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截止3月30日,意大利全國已確診感染中共病毒總人數達101,739人,佔6千萬總人口的0.17%;死亡數字已經破萬,達到11,591, 疾病死亡率超過11%。位於羅馬城內的城中之國梵蒂岡,共有600名常駐人員,出現7人感染中共病毒,感染率超過1%, 已遠遠高於意大利全國的平均數字。
梵蒂岡近年來與中共簽了綏靖協議。2019年持續半年多的香港反送中運動被認為是對全世界良心的考驗,梵蒂岡選擇沈默。梵蒂岡還為中共活摘器官罪行洗白,更留污名。
教宗的祈禱傳到與死神掙扎的意大利羅馬天主教信徒們那裏。中共病毒侵入了他們的身體,奪走了他們的生命。教宗在最近一次公開活動中有意躲避信眾的握手和親吻受到熱議。教宗在3月27日祈禱時說「我們感到恐懼和迷失」。
3月27日星期五晚,羅馬天主教教宗方濟各(Pope Francis)主持一個只有他一個人參加的、為結束中共病毒肆虐的特別祈禱降福儀式。 站在梵蒂岡城中的聖彼得廣場內,83歲的教宗除感受著被空曠環繞的孤獨外,內心也充滿了對自己和梵蒂岡城內紅衣主教們的擔憂。被病毒奪走生命的萬名意大利人大部分是老年人,更何況眼下中共病毒已攻入梵蒂岡城內。
3月30日星期一, 梵蒂岡宣布紅衣主教安吉洛·德·多納提斯(Angelo De Donatis)被確認感染了中共病毒。66歲的多納提斯主教是羅馬教區主教,他是梵蒂岡至今已被確珍的7名中共病毒感染者中,最高級別的神職人員。
中共病毒的爆發地——武漢, 對教宗和梵蒂岡的紅衣主教們應不陌生。60多年前,宣導無神論的中共與梵蒂岡的關係就是在武漢開始決裂的。60年後,當梵蒂岡和北京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的時候,武漢已經不像當年教宗庇護十二世所堅持的天主教聖統時那樣重要了。
截止3月30日,意大利全國已確診感染中共病毒總人數達101,739人,佔6千萬總人口的0.17%;死亡數字已破萬,達到11,591,染疾死亡率超過11%。
位於羅馬城內的城中之國梵蒂岡,共有600名常駐人員,出現7人感染中共病毒,感染率超過1%, 已遠高於意大利全國的平均數字。
教宗:我們感到恐懼和迷失
27日晚, 教宗一個人站在超過六個足球場大的聖彼得廣場上, 眼前不再是他熟悉的成千上萬追隨者的熱情和期盼,只有黑夜在聆聽他的聲音。
「最近幾週,彷彿黑夜降臨。我們的廣場、街道和城市一片漆黑,黑暗籠罩著我們的生活,使一切悄然無聲,四處荒涼而空蕩。黑夜所經之處,萬事俱休:空氣中嗅到、舉止間警覺到、眼神裏訴說著這一切。」教宗接著說,「我們變得恐懼又迷惘。如同《福音》裏的門徒那樣,出人意料之外的狂風暴雨突如其來,令我們措手不及。我們意識到大家同在一艘船上...」
意大利是中共病毒的全球重災區。而國際社會對教宗身體的關注,在3月初已是個敏感話題了。當時他在一次公開活動中出現咳嗽和流鼻涕狀態,被外界懷疑是感染了中共病毒。梵蒂岡否認了這個猜疑,聲明教宗只是偶染感冒。
其後不到一周時間,梵蒂岡發言人宣佈在梵蒂岡城發現第一宗感染案例。梵蒂岡隨後進行了全面消毒,並取消了一些公眾活動,以及4月份復活節所有的公開活動。
紐約時報3月27日在一篇題為「We Find Ourselves Afraid. The Pope Confronts Coronavirus」的報道中提到,住在梵蒂岡城內的246名居民中,除了100名年輕的瑞士衛隊成員外,剩下的人包括教宗、一些年長的紅衣主教、工作人員及其家庭成員,這個結構很像脆弱的養老院,病毒一旦傳開,對老人是致命的打擊。
據America網新聞報道,那位被送到醫院治療的病人是梵蒂岡內一名主教。儘管他和教宗沒有直接接觸,均住在Santa Marta公寓,也存在著傳播的風險。
紐約時報的文章透露,Santa Marta共有130間公寓,即使各個公寓都是獨立的單元,但走廊、電梯和餐廳這些地方都是公眾場所。自從出現上述神父感染的病例後,年老的紅衣主教們都盡可能待在房間裏,減少外出。
85歲的紅衣主教、梵蒂岡城的名譽主席喬萬尼·拉約洛(Giovanni Lajolo)承認,像他這個年齡的老人是病毒襲擊的「第一人選」,並戲謔道,對梵蒂岡的老人來說,「更安靜的地方就是墓地了」。
儘管教宗每天還繼續跟一些紅衣主教見面,但他的辦公室內準備了很多洗手消毒液,並且教宗也不再去大家一起用餐的地方吃飯。
教宗27日祈福儀式的視頻,通過網絡傳遞給全世界超過1.2億的天主教信徒,包括與死神掙扎的意大利國民,他們90%信奉天主教。
當天,意大利的死亡數字達到793人,是疫情在意大利傳播一個月以來最高的一天。中共病毒侵入了他們的身體,奪走了他們的生命。盼望死後靈魂回歸天國的信徒們極為重視神父在葬禮上的禱告,不幸的是,這最後的期盼也被政府的禁令粉碎了。
紐約時報3月16日的一篇文章報道了在意大利北部倫巴第(Lombardy)的貝加莫(Bergamo)省,棺材已經堆滿了墓地和教堂。一位85歲的老人倫佐卡羅特斯塔(Renzo Carlo Testa)去世後,棺材在墓地里停放了5天還未被安葬。他的妻子和孩子甚至都不能給他舉辦一個傳統的葬禮,因為意大利政府的禁令已經把葬禮的宗教儀式列為非法集會。
傳統的由數百人參加的天主教葬禮儀式,變成了只有神父和幾個家人參加的簡短程序。因擔心死後屍體也會傳染病毒,有的家人甚至不得不放棄跟親人做最後告別。倫佐卡羅特斯塔老人最後也是孤獨的走了,他結髮50年的妻子和孩子們也因為感染了病毒在被隔離中。
梵蒂岡曾與中共在武漢決裂
教宗方濟各在1月份中共病毒爆發之後,曾經多次為中國和全球受病毒感染死去和患病的民眾以及他們的家人祈禱,但他從來沒有提到過武漢,即使在1月份下旬當中共病毒剛剛在武漢爆發之時。
1月26日星期日,教宗在聖彼得廣場的祈福會上,面對成千上萬聚集在聖彼得廣場的信眾讚賞中共為遏制病毒傳播做出「巨大承諾」。
武漢這個城市對羅馬教廷並不陌生,因梵蒂岡和中共關係就是從這裏開始決裂。1958年3月,在中共武漢市委監督下,天主教的漢口總教區和武昌主教區分別選出了董光清和袁文華兩位總主教和主教,但羅馬教廷拒絕承認被中共控制的「愛國」天主教教會認可的兩位主教,要求祝聖者和被祝聖者自絕科罰。
儘管梵蒂岡在中共建政後還抱著能夠允許羅馬教廷繼續任命主教的希望,但武漢選聖事件之後,雙方關係正式決裂。梵蒂岡隨後把駐中國公使轉移到台灣去,之後設立了大使,與台灣建立正式外交關係。
無論是歸屬了中共三自教會還是地下家庭教會的天主教徒們在中共60年代的四清運動、文化大革命中都沒能逃過中共的迫害,即使中共認可的主教們,也被關進監獄。
80年代開始,中共為了美化國際形象,開始恢復所謂宗教自由, 並開始與梵蒂岡接觸互動, 但雙方就主教任命權的分歧一直存在。梵蒂岡堅持的由教宗任命和中共控制的天主教愛國教會的任命之間的矛盾,在教宗方濟各2013年3月繼位後,發生了變化。
現任教宗方濟各是羅馬教廷從公元六世紀以來首位非歐洲出生的教宗。出生於阿根廷意大利裔的方濟各是在2013年3月,本篤十六世因病退位後繼任的。
BBC中文網2016年2月發表的一篇報道說, 教宗2016年在中國新年到來之際,對中國發表的一個讚揚性講話令梵蒂岡觀察家驚訝,稱之為「現實主義政治走向極端的一個例證」。
教宗在這個講話中讚揚中國的「偉大文化」和「無窮盡的智慧」,並表示世界無需對中國日益增長的權力感到擔憂,同時避談人權以及中國限制天主教徒自由等話題。
在談到中共建政後殘酷的近代政治運動史時,他幾乎照搬了中共慣用的邏輯,說人們「有時會犯錯誤或者後退。有時會走上錯誤的道路,需要重新回到正確軌道。」
BBC的文章還提到,在教宗發表上述講話之前,中共曾在1月份派了一個代表團訪問梵蒂岡。
梵蒂岡與中共簽綏靖協議
在1958年因武漢選聖事件而導致關係決裂的60年後,梵蒂岡於2018年9月 宣布與中共就主教任命權簽署臨時協議。梵蒂岡和中共都沒有公開這份協議的內容,但協議簽署後教宗承認了此前教廷一直拒絕承認的,由中共天主教愛國教會任命的7名主教。
香港退休前樞機主教陳日君痛批梵蒂岡與中共簽定「主教任命協議」是徹底「向中共投降」,並將其比作當年梵蒂岡與納粹德國的「 梵德協定」。當時納粹在簽訂協議後立刻就反悔。他指責梵蒂岡不應為簽訂協議,對中共人權迫害噤聲。
陳日君擔心多年來一直忠誠於梵蒂岡的中國地下教會的天主教徒,協議會讓他們被迫加入中共的官方教會。他在2016年接受BBC記者採訪時表示,「教宗對共產黨並不了解,「(地下教會)這麼多年,就是因為知道地上的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們在地下,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了,要強迫他們進地上的教會,參加愛國會,這是很殘忍的事。」
一位中國地下教會的信徒在接受自由亞洲電台採訪中表示,教宗作為羅馬天主教的代表,應該代表正義,與中共簽協議的本身就是對天主教的背叛。
教宗方濟各在多個場合表達出訪中國的願望,被認為是梵蒂岡急於和中共建立外交關係。2020年1月,在教宗公開稱讚中共遏制中共肺炎付出巨大努力後,梵蒂岡外長保羅加拉格爾大主教(Archbishop Paul Gallagher) 在德國慕尼黑國際安全會議上與中共外長王毅見面。
2018年BBC中文網發表的一篇題為「中梵達成主教任命臨時協議的背後盤算」的觀點文章認為:梵蒂岡跟中共協議的考量之一是為了與基督教搶奪宗教市場。這篇文章分析,中國未來基督教信徒可能會呈現井噴式增長,梵蒂岡必須在這個前景到來之前,搶先進入中國市場,而為了進入中國的宗教市場,就必須和中共搞好關係。
2019年持續了半年多的香港反送中運動,被認為是對全世界良心的考驗。梵蒂岡選擇了沈默。陳日君主教12月6日在「華盛頓郵報」上發表文章,題為「梵蒂岡對香港沈默的背後原因是什麼?」陳日君指出,香港年輕人經歷了數月的被毆打、羞辱、逮捕和被起訴,而梵蒂岡面對這些香港人的痛楚,卻對北京連一點微辭都沒有。
陳日君提到自己在6月份曾經飛到羅馬,當面向教宗陳情,當時教宗表示要調查一下,但5個月後也沒有等到梵蒂岡的任何聲明。
他認為,教宗任命的教廷國務卿彼得羅帕羅林(Pietro Parolin)樞機主教為了給自己建立政治遺產,早就開始有目的地把梵蒂岡的中國教務委員會悄悄給解散了。
他譴責梵蒂岡為向中共示好,居然在2019年發表了一個「教牧指南」, 鼓勵信徒加入被中共控制的中國天主教愛國教會。
為中共活摘器官罪行洗白留污名
2018年9月梵蒂岡在宣布與中共簽訂「主教任命臨時協議」時表示, 協議是與中共長期談判的結果。為達成協議,梵蒂岡對中共的妥協並不限於對人權迫害的沈默,而是為中共在歷史上犯下的最大罪惡: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這樣的國家罪行洗白和背書。
2017年2月,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簡稱「追查國際」)公開發表了《追查國際給羅馬教皇的一封信》,信中指出梵蒂岡宗座科學院( Pontifical Academy of Sciences)即將舉辦的「 反對器官販賣峰會」,邀請嚴重涉嫌參與大陸活體摘取器官的外科醫生黃潔夫和王海波作為嘉賓發言,是為中共活摘器官罪行洗白。
而主持這個峰會的哈佛大學教授弗朗西斯·德爾莫尼科(Francis Delmonico) 曾擔任器官移植學會的主席,是中共的親密朋友。
黃潔夫是中共前衛生部副部長、肝腎移植專家。「追查國際」對黃潔夫的調查發現,黃潔夫自述2012年他一個人完成了500餘宗肝移植手術。
自從2006年中共活摘和販賣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惡在國際社會被曝光後, 中共為了掩蓋罪惡多次改變器官來源的說法。從2015,中共開始對外使用統一的版本,那就是已經停止使用囚犯的器官,改為公民自願捐獻。
為欺騙國際,中共首先動用它在器官移植界的權威機構——世界器官移植學會TTS(The Transplant Society)裏的力量為自己洗白。截止2016年, TTS前後三任主席都和中國的大學保持親密的合作關係。
2016年在香港舉辦的TTS第26屆年會,還為黃潔夫和一眾涉嫌犯罪的中國醫生設置了專場。 中共在香港的喉舌「文匯報」在一篇相關報道中稱,「此次大會開設中國器官移植專場,表明中國器官移植界真正被國際器官移植協會所接納。」
這種為中共洗白的作法只有在中共能夠控制的地方才能進行。TTS當年的年度會議本來早已定在泰國開。但在會議前幾個月被TTS以泰國政局不穩定為由,改在中共更有把握控制的香港。
時間過去不到半年,當傳來黃潔夫要到梵蒂岡做同樣表演時,國際社會不得不審視梵蒂岡和中共在做何種交易。
黃潔夫從梵蒂岡返回後不久,在鳳凰衛視接受採訪時透露了很多內幕。黃潔夫在採訪中披露的實情包括:宗座科學院長對他的邀請受到了澳洲、美國等多個國家共12名醫學倫理學專家的抵制,這些專家聯名給教宗寫信,要求教宗停止讓梵蒂岡變成為中共活摘器官罪惡洗白的場所。
黃潔夫用自豪的語氣描述了教宗和宗座科學院院長索隆多主教(Marcelo Sanchez Sorondo)對他的支持。他透露說,在得知12名專家上書教宗之後,他也給教宗寫了一封信。雖然沒有得到教宗的回覆,但後來發現教宗把他的信複印並分發給了所有與會者。
黃潔夫多次提到了與教宗同屬阿根廷籍的宗座科學院院長索隆多主教。他表示自己跟索隆多主教達成了一種默契,後者表示歡迎黃到梵蒂岡,同時也盼望被邀請到中國。
索隆多主教的願望當年8月就實現了。他從中國回來後,在接受「梵蒂岡內部通訊」採訪時對中共大加讚美;教廷內部的反對聲音認為,這種拍中共馬屁的行徑,將招致世人對教會的恥笑。
天主教亞洲新聞社社長貝納德神父撰文表示,索隆多沒有看見那個官方不向他展示的中國,「天真」得如同「愛麗絲夢遊奇境」。
推動意大利在2016年11月通過禁止非法買賣人體器官的法律規定(No . 2937)的參議員Maurizio Romani,在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認為,神聖之地梵蒂岡給中共洗白罪惡的作法讓歷史蒙羞。他說,「一個曾在中國推動強摘器官的人(黃潔夫),不是政治罪犯就是宗教罪犯;邀請這樣的人到梵蒂岡來,使我們的歷史蒙羞;我寧願希望這是羅馬教皇科學院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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