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芬,武漢市中心醫院急診科主任、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吹哨人」李文亮的同事。她說,「早知道有今天,我管他批評不批評我,『老子』到處說,是不是?」

劉小飛,中共筆下「惡霸地主」 劉文彩之孫。20多年來,他全心撲在了一件事上——為祖父正名。

王曉丹,一位瘦弱的清秀女子,為讓身陷囹圄的父親獲得自由,她去了聯合國、美國國會、澳洲 ……甚至回到北京。

艾芬、劉小飛、王曉丹,是三位揭露中共謊言的人。以下是他們的經歷:

中共病毒「發哨人」 艾芬:絕望之後的痛悔

3月10日,《人物》雜誌刊出採訪武漢市中心醫院急診科主任艾芬的專題報道「發哨子的人」。

艾芬之所以被稱為「發哨子的人」,是因為她2019年12月30日,用手機拍下一名不明原因肺炎病人的病毒檢測報告,並將其中「SARS冠狀病毒」字樣畫上紅圈,傳給自己的同學以及醫生群組,希望他們注意防範。

中共病毒(武漢病毒、冠狀病毒)(CDC圖片)
中共病毒(武漢病毒、冠狀病毒)(CDC圖片)

今年1月2日,艾芬被武漢中心醫院領導約談,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嚴厲的斥責」,稱她是作為專業人士在「造謠生事」。她被警告,「不許說關於這個肺炎的任何事情,『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能說』……」

艾芬在採訪中說,「我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按規矩來的,都是有道理的,我犯了甚麼錯?」「這是你當醫生的本能,對不對?我做錯甚麼了?」

這次約談令她「絕望」,「那次約談對我的打擊很大、非常大……後來所有的人再來問我,我就不能回答了。」

「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病人越來越多,傳播區域的半徑越來越大……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傳人。如果沒有人傳人,華南海鮮市場1月1日就關閉了,怎麼病人會越來越多呢?」

1月16號最後一次周會上,一位副院長還在說:「大家都要有一點醫學常識,某些高年資的醫生不要自己把自己搞得嚇死人的。」另一位領導上台繼續說:「沒有人傳人,可防可治可控。」

「發哨子的人」一文顯示,正是中共當局不斷隱瞞疫情真相,讓武漢中心醫院有多名醫護感染。中心醫院至少已有4名醫生死於中共病毒,有超過200醫護感染。

艾芬表示,自己感到痛悔,「早知道有今天,我管他批評不批評我,『老子』到處說,是不是?」

大地主劉文彩之孫的「奮戰」

中共口中的地主惡霸劉文彩,卻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網絡圖片)
中共口中的地主惡霸劉文彩,卻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網絡圖片)

「惡霸地主」劉文彩之孫劉小飛,接受《紐約時報》專訪,講述了自己為祖父正名的經歷。

劉小飛的母親表示,劉文彩甚至資助過中共地下黨活動,她在文革期間說了一句話,「當年(中共)地下黨的司令部就設在我們莊園裏,(後來)那些人過河拆橋!」

「這句話,我銘心刻骨,」劉小飛說,祖父是個善良的人,「通過宣揚仇恨,他們把好好的人教(宣傳)成野獸。」

劉文彩,因為弟弟、國民黨軍閥劉文輝的關係,聚積了大量財富。劉文彩後在安仁家鄉修建道路、文彩中學及水電設施。但是中共翻臉不認人,將劉文彩宣傳為舊社會十惡不赦大地主的典型。

共產黨的宣傳稱,劉文彩在他的「水牢」裏折磨欠租的農民,還強迫剛生了孩子的女人給他餵奶。

60年代初,當局對劉文彩的「惡行」擴大宣傳。1965年,四川當局委託藝術家創作了由逾100個人像雕塑組成的泥塑群雕「收租院」,展現劉文彩和他的「狗腿子」如何壓搾貧農,展出後「大獲成功」。

1965年初,中共在大邑縣劉文彩地主莊園陳列館的泥塑《收租院》。(網絡圖片)
1965年初,中共在大邑縣劉文彩地主莊園陳列館的泥塑《收租院》。(網絡圖片)

基於劉文彩所謂「惡行」的紀錄片《收租院》,也在全國播放。

舉國對劉文彩的憎恨於文革期間達到高潮。劉小飛說,他的堂兄劉世偉逃到新疆。當地村民被政治仇恨宣傳所激怒,將劉世偉活活勒死,又將他的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孩子砍死了。

80年代,中共宣揚劉文彩「惡行」的政治狂熱漸漸退散。

1988年,四川官方正式承認了劉文彩地主莊園陳列館中的「水牢」實屬編造。館方隨後又撤除了所謂的「刑具室」、「行刑室」等。

但是這股向真相進發的趨勢,在1989年天安門事件後,戛然而止。

從90年代開始,劉文彩的孫子劉小飛開始走訪劉文彩昔日的長工、佃戶和安仁鎮老百姓,記錄他們對劉文彩的真實看法。當地人稱劉文彩為「劉大善人」。

2017年6月,一篇叫「劉文彩殺人如麻,土改光芒萬丈」的文章出現在大陸多個網站上,劉小飛告訴《大紀元》,這篇文章的出爐是有緣故的。

一本叫「軟埋」的小說一度成為輿論焦點。中共官媒《環球時報》英文版記者張玉找到劉小飛說,《軟埋》否定土改和新民主革命的合法性。劉小飛當場予以反駁。「我說這些(土改)都是反人類罪的,有甚麼合法性?我說都是照搬蘇聯的一套,現在俄羅斯都把當年列寧、史太林的歷史罪行公佈出來了。你有甚麼合法性?」

王曉丹:中共剪毀父親護照 十八年營救功虧一簣

王曉丹,王志文之女。王志文是原中國鐵道部工程師,原中國法輪大法研究會義務負責人之一。

王志文和他的女兒王曉丹檔案照。(明慧網)
王志文和他的女兒王曉丹檔案照。(明慧網)

在女兒王曉丹的心裏,王志文是永遠的慈父,也是一位踐行法輪功「真、善、忍」原則的坦蕩君子。

她說,「爸爸工作午休一小時時間,爸爸都會騎單車趕回家給我做飯,往返40分鐘,做飯20分鐘;匆忙之間,他經常自己就是啃個饅頭,就點鹹菜。」

「小姨家的孩子生病了,晚上小姨和小姨父都去睡覺了,爸爸卻連夜守著孩子。」

「鄰居有個大事小情的,都願意找爸爸幫忙。」

在王曉丹的青少時代,人民幣那時還很值錢。「 一次,一位朋友請爸爸幫忙買電視機,無意中將10元錢當成100元錢給爸爸了。爸爸悄悄地替他墊上了很多錢。」

後來,在父親的鼓勵下,王曉丹出國留學。誰想,這一別,竟是18年。

1999年,山雨欲來。1999年4月11日,中共政法委書記羅干的連襟——何祚庥在天津教育學院辦的《青少年科技博覽》雜誌上發表題為「我不贊成青少年練氣功」的文章,誣陷法輪功。

一些法輪功學員前往天津教育學院反映實情。但是,中共政法委書記羅干,命令天津市公安局出動防暴警察300多名,將學員毆打致流血受傷,45人被捕。學員被告知,公安部介入,如果沒有北京的授權,不能放人。天津公安還建議:「你們去北京吧,去北京才能解決問題。」

於是,各地法輪功學員紛紛上訪國務院信訪辦,王曉丹的父親王志文是其中之一。當時上訪的學員人數約為1萬人。

1999年4月25日,法輪功學員到中南海附近的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信訪局上訪。(明慧網)
1999年4月25日,法輪功學員到中南海附近的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信訪局上訪。(明慧網)

王志文,也是三個進中南海與中國總理對話的學員代表之一。中國總理朱鎔基詳細了解情況後,妥善地處理這件集體上訪事件。這次和平上訪,後被國際媒體稱讚為開創中國民主之先河。

這就是聞名中外的「四二五」和平上訪事件,但被中共媒體抹黑,稱之「圍攻中南海」。

「四二五」後的4月30日,王志文給在海外留學的女兒寫了封信,介紹了此事的經過。這也是王志文在冤獄前給女兒的最後一封信,他在信中告訴女兒:「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以明心志。

1999年7月20日,前中共黨魁江澤民,出於妒忌以及以法輪功學員人數超過共產黨員等為理由,非法取締法輪功。從此,法輪功成為中共的禁區。中共媒體全面開展攻勢,鋪天蓋地誹謗法輪功。

1999年12月27日,王志文被中共非法判刑16年。

此後,王曉丹在海外開始了漫漫營救父親之路。同樣也修煉法輪功的她無法回中國,唯一能想到營救父親的辦法,就是和接觸到的所有人去講爸爸的故事。

這個性格靦腆的女孩開始給所在大學的教授和同學「講述爸爸的故事」,給布殊總統寫信,參加絕食抗議和橫穿美國的營救之旅,將製作營救父親的影片放上網絡,她還受邀到美國國會講述父親的故事以及法輪功在中國受迫害的真相⋯⋯

在不懈的努力下,王治文於2014年獲釋,但仍處於中共的監控和騷擾下。

2016年,王曉丹終於辦好父親來美手續,她返回北京,和闊別18年的父親相聚。但是,就在王志文與女兒一起赴美之時,護照被中共海關的公安剪毀,再也無法使用。王治文無法出境。

2016年,王曉丹和丈夫傑夫突破重圍抵達北京,與父親在中國重逢。但赴美之際,王志文護照遭中共剪毀。圖為王治文(中)和女兒王曉丹(右)及女婿傑夫(左)2016年在北京短聚。(大紀元)
2016年,王曉丹和丈夫傑夫突破重圍抵達北京,與父親在中國重逢。但赴美之際,王志文護照遭中共剪毀。圖為王治文(中)和女兒王曉丹(右)及女婿傑夫(左)2016年在北京短聚。(大紀元)

被禁的哨子還會吹響嗎

王曉丹說,營救父親的路會繼續下去,「我希望我為自己生命所做的決定能令父親驕傲。雖然我個人在能力、時間和資源上都是有限的,但我一直相信,自己有責任必須付諸100%的努力……」

回首過去,劉文彩之孫劉小飛說,劉家後悔相信了共產黨,爺爺是「引狼入室。」「南京中央政府說,劉文彩的安仁鎮成了小延安了。所以真正害我們的就是這撥人(共產黨),這些人邪惡得根本不可想像。爺爺當年一次性給中共地下黨350擔大米,又是多少挺機槍,又是幾十箱子彈,甚麼手榴彈,甚麼機關鎗,這些都是自掘墳墓。」

習近平3月10日考察武漢的同一天,「發哨人」艾芬醫生的專訪文章遭中共全面封殺。但這次刪帖遭遇了始料不及的反彈,網民用各種版本讓文章一次次起死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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