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在130天之內,印尼獅子航空和埃塞俄比亞航空兩架新型波音737MAX8客機,就先後遭遇人類航空史上罕見的空難,導致346人喪生,無一生還。儘管墜機的原因尚在調查中,但為了避免悲劇再次發生,目前全球已停飛此種型號客機。

毫無疑問,美國波音公司是一家歷經百年歷史成長起來的航空巨頭,堪稱全球老牌航空帝國。波音737系列是其生產的一種中短程雙發噴氣式客機,已經商業化營運達半個世紀之久。該公司先後研發了四代波音737機型,是一款普及全球的成熟型號,而埃航墜機的737MAX8正是波音公司最新開發的第四代主力機型。因為飛行安全是貫穿大飛機研製始終的關鍵環節,問世之初,波音對該機型的一大宣傳亮點和賣點就是「安全可靠」。然而,一場接一場的空難可謂是對波音乃至這款「成熟」機型最大的諷刺。

墜機原因

那麼,導致波音737MAX8這款新型客機頻繁墜機的真正原因究竟是甚麼呢?

因兩次事故的相似性,全世界幾乎把空難的元兇都指向了MAX8新增的MACS(自動「防失速」系統)。外界猜測,為了保持與空客A320NEO飛機的競爭,737MAX換裝了更粗大、更省油的LEAP發動機,但由於發動機過大,發動機上表面氣流擾亂了機翼上表面氣流,使得飛機容易在大攻角飛行失速。為了避免出現失速墜機,波音又開發了一套監測飛機攻角的MCAS增穩系統,當攻角超過了安全界限,就自動壓低機頭保持10秒鐘,等飛機攻角正常後,然後自動解除。或許該系統會產生「人機大戰」,與飛行員爭奪飛機控制權,並一直控制飛機下降,只有當飛行員的手動操作符合系統設定條件時,自動失速保護系統才會終止並交出控制權。

駕駛過波音737的美國航空公司(AA)前飛行員Mark Weiss接受記者採訪時說,他懷疑墜機原因可能是MAX8新增的自動「防失速」系統。安裝此系統本意是防止機頭過高造成失速,於是自動壓低機頭。但如果傳感器有問題發送錯誤數據觸發該系統,可導致飛機「死亡俯衝」。

美國霍士新聞、美聯社等媒體,通過美國太空總署(NASA)編制的數據庫發現,在過去數月內,已有多名飛行員在這一數據庫中匿名上傳了關於駕駛波音737 MAX 8飛機時出現的異常情況,並表達了對飛機安全狀況的擔憂。據報道,這些擔憂主要集中在飛機的自動駕駛系統問題上,問題通常發生在飛機起飛時,以及飛行時機頭朝下而飛行員努力拉升其高度的時候。近期的兩場空難事故都發生在飛機起飛時期,飛機分別墜毀於起飛後的13分鐘和6分鐘內。

可見,737MAX屢屢出事的原因,很可能是波音737本身的原始設計並不適配這款新型航空發動機,因此波音的設計師們才不得不把不可靠的MACS系統裝上飛機,以求減少推力增加帶來的機頭上揚。與其同級別的同樣搭載LEAP系列發動機的空客A320和A321並未連續出現類似惡性空難,已經能夠說明737MAX的問題並非出於發動機,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其人工智能的自動駕駛系統。

人工智慧惹的禍?

埃塞俄比亞航空空難後,美國總統特朗普發佈的兩條推特也直接對波音的MCSA智能系統的設計表達了不滿,人工智能再怎麼先進,也不能與飛行員爭奪飛機的控制權。接著,特朗普又簽署「緊急命令」,要求全部波音737MAX8和MAX9機型停止執飛。

自從進入文明時代,人們就一直擔心人類有朝一日可能會被滅絕。小行星撞擊地球、核災難,以及大洪水和大瘟疫是我們這個時代最為流行的「末日恐慌」。今年初,科幻災難片《流浪地球》在中國大陸一度火爆就證明了這一點。不過,令一些科學家日益擔憂是,如今隨著人工智能(AI)這些高尖端科技廣泛應用於社會各個領域,一旦智能機械人有朝一日發展出自己的思想,就會取代人類主宰世界,乃至毀滅人類。

2016年3月,人工智能阿爾法狗(AlphaGo)戰勝世界圍棋冠軍、職業九段棋手李世石,引發全球對「人工智能」的關注。人們驚奇的發現,人工智能已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其仿效能力和智能化程度遠超人們的想像。如今,用無人駕駛汽車出行、與微軟小冰智能對話、看AI合成主播播報新聞、用智能醫生「沃森」治療腫瘤癌症……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不斷成熟,人工智能已逐漸滲透到人類各行業各領域。

人類對智能機體結構半個世紀的研究表明:機器可以打敗人類最偉大的棋手;類人機械人可以走路並且能和人類進行互動;智能機器在許多方面會遠遠超過人腦。目前機器不僅在語音識別、人臉識別等領域接近,甚至在某些方面超過了人的能力,而且未來可以代替人駕駛汽車、診斷病情、教授知識、檢驗產品等等。機器將不再是單純的工具,而是有可能代替人進行決策。先進的電腦技術「可能比核武器更危險」。

一直致力於探索宇宙奧秘的知名物理學家霍金,也曾經對人工智能(IV)做出過預言:未來人工智能也許會是人類的終結者!按照他的說法,人工智能科技在初級發展階段的確為人類生活帶來便利,但是,機器將可能以不斷加快的速度重新設計自己。而人類則受制於生物更新速度,無法與其競爭,最終被超越。

正當人們陶醉在人工智能的極大便利,甚至利令智昏,慾壑難填,不遺餘力推進人工智能發展之際。兩架波音737MAX8客機因MACS(自動「防失速」系統)連續引發的空難,也許向人類敲響了警鐘:千萬不要太迷信現代高科技,被所謂人工智能帶入自我毀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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