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美國(人)算是甚麼東西?他們不過是一群騎馬強盜,住在稻草屋裏、喝著骯髒的水,孩子和畜生廝混在一起!」中共外交官可能不會使用白袍巫師薩魯曼(Saruman)在悶熱的歐散克塔(Orthanc)頂樓攻擊洛汗國國王希優頓(Theoden)的污言穢語(譯者按,薩魯曼和希優頓是奇幻小說《魔戒》裏的虛構角色),但口氣毋庸置疑。這個傢伙已摘下手套,開始揮舞鐵拳(譯者按,意為準備以一種嚴厲或毫不妥協的方式進行爭論或戰鬥)。

根據加拿大《全國郵報》7月20日的報道,中共駐緬甸使館於本周末(7月18日)大發雷霆。中共一些戰狼外交官叫囂,美國正在「赤裸裸地攻擊抹黑」中國,美國駐外機構正在做「令人不齒的事情」,而且表現出一副「自私、虛偽、卑鄙的醜惡嘴臉」。

誠然,美國針對中共侵犯其鄰國及其在香港的所作所為一直大聲疾呼。如同剛剛暫停與香港引渡條約的英國在內的其它國家一樣。但是,當美國駐緬甸外交官指出中共「大規模破壞其鄰國主權」時,中共駐緬甸使館官員則咆哮著回應,「美國應當先自己照照鏡子,看看美國現在哪裏還有大國的樣子?」

提及中共駐緬甸外交官時,我借用《鐵血船長》(Captain Blood)中的一句話:「我要說的是他們被安置在那裏的目的,而不是他們履行的職責。」如果塔列朗(Charles-Maurice de Talleyrand-Perigord,1754—1838,法國外交官)所說「外交官巧舌如簧,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雖有些言過其辭,但實際上,他們確實都是「有外交手腕的」,能常常用流暢和迷惑性的言辭來表達強硬的觀點。

這種言辭不應該像安德烈·維辛斯基(Andrei Vyshinski,註:在1931年至1939年期間擔任蘇聯總檢察長,在蘇聯的大清洗中扮演重要角色)在史太林主義公審大會上不停地喝斥一個無助的、面臨死刑的囚犯一樣,除了偶爾擦掉嘴上的吐沫。當然,如果只是一些神經質的酒鬼在緬甸大使館裏叫喊,那僅僅意味著他將搭乘下一個航班回家,改行從事體力勞動的工作。重要的是現實並非如此。

恫嚇、辱罵甚至是威脅某人意味著將其視為俘虜,戴上手銬並蒙住其雙眼,他們可能會被任意踢打,甚至跪地求饒不要打在他們的痛處。這與我剛剛提到的《魔戒》中糟糕的場景非常吻合,因為中共領導人越來越神經失調,試圖哄騙和威脅雙管齊下。

薩魯曼在他策劃毀滅的各個自由民族的代表面前慘敗之後,甘道夫(Gandalf)評論道:「他不能同時扮演暴君和顧問的角色。當陰謀得逞,就會不加掩飾。然而,他掉進了陷阱,試圖對他的受害者個個擊破,而大家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某種程度上,中共政權正做著同樣的事情,擺出一副和平和被誤解的姿態,當受到批評時又裝瘋賣傻。

早在6月份,針對中共殘酷對待邁克爾·斯帕弗(Michael Spavor)和康明凱(Michael Kovrig)一事與我們逮捕華為首席財務官孟晚舟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繫,中共外交部發言人命令加拿大總理賈斯汀·杜魯多「停止發表不負責任的言論」。不必介意「加拿大正在扮演美國的同謀角色」這類冷嘲熱諷。想像一下如果加拿大全球事務官員在簡報中提到習近平應該閉嘴時他們的反應,即使他確實應該閉嘴。

或許不僅如此,因為真相已經從(他們的)咕嚕聲、嘶吼聲和咆哮聲中顯現。例如,同樣是這個讓杜魯多閉上無禮嘴巴的趙立堅,又圓滑地允許將兩個案子聯繫起來,同時許諾只要杜魯多屈服於北京、干預加拿大司法制度釋放孟晚舟的話,這將「為解救兩個加拿大人開闢空間」。暴君和顧問角色幾乎同時上演。

加拿大外交官常使用諸如「對被捕的政治人物表示關切」和對「非常規措施」的「嚴密審查」之類的語言。但是,中共外交官卻咆哮出「危險活動」之類的在共產主義致命內鬥中常使用的粗話。

沒人會忘記,當我們要求釋放「兩個邁克爾」(註:Michael Spavor和Michael Kovrig)時,中共駐加拿大大使不只是隨口一說,還精心編寫了一篇專欄文章說「有些人習慣於傲慢地採用雙重標準的原因是由於西方的自我主義和白人至上主義。」

想起這樣的事情可能會傷害我們的自尊心。但是從理論上講,北京政權可能會輕蔑地隨意對待加拿大,因為我們不是當今世界的大國甚或中等國家,儘管我們自認為是。如果他們指責我們和畜生混在一起,我們又能對他們做些甚麼呢?除了希望其他人關注一下「當中共政權一旦認為你已經臣服在它腳下時所使用的語言」罷了。

與美國這樣說話就是另一回事了。就連薩魯曼在游說希優頓失敗之後,還振作精神輕聲說道:「但是,甘道夫!我最替你感到可惜,替你覺得丟人。你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合夥人?」中共中央政治局甚至已不再對美國這樣的超級大國使用這類語言,因為陰謀已經時機成熟,儘管它會時不時地忘記它的話,和自相矛盾的說辭,北京現在已是公開的暴君,不再是顧問。


作為塔列朗漫長而又狡滑的職業生涯中的主人之一,拿破崙(Napoleon)的座右銘是「和平對話同時發動戰爭」(talk peace and act war)。但是,一旦軍隊跨過邊界,像薩魯曼在洛汗國(Rohan)一樣進行殺戮和焚燬,和平對話就沒有意義了。

因此,希優頓對他的前任顧問奸詐的「和平」提議回應說:「是的,當你和你所有的計謀和努力都被摧毀之後,我們將享有和平」,並宣佈「薩魯曼,你是個騙子,是個玩弄人心的毒蛇。…但是我擔心你的欺瞞之聲已經失去了魅力。」

薩魯曼一時間被怒氣沖昏了頭,「突然之間,許多人似乎看到一條蛇盤繞襲人的景象。」

我也看到了。

原文Chinese Regime』s Abusive Rhetoric Shows its Tyrannical Nature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約翰·羅布森(John Robson)是一位紀錄片電影製片人,《全國郵報》(National Post)專欄作家,《多切斯特評論》(Dorchester Review)特約編輯,「氣候討論交會點」(Climate Discussion Nexus)的執行董事。 他最近的紀錄片是《環境:一個真實的故事》(The Environment: A True Story)。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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