的熱愛無以倫比。對於她秉承自天的神傳文化的熱愛無以倫比。
當然,不是所有的歐洲人都感染了這股中國熱。孟德斯鳩、黑格爾、尼采等人對中國文明十分敵視。事實上,他們的思想取向預示著另一條道路。18世紀末葉,驚濤駭浪。公元1789年,法國大革命,路易十六被推上斷頭台,結束了法國一千多年的王朝。19世紀,歷史翻開另一頁。
公元1848年,《共產主義宣言》出版,為歐洲四起的革命做鋪墊;1859年,進化論假說出版,成為替共產主義推波助瀾的彌天大謊;1885年,尼采《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出版,「上帝已死」的狂妄之說把人抛向虛無;1880年,杜斯妥耶夫斯基《卡拉馬佐夫的兄弟們》在舊俄出版,露骨地預演了當人失去對上帝的信念將無所不為、無所不敢為。
至此,進化論、無神論堂而皇之登堂入室,腐蝕人的心靈。西方文明走上了科技文明的道路,器物文明蓬勃發展,此後,船堅炮利的殖民帝國藉著羅盤、指南針和火藥,航向地球的另一端,揭開了絲綢之國神秘的面紗。
公元1840年,鴉片戰爭。相信「無用之用」、「無為」的神傳中華文化被曾經仰慕她的歐洲人侵凌、踐踏。進入19世紀,歐洲人眼中的中國落後愚昧,是一個野蠻的國度,一艘即將沉沒的破舊不堪的戰艦。
至此,關於甚麼是文明,關於文明的界定,人類已抵達了一個全新的起點。人類硬起脖子,把背朝向這人類最後一個文明古國,踏上了另一條道路。◇(待續)
——轉載自《新紀元》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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