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而言,為自由而戰只有兩種方式。其中之一就是身體力行。然而我們國家那些信奉社會主義左派觀點的人士卻一直在竭力迴避免這一點。他們的領導階層堅決要求儘可能廣泛地實行槍枝管制,儘管他們身邊佈滿武裝警衛。顯然,對於他們而言,武器只適合他們,不適合其他人,不適合普羅大眾。然而,這種特權言論理所當然地遭到公眾的抵制,尤其是夾在東、西兩岸中間的飛越之地(flyover country,註:位於美國東、西海岸各州之間的中部地區)的民眾,已經大聲抵制這種入侵。
實現自由的第二個途徑是語言控制。歷史上人們早已試圖控制話語權,而且非常成功。
英國左翼作家佐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在他的反烏托邦政治長篇小說《一九八四》一書中,就深刻地描述了語言控制的威力。書中的人物西姆(Syme)是一個維護政府利益的語言學家。他說:「新聞語言的全部目的就是盡力縮小思想的範圍。最後,我們將使思想犯罪變得完全不可能,因為那時將沒有任何詞語來表達這個現象。」無獨有偶,在社區活動政治理論家索爾‧阿林斯基(Saul Alinsky)看來,世上本來就不存在自由主義者:「誰控制了語言,誰就控制了大眾。」
不得不說,左派極權主義者在話語權控制領域更加嫻熟極致。他們擅長指鹿為馬,操縱輿論,強行令公眾接受,他們就是「自由主義者」(liberal);在玷污了這個詞之後,他們又變本加厲,自我標榜是「進步主義者」(progressive)。是的,他們確實是「自由主義者」——自由使用公眾資金;而且他們正在使我們向前蘇聯的經濟模式方向「進步」。這些人使得普通民眾幾乎不可能使用「oriental」(東方)一詞,儘管這個詞的普通含義就是「east」(東方)。照這個邏輯,「occidental」(西方人)或「west」(西方)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待宰的羔羊?現在,使用「niggardly」一詞也危機四伏,該詞譯為「吝嗇」、「不慷慨」,原本與種族群體扯不上任何關係。
也許在性別領域,這些人在毀壞語言方面取得了最大的成功,危害極大。
「Mrs.」(夫人)和「Miss」(小姐)作為兩個常用的禮貌用語,可能不再被提及了。顯而易見,對於他們而言,女性的婚姻狀況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我本來想在上一句話中使用「女人的婚姻狀況」,但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最近宣布「woman」(女人)這個詞現在屬於禁區,不得使用。該組織渲染和利用了前最高法院女性大法官露絲‧貝德‧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erg)的一句名言:「是否生孩子的決定是一個[人]生命的核心。」對此我必須提出抗議。只要看一看「person」(人)這個詞的最後一個音節「son」(意為「兒子」)。照此邏輯,「perdaughter」會比「person」在政治上會更加正確,因為前者更支持女性。
至於「female」(女性),我覺得它的最後一個音節「male」(男性)「具有冒犯性」。無論如何,我只能選擇保持「覺醒」(woke)。是的,男性的婚姻狀況也同樣值得關注,但我們過去可以用「Mr.」(先生)和「Master」(指稱未婚男子)二詞以做出這種區分。由於歷史背景的原因,後者已很少再使用了。以此類推,「master’s degree」(碩士學位)以及「chess master」(國際象棋大師)和「grandmaster」(特級大師)等詞語很快就會被迫退出歷史舞台了。嘿,等一下。著名影星阿諾舒華辛力加(Arnold Schwarzenegger)在其主演的1994年電影《魔鬼二世》(Junior)中確實懷孕了。也許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又要出新招了。
此外,名詞的單數和複數之間的區分很快就會從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口語和書面語中消失不見了。
一家主流期刊就公然說道:「一個車手知道他們的油箱裏還有多少油。」(A cyclist knows how much they have in the tank.)顯然,對於某些人而言,「一個車手知道他的油箱裏還有多少油」(A cyclist knows how much he has in the tank)是不恰當的,而「一個車手知道他或她的油箱裏還有多少油」(A cyclist knows how much he or she has in the tank)是太囉嗦了。
然而,上述數例只是企圖掩蓋男女差別方面的冰山一角(對不起,美國公民自由聯盟,我並不是有意冒犯)。現在,「stewardess」(空姐,空中女乘務員)和「steward」(空少,空中男乘務員)已不再使用了,取而代之的是「flight attendant」(空乘,空中乘務員)。
「男服務員」(waiter)和「女服務員」(waitress)也已消失不見了,現在餐館裏為顧客端菜送茶的是「服務員」(server)。
「fireman」(消防員)這個詞已經被淘汰了,現在冒出來「firefighter」(消防員)。為甚麼呢?以前,對消防員職位的要求是能夠將200磅重的人抬上抬下梯子。很少有女性消防員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因此,行業要求降低了,以便找到合適的女消防員。
現在也已沒有「actor」(演員)和「actress」(女演員)之分了;只有前者倖存下來。不過,這已不是表達好奇那麼簡單的問題了。想像一下,如果世上再無「man」(男人)和「woman」(女人)之分,只剩下「man」(男人),那成何體統!唉,關於性別歧視的爭論喧囂可以休矣。
這其中有一些說法真是愚蠢至極。然而,危險正不期而至,天空確實要塌下來了。假如捍衛自由的人士無法自由表達信息,假如他們只能被迫使用他人強行規定的語言來說話,那麼自由將無從談起,實現自由的夢想將遙遙無期。#
原文:Words Can Never Harm You?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沃爾特‧布洛克(Walter Block)是路易斯安那州新奧爾良市洛約拉大學(Loyola University)的經濟學主席,也是米塞斯研究所(the Mises Institute)和胡佛研究所(the Hoover Institute)的兼職學者。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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