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雜誌在《拯救2020年大選的影子競選秘史》(《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Shadow Campaign That Saved the 2020 Election》)一文中,出人意料地、恬不知恥地記錄了2020年總統大選前後,民主黨黨工、草根活動家、主流媒體、科技公司和企業行政總裁們組成的鬆散聯盟,在大選前和大選後採取的密集行動。
文章稱,這項工作由「一個擁有雄厚資金支持、有權勢的精英人士組成,遍佈社會各個行業和意識形態領域,他們在幕後共同努力,影響人們的觀念、改變規則和法律、引導媒體報道、控制資訊的流動與溝通。」
在大選後的日子裏,作者將這種不同的參與群體稱為「幕後展開的陰謀,這個陰謀既遏制了抗議活動,又協調了行政總裁們的抵抗」,導致「左派活動人士和商業巨頭之間的非正式聯盟。」
儘管「陰謀集團」和「陰謀」這兩個詞被用來形容這些團體的大規模活動,統稱為「影子競選」,但文章作者煞費苦心地稱,這些努力並不是為了「操縱選舉;他們是在強化選舉。」
事實上,文章通篇都在反覆聲稱,這些努力並不是為了顛覆選舉,而是作為一場英勇的草根運動的一部份,目的是挽救我們的民主,維護此次和今後選舉的公正性。
這篇文章寫道:「影子競選者急於阻止的不是特朗普的獲勝,而是一場結果根本無從得知的災難性選舉,是民主自治的核心法案的失敗,而民主自治是美國建國以來的標誌。」
雖然文章把這次「影子競選」的行動當作是拯救我們民主的必要步驟,但客觀的讀者可能會認為:我們的民主實際上被踐踏了。
根據這一連串事件的參與者的說法,對我們民主的威脅如此重大,以至於需要「空前規模的努力」,以及在選舉過程中前所未見的某種程度的合作,包括一個驚人廣泛的利益聯盟,其中包括「國會、矽谷和美國各州的州議會。」
正如這篇文章所指出的,這個陰謀集團的努力「觸及了選舉的方方面面」,包括我們的選舉法。這些團體組成了統一的法律陣線,在州一級「改變投票制度和法律」,在這一過程中常常違反憲法,繞過州立法機構,將權力轉移給州長。保守派反對這一進程的努力,被歪曲為「壓制選民訴訟」。
術語和問題框架是這篇文章的一個特點,寫得好像7,500萬支持特朗普的選民根本不存在一樣——好像國家在某種程度上團結起來是為了反對特朗普,恐怕他強加給自己第二個總統任期,沒有承認當勞特朗普總統得到了很大一部份美國人的支持。當使用「選民」一詞時,總是指那些投票反對特朗普和支持拜登的人。
除了幾段簡短的文字描述,讀者如果認為選舉曾經有問題,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雖然文章密集關注特朗普的競選活動,但關於拜登競選活動的討論幾乎是出乎意料的缺乏。正如文章所言,「影子競選」是「與拜登競選活動分開的,而且跨越了意識形態的界限」。事實上,文章中只提到了拜登幾次,而且從來沒有直接提到他或他的競選團隊為準備選舉所做的任何事情。
媒體架構、網上努力和科技公司
在關注特朗普的同時,還有另一個幾乎統一的主題,那就是貫穿文章始終的指鹿為馬。保守派或特朗普政府的任何活動、立場或回應都被自動貼上標籤,然後被定格為天生邪惡,甚至是惡棍。同時,左派的每一項行動都被貼上了虛假高尚的標籤。
據這篇文章稱,特朗普競選團隊「及其親信」在大選前,就前所未有的郵寄選票的規模,可能帶來的風險發出警告,是為了「破壞選舉」。保守派對違憲修改州選舉法的法律反擊被稱為「是錯誤的」。儘管民主黨才是法律戰的煽動者,但文章稱,「民主黨律師在選舉前與歷史性的訴訟潮進行了鬥爭。」
與此同時,來自右派的信息被反覆認為是「特朗普的謊言」、「陰謀論」或「傳播虛假信息的壞人」。文章稱,這些努力,加上「外國干預者的介入,使得虛假資訊成為對2020年大選更廣泛、更深層次的威脅。」
相比之下,當左派組織,如投票權實驗室(Voting Rights Lab)和IntoAction,創造了「各州特有的迷因(meme)和圖形」,旨在宣稱郵寄選票是安全的,不會出現欺詐行為時,他們的行為被誇成「打擊不良資訊」。這可不是甚麼微小的努力,正如文章所言,這些迷因和圖文「通過電子郵件、短訊、Twitter、Facebook、Instagram和TikTok廣泛傳播」,瀏覽量「超過10億次」。
(譯者註:迷因是在諸如語言、觀念、信仰、行為方式等的傳遞過程中與基因在生物進化過程中所起的作用相類似的事物。)
這場運動的另一個重點是讓公眾相信,選舉結果將被推遲公佈,也許會推遲幾天。這些努力的目的是讓選民不指望、甚至不接受選舉當晚會出結果。正如文章所言,「該組織的跟蹤調查發現,人們聽到了這一訊息:不指望在選舉當晚知道勝負的公眾比例逐漸上升,到10月底,這一比例超過70%。大多數人還認為,延長點票時間並不代表有問題。」
觀念和資訊在選舉中至關重要,認識到這一點,民主黨黨工們在選舉前「成功地向社交媒體公司施壓」。這些努力在很大程度上是成功的,因為大量保守派帳號被封,可能傷害拜登競選的關鍵新聞被壓制,而媒體則無情地攻擊特朗普的競選活動。
在承認科技公司參與其中的同時,這篇文章以正面的手法描述了由此產生的資訊壓制和保守派被封鎖帳號。當諸如有關亨特拜登在中國的商業活動的報道,被主流媒體否定或乾脆不報道時,這些策略被貼上了「對虛假資訊採取更強硬立場」的標籤,以不斷「打擊廣為流傳的詆毀」。
科技公司參與網絡壓制引發了一個附帶問題。如果純粹出於政治目的,從YouTube和Twitter等網站上刪除帳號,難道不會引發人們對這些公司嚴重違反股東信託責任的擔懮嗎?
郵寄選票和影子競選資金
這些團體還參與了大規模的「全國公眾意識運動」(national public-awareness campaigns),目的是說服美國人,「點票將在幾天或幾周內完成」,因為前所未有的郵寄選票正有組織地湧入我們的選舉系統。
為了讓「數百萬人第一次通過郵寄來投票」,該聯盟發出了一億張郵寄選票,招募了「投票站工作人員大軍」來處理大量湧入的缺席選票。處理過程需要大量資金,在準備過程中,該組織「幫助籌集了數億公共和私人資金」。
這筆錢有兩個來源,令人驚訝的是,第一個來自於2020年3月的第一輪新冠疫情救濟計劃。正如文章指出的,活動人士在2020年3月遊說國會,「尋求20億美元的選舉資金。」這項工作是由「公民和人權領袖會議」(Leadership Conference on Civil and Human Rights)領導的。
雖然這個組織沒有達到20億美元的目標,但他們仍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去年3月通過的《新冠病毒援助、救濟和經濟安全法(Cares Act)》,包括「向州選舉管理者提供4億美元的款項」。
從那時起,非正式小組轉向私人資金的額外來源;矽谷科技公司是主要的焦點。根據《時代》周刊的文章,「各種各樣的基金會貢獻了數千萬美元選舉管理資金。『陳和朱克伯格基金會』( Chan Zuckerberg Initiative)捐出3億美元」。
這些捐款被認為是為了填補聯邦政府留下的「資金缺口」,卻忽略了推動郵寄投票的正是民主黨黨工。
事實上,「選民參與中心」(Voter Participation Center, VPC)成立了焦點小組,目的是「找出甚麼能促使人們使用郵寄選票」。幾個月後,VPC將向「關鍵州的1,500萬人」發出選票申請。該組織隨後通過郵件和數字廣告敦促這些目標選民「不要等到選舉日」。
這些努力取得了歷史性的成功,而且具有變革性,正如這篇文章所指出的,「最終,在2020年,將近一半的選民通過郵寄投票,這實際上是一場投票方式的革命。大約四分之一的人親自提前投票。只有四分之一的選民以傳統的方式在選舉日親自投票。」
左派對暴民的控制
文章中有幾處實質性的承認,其中最重要的是,左派實際上確實控制了安提法(Antifa)、「黑人的命也是命」等團體的活動,這些團體在整個選舉年都有暴動。正如文章指出的那樣,「這些組織者中的許多人都是(Mike)Podhorzer網絡的一部份」,《時代》雜誌的文章認為此人是整個選舉工作的「締造者」。
文章注意到,一百五十多個自由派團體加入了「保護結果」(Protect the Results)聯盟,並表示「該組織現在已經關閉的網站有一張地圖,列出了400個計劃在選舉後舉行示威活動的地點,最快將於11月4日通過短訊激活。為了阻止他們擔心的政變,左派準備湧上街頭。」
文章中還有一個不言而喻的承認,預先策劃的騷亂的導火線是拜登失利,而不是「竊選」,或者換一種說法,左派會根據選舉結果來決定甚麼是竊選。
在霍士新聞(Fox news)宣佈祖拜登贏下亞利桑那州之後,選舉之夜事件的重新點票進一步突出了這一點。民主保衛聯盟(Democracy Defense Coalition)負責人Angela Peoples對《時代》表示:「我們在考慮甚麼時候才是呼籲大批民眾湧向街頭的合適時機。」
但在霍士宣佈拜登在亞利桑那州獲勝後,他們就「偃旗息鼓」了。正如Podhorzer指出的那樣,「他們花了這麼多時間準備在周三上街。但他們做到了……沒有發生一件安提法與驕傲男孩(Proud Boys)衝突的事件。」
換句話說,Podhorzer和他的團隊有效地控制了「安提法」(Antifa)和「黑人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的行動——即使不是完全控制,那麼至少在這些關鍵時刻和日子裏。
霍士宣佈拜登贏亞利桑那的重要性
關於選舉之夜的描述雖然簡短,但卻很有說服力,並引發了更多的問題。儘管文章的整體基調如此,但似乎很明顯,民主黨人在2020年11月3日晚些時候,認為他們輸掉了選舉:
「選舉之夜開始時,許多民主黨人感到絕望,特朗普在提前投票中領先,並輕鬆贏得了佛羅里達州、俄亥俄州和德薩斯州,而在密歇根州、威斯康辛州和賓夕凡尼亞州,兩人勢均力敵。」
文章稱,「自由聯盟在晚上11時召開Zoom電話會議,數百人加入,許多人(被結果)嚇壞了。當Podhorzer講話時,霍士新聞宣佈「亞利桑那州拜登獲勝,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霍士新聞的這一宣佈改變了一切。正如文章所說,「公眾意識運動起了作用:電視主播們竭盡全力,建議謹慎行事,準確地點票。問題就變成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還有另一個相關的注意事項,Podhorzer正在分享他關於「藍移」(Blue Shift)的數據,藍移這個術語用來描述民主黨人的選票在後期,從郵寄選票中激增,這些選票來自於「將宣佈選舉結果的媒體組織」。
一位「選舉日前與Podhorzer交談的主要網絡政治組成員」的分析人士告訴《時代》,能夠訪問Podhorzer的數據,並能夠「記錄缺席選票的規模以及各州的差異是至關重要的。」
Arnon Mishkin是一名外部承包商,也是一名民主黨人,據報道,他是霍士的一名員工,在紐約時間晚上11時20分,他宣佈亞利桑那州的選舉結果。據一份報道稱,「直到主播Bill Hemmer回顧了一張對特朗普有利的選舉地圖的最新狀態,瞥了一眼西南部,大選預測機構「decision desk」在亞利桑那州留下了黃色的複選標記,預測拜登拿下該州,才宣佈此事。」
Arnon Mishkin宣佈拜登拿下亞利桑納州後發表講話表示,特朗普「可能只會得到該州44%的未完成點票的選票。」Arnon Mishkin錯了。特朗普在剩下的選票中獲得的比例明顯更高,儘管拜登最終拿下亞利桑那州,但比Arnon Mishkin預測的結果要接近得多。事實上,目前在亞利桑那州人口最多的馬里科帕縣(Maricopa)正在進行一項並行的審計。
選後影響
右派選民的抗議活動看似沒有組織,但左派似乎準備得更充份。選舉夜晚上10時左右,一輛載有共和黨選舉觀察員的巴士抵達底特律的TCF中心。這篇文章提供了一個相當偏頗的描述,稱共和黨觀察員「擠滿了點票桌,拒絕戴口罩,質問大多數黑人工作人員。」
當共和黨觀察員到達時,「我們密歇根人民」(We the People Michigan)的領導人Art Reyes III「向他的成員發出了消息。」
「不到45分鐘,數十名援軍就趕到了。當他們進入場地,以平衡場內的共和黨觀察員時,Art Reyes III 記下了他們的手機號碼,並將其添加到一個龐大的短訊鏈中。」
選舉委員會是另一個「壓力點」,活動人士呼籲關注被剝奪底特律黑人選舉權的種族含義。他們在11月17日的韋恩縣(Wayne County)驗票委員會的認證會議上,發表了大量即時證詞。底特律的選票得到了共和黨委員會成員的認可。
最後,州議會承受巨大的壓力。11月20日,特朗普邀請密歇根州立法機構的共和黨領袖前往白宮。文章稱,左派發起了「全場緊逼」,「保護民主」組織在當地的聯繫人研究了立法者的個人和政治動機。
Art Reyes III 的活動人士在共和黨州議員前往華盛頓的離港和抵港航站樓集會。
密歇根州投票認證的最後一步,是由兩名共和黨人和兩名民主黨人組成的州驗票委員會的投票。「Art Reyes III 的活動分子們湧入直播站點,並在推特上寫滿了他們的標籤#alleyesonmi.。一個習慣於出席率只有個位數的委員會,突然出現了數千名觀眾。」
投票結果為3比0,一名共和黨人棄權。
「影子運動」想讓你知道
《時代》這篇文章中對事件的詳細描述引出了令人有些震驚的結論。
「影子運動」的領導人想讓大家知道他們做了甚麼,這是出於傲慢還是權力,目前還不完全清楚,但有一些重要人物願意為該文作出貢獻,並被公開引用。
除了Podhorzer,Norman Eisen在文章中被數次引用。除了為選民保護計劃招募成員外,Norman Eisen還是穆勒調查期間撰寫的兩份布魯金斯報告的設計者和作者之一。
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製作了一份108頁的報告,《總統妨礙司法:唐納德 J. 特朗普的案例》(Presidential Obstruction of Justice: The Case of Donald J. Trump),由Barry Berke、Noah Bookbinder和Norman Eisen於2017年10月10日撰寫。他們在2018年8月22日又推出了177頁的第二版,還附帶了一個長長的附錄。
Norman Eisen是布魯金斯學會的高級研究員,曾在前總統奧巴馬手下擔任白宮道德和政府改革特別顧問,也是華盛頓道德操守監督組織「公民責任與倫理」(Citizens for Responsibility and Ethics,CREW)的創始人。
根據布魯金斯的個人資料頁面,Norman Eisen為奧巴馬提供了「遊說監管、競選財務法和政府開放問題」方面的建議。2011年至2014年,他還擔任過駐捷克共和國大使。
Norman Eisen和Barry Berke後來被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Jerry Nadler(紐約州民主黨議員)聘請為民主黨多數派工作人員的特別監督顧問。
正如Jerry Nadler在一份聲明中指出的,兩人特別關注穆勒的調查,並將為委員會提供建議。Jerry Nadler似乎還打算讓這兩名律師質問司法部長巴爾(William Barr),後者最終拒絕出席聽證會,導致民主黨投票判巴爾藐視法庭。
命運多舛的1月6日遊行
1月6日,成千上萬名特朗普的支持者來到華盛頓特區,參加一場命運多舛的集會,最終國會大廈遭攻擊。這一事件的後果將是嚴重的,其全部影響尚未完全確定。
新政府以及國會中的許多人,都將國內恐怖主義威脅作為首要任務。拜登新上任的美國國土安全局局長馬約卡斯(Alejandro Mayorkas)曾公開表示,「目前在我們國土上面臨的最大威脅之一,就是國內恐怖主義的威脅」。
儘管有許多人期望,但在1月6日的集會上,來自左派的反示威者似乎沒有大量出現。
《時代》這篇文章的作者似乎一直與「影子運動」的成員保持聯繫,包括該組織的「締造者」Podhorzer。1月6日上午,Podhorzer給她發來短訊,指左派活動人士「極力阻止反示威」。
他的留言以一個「手指交叉的表情符號」結束。
原文Time Magazine Details the Shadow Campaign Against Trump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Jeff Carlson是《大紀元時報》的定期撰稿人,是特許金融分析師,在高收益債券市場擔任分析師和投資組合經理長達20年。他經營網站TheMarketsWork.com,可以在Twitter上@themarketswork關注他。
本文所表達的是作者的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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