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正在通過高科技建立一個對民眾控制的「奧威爾式」國家,新疆成為其實驗地。很多美國公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中共利用,現在這些美國公司開始制定規則杜絕中共此類行為。

美國著名政治期刊《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最近報道,一位荷蘭網絡安全研究員上個月透露,中國網絡安全公司深網視界(SenseNets)在不安全的網絡上留下一個龐大的面部識別數據庫,追蹤中國新疆二百五十多萬人的個人情況,此事凸顯了中共監控民眾已達到令人震驚的程度。

《外交政策》評論,深網視界的現象只是冰山一角,無論是否有意,美國的科技公司正在向中共的監控公司提供專業知識和技術。

奧威爾式國家 中共利用高科技監控民眾

「老大哥正在看著你」(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這是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小說《1984》裏面的一句話。不幸的是這樣的描寫已經不是奧威爾筆下的文字,而是眼睜睜的中國現實——「奧威爾式」國家。

被公開的面部識別數據庫顯示,深網視界24小時精確記錄GPS坐標,並使用面部識別技術,將該數據與敏感的個人信息銜接起來,包括國家公民身份證號碼、家庭住址、個人照片和工作地點等。被追蹤的人中有近三分之一是維吾爾人。在監視至上卻安全不保的奇怪邏輯思維方式下,深網視界的數據庫在互聯網上公開了六個月之後才被報告,發現此數據的研究人員稱,這連「一個12歲的孩子都能破壞得了」。

這一發現表明,深網視界是眾多參與新疆「技術型極權主義警察國家建設」的中國公司之一。自2017年初以來,已有多達200萬維吾爾人被關進「再教育營地」。來自營地內部的目擊者報告描述了營地內的嚴酷生活條件、酷刑和不斷的政治灌輸,意在剝奪維吾爾人的信仰。

而面部識別、人工智能和語音監控使中共能夠對其維吾爾人口進行「標準化」,並使這種能力得到提升。維吾爾人可以因各種各樣無足輕重的罪行被送到再教育營地,其中許多都是善意的信仰表達。中共通過對在線的無情電子監視和現實中的身體活動來監督民眾。這種現代化的監獄需要大量的人力,但這是新監視技術的試驗場,而這樣的實驗可能使這種監視過程更便宜、更有效。

中共對新疆維吾爾進行民族清洗。圖為被關押在新疆一所「再教育中心」裏的維吾爾人。(新疆司法行政微博)
中共對新疆維吾爾進行民族清洗。圖為被關押在新疆一所「再教育中心」裏的維吾爾人。(新疆司法行政微博)

中共濫用關鍵新技術 引發嚴重質疑

為實現這一目標,中共正在利用中國科技生態系統,通過政府採購方式邀請中國企業參與其中:再教育營地建設公司、為在線監視維吾爾人提供軟件的公司、為監視人體運動提供錄像頭的公司。雖然這些公司的基地設在中國,但許多公司已經深深紮根於國際科技界,他們的行為引發了對濫用關鍵新技術的嚴重質疑。

2018年2月,麻省理工學院(MIT)宣佈與中國人工智能巨頭和全球面部識別領導者商湯科技(SenseTime)展開廣泛的研究合作。商湯科技當時持有深網視界49%的股份,並有強大的技術隊伍。深網視界的母公司東方網力(Netposa)在矽谷和波士頓設有辦事處,2010年東方網力獲得英特爾投資的戰略投資資金,並投資於美國機械人初創企業:Bito,該企業由卡內基梅隆大學和Exyn的研究人員領導。Exyn是一家無人機軟件公司,參與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的人工智能競爭。

這種廣泛的糾纏關係提出了道德和兩用技術的國家安全問題。兩用技術是指可以用於民用和軍用的技術,因此受到更嚴格的控制。核電和GPS是典型的例子,但面部識別、擴增實境和虛擬實境、5G和量子計算等新技術開始引起人們對其雙重適用性的擔憂。

除了深網視界之外,中國語音識別領導者科大訊飛(iFlytek)也可能會提供軟件來監控新疆的電子通信。人權觀察發現的2013年科大訊飛專利在「監督公眾輿論」中特別吹捧其實用性。儘管如此,與商湯科技一樣,科大訊飛最近與麻省理工學院建立了多年的研究合作夥伴關係。這些夥伴關係為破壞海外自由的活動提供了掩護。

美企警覺 警惕審視中方合作夥伴

同樣令人擔心的是,與中國公司的技術和研究合作細節對於國際合作夥伴可以是不透明的,同時隱瞞道德上令人反感的行為。當耶魯大學遺傳學家肯尼思・基德(Kenneth Kidd)分享了DNA樣本給來自中共公安部法醫科學研究所的科學同行時,他並不知道它們將被用於在新疆的改進遺傳監測技術。

位於馬薩諸塞州的公司賽默飛世爾(Thermo Fisher)也受到牽連:直到上個月報道之前,該公司直接向新疆當局出售DNA測序儀用於遺傳測繪。2月20日,賽默飛世爾決定停止在新疆銷售其基因測序設備。該公司表示,停止銷售的決定符合其價值觀、道德規範和政策,並強調該公司認識到要考慮其公司產品被客戶如何使用,或可能被使用的重要性。

《外交政策》的報道指出,西方公司和機構必須更加警惕地審視中國合作夥伴如何使用他們的產品,特別是新興技術。

面部識別行業是一個很好的起點,該行業需要為合法應用制定全球標準:尊重人權和法治的用途。在美國,微軟在呼籲制定規章制度領域一直處於行業領先地位,並已經召集員工、客戶、政府官員、學者和民間社會團體以制定一套「面部識別原則」,該公司已經計劃正式在本月啟動制定計劃。

在制定規則方面,主要是在細節上,但公平、透明、可問責性、不歧視、通知和認同、合法監督等都是很好的原則。令人驚訝的是,深網視界在其自己的網站上將微軟列為其合作夥伴,同時列出的還有美國晶片製造商AMD和高性能計算提供商Amax。

就深網視界的例子而言,一些公司可能為了尋求可信度,或者尋求在不知不覺中與美國科技公司合作,也有期待建立真正的業務關係的,這些公司會就合作夥伴關係作出虛假聲明。

「我們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微軟參與了與深網視界的合作,」微軟的一位發言人告訴《外交政策》文章的作者,「我們會聯繫深網視界跟蹤此事,並要求其停止不準確地代表我們的關係的行為。」

《外交政策》文章評論說,如果這些夥伴關係事實上存在,那麼他們將違反微軟的所有六項原則。總部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的Amax專門從事高性能計算的深度學習應用軟件設計,該公司與全球最大的影片監控產品供應商中共國有企業海康韋視(Hikvision)建立了合作夥伴關係。 AMD也與一家提供專有x86處理器技術的中國合資企業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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