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去年8 月被中共當局以所謂「嫖娼」罪名拘留的29 歲英國駐港領館前僱員鄭文傑日前在英國接受本報獨家專訪,詳述自己在西九龍高鐵站被「送中」,在深圳被關押、酷刑對待、單獨囚禁及被逼認罪,以及出獄後在香港、台灣被跟蹤恐嚇的經歷。以下是專訪的第七集:
信仰人士遭迫害
記者:你之前都提及過在囚押期間秘密警察對你施行的酷刑,這也多次令你想起中共對其它宗教進行的迫害,可否在這方面深入講一下?
鄭:據聞我自己受到的酷刑已經算輕了,很難想像那一群有信仰的人,面對國安或者國保單位,以及整個國家機器的迫害,選擇不妥協時會面對怎樣的情況。我能夠想像他們所面對的酷刑和虐待是何其嚴重。
以前我作為旁觀者或局外人經過法輪功攤位 時曾見到一些照片,當時我會想是否真有這麼誇張。但如今事情的發展令人無法不相信,事情真的這麼荒謬。
在審訊的階段當中我已經表現得很合作,但也被人拳打腳踢、酷刑虐待,所以,更難想像他們(信仰者)的處境。
另一件事勾起我腦中的畫面就是之前在網絡上流傳一段短片:有一車又一車的人穿著橙色的囚衣戴著頭套、手銬,被關在一個地方,那是類似維吾爾族的集中營。我當時馬上想到我也曾經被黑布蒙頭,帶著手銬 ,穿著囚衣被送到一個地方。只不過我是一個人,而他們是一個群體。
所以,我把很多拼圖拼湊在一起,我知道其實有些事真的不輪到你不信。
記者:可否和我們說你所知道關於國保或國安與610之間的關係?
鄭:當時我被國保或國安審訊的時候,他將我的手機進行備份,重新裝載了很多的軟件,其中有WhatsApp、Telegram。他們在Telegram上見到一些群組,那些群組是以宗教為名義成立的。他們就很好奇地問我,這些群組是甚麼宗教。我當時就猜到他的國保身份,國保也負責所謂反邪教的活動。
那麼,為何Telegram裏面有這些宗教群眾呢?主要是因為香港警察不頒發不反對通知書,示威者無法參加合法集會。但宗教集會是可以豁免的,不需要向警方申請不反對通知書。所以,示威者就以宗教的名義舉行了一些集會。
我將這件事解釋給審訊我的人。中共的秘密警察、國安和國保,尤其是國保,據我了解,他們曾經一度負責610辦公室,也就是負責處理法輪功人士。
之前最新的一樁(迫害信仰的案件)就是王怡牧師,他因為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9年。我相信這些政治迫害是以中共以所謂反邪教的名義去進行的。
所以,國保或者國安除了迫害政治異議人士之外也會去對法輪功或者其它宗教信仰人士進行迫害。任何拒絕去信奉中共,不想受中共支配,只想堅持信仰的這些人都會被迫害。
利用國際輿論和壓力孤立中共
記者:最後一條問題,進入2020年我們回顧2019年,由3月港府推出《逃犯條例》直到剛剛元旦我們還見到很多抗爭者被捕,整個運動對你的改變是非常之大,能否講一下你對港人有何提醒?有沒有甚麼重點想在此對香港讀者說的?
鄭:我首先想要在這裏感謝那群示威者。其中一個我被釋放的原因,就是因為有示威者在香港抗爭。這讓中共擔心進一步政治檢控我,或會導致局勢更加失控。
在中共的角度而言是更難去應付輿情(輿論情況,社會事件的發生、發展和變化)的管控或者進一步讓抗爭白熱化。如果沒有這群示威者在外面聲援我或者繼續去抗爭,中共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對我進行政治檢控。
另外,我很意外,也很欣慰在2020年元旦有一百萬的人繼續走出來。我們可以想一下2014年雨傘運動的時候,經歷過79天之後,大家都疲乏了。但是到現在,在抗爭持續了六個月之後,還有這麼多人走出來。也許他們擔心, 如果我們這團火熄滅了,是否會被秋後算賬,所以我們一定要站出來。而且,還有更多的人被失蹤、被囚禁,所以,我們一定要抗爭到底 ,直到勝利。
雖然我目前無法回香港。因為回香港對於我來說實在太危險,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各司其職,我會在國際上繼續為香港發聲,繼續讓世界關注香港事件。
我相信除了國內的人要去行動,香港的人要在當地行動以外,來自國際的輿論和壓力也變得日益重要。
我們見到中共越來越強勢地鎮壓不同的示威活動,我對於國內有任何示威活動,這個希望是越來越小。
我會將更多的希望放在國際社會的壓力上,儘早告訴國際社會,其實和中國來往、做生意,要付出代價,那個代價可能暫時未必由你一個人去承受,但是由他們的國民自己去承受。
就是我們在經濟富裕的同時,我們是否真的可以去爭取政治、思想、宗教、 言論和新聞的自由。我們希望是自由令國家強大。
我也很欣慰香港抗爭者一直在繼續抗爭,因此在這裏向他們說一句 「 多謝」!
繼續 「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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