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列寧在俄羅斯發動政變後的一百年間,這種力圖廢除市場和私有財產的意識形態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毀壞和殺人的軌跡。」——斯蒂芬・凱特金(Stephen Katkin)
十月革命百年之際,有三篇相關評論出現在美國主流媒體:10月16日、27日,《紐約時報》發表了《馬丁・艾米思論列寧的致命革命》、布萊特・斯蒂芬斯的《玫瑰色眼鏡裏的共產主義》;11月3日,《華爾街日報》發表了斯蒂芬・凱特金的《共產主義的血腥世紀》。三位作者從不同的角度論述了共產主義學說的欺騙性及其社會實踐的災難性,向讀者和大眾發出警醒的信號。
《馬丁・艾米思論列寧的致命革命》(Martin Amis on Lenin’s Deadly Revolution)
在一開篇,英國作家馬丁・艾米思(Martin Amis)便否定了馬克思主義學說。他寫道:「它並不是一個後來走偏了、或者幻滅了的好主意。從一開始,它就是個非常壞的理念,而且被強行植入人的生命裏——那些未死者的生命——攜著令人難以想像的自以為是、迂腐偽學、強力和恐怖。馬克思主義最惡劣之處是其對人性的逐一蔑視⋯⋯對於它們的公民,這類政權實行全方位的佔有。」
接著,艾米思引用《不為人知的列寧:秘密檔案》裏的一個例證,揭開「導師」的面目。那是在1922年,列寧關於拆毀教堂一事在信中寫:「以最野蠻和最無情的手法沒收教堂的財產⋯⋯我們必須要做出讓他們幾十年不忘的殘暴事來⋯⋯反動的教士和資產階級處決得越多越好。」「根據教會紀錄,僅在1922年,有1,962名僧侶,2,691名神父和3,447名修女被殺。宗教是人性的一部份,所以布爾什維克不得不壓迫宗教的所有形式。」
文章介紹,《不為人知的列寧:秘密檔案》由波蘭裔美國學者理查德・派普斯編輯。派普斯還撰寫了俄羅斯三部曲:《古老政權下的俄羅斯》,《俄羅斯革命》和《布爾什維克統治下的俄羅斯1919-1924》。艾米思認為,這是關於那個時期最詳盡的實錄。
艾米思還談到了其他揭示蘇共迫害的作品:「關於俄羅斯的真相在雲團迷霧中顯現。第一部扭轉人們意識的著作是羅伯特・康奎斯特的《大恐怖時期》(1968),之後他又撰寫了《各民族的殺手:蘇聯放逐少數民族》和《科累馬:北極地帶的死亡營》,後來,索爾仁尼琴的三冊《古拉格群島》譯作完成。」
此文明確指出:西方眾多知識份子在認識共產主義問題上意識不清,產生了誤導影響。艾米思說:「西方知識份子被人詬病,是理所應當。這不只包括那些吞咽了莫斯科的話語的專家、作家(如H.G.威爾士、蕭伯納)和哲學家,還有歷史學家、社會學家、政治家,甚至還有商人。對於其支持者來說,共產黨具有兩方面的誘惑。第二位的吸引力是:它給你一種你在參與世界事件的印象。而首要的吸引力則是:它的書面計劃看起來十分美妙,而且迎合了許多慷慨的頭腦的樂觀主義和理想主義。」
艾米思指出,「在20世紀,製造馬克思主義變種的努力導致將近一億生靈的消亡(一個不包括戰爭的中位數估計)。」共產主義宣揚的烏托邦式的「完美社會是『完美的』非人道和空洞的。」
「現在,『不為人知的』列寧當然不再是不為人知。」「歷史的判決終於來臨。可是,陪審團——也就是第一世界的富有卓識的觀點——卻置身局外至70年代末。為甚麼拖了這麼長時間?」
《共產主義的血腥世紀》(Communisim’s Bloody Century)
斯蒂芬・凱特金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歷史與國際事務教授。他側重探討的是:共產主義以消除市場和私有財產為目標,在通向此虛無目標的道路上製造了可怕的悲劇。他簡述了除蘇聯以外的其它共產政權的迫害實例,勾勒了更大的圖畫。
他寫道:「共產主義進入歷史,來勢洶洶地詛咒資本主義,理想化地承諾一個更好的世界。」「列寧和他的布爾什維克不僅對其理念狂熱,而且手段靈活多變。」
「一次又一次的,這種要清除市場和私有財產的努力,帶來的結果是驚人數量的死亡。從1917開始——在蘇聯、中國、蒙古、東歐、印度支那、非洲、阿富汗和拉美的部份地區——共產主義奪走了至少6千5百萬人的生命。」
「共產主義的毀滅工具包括大規模的驅逐、強制勞動營和國家警察恐怖——此為列寧及其繼任者史太林建立的模式。這種模式被廣泛模仿。共產主義不僅故意地殺害了大批量的民眾,而且還有更多的受難者死於嚴酷政策導致的饑荒。」
「毛的『大躍進』導致了人類歷史上最可怕的饑荒,1千6百萬到3千2百萬人餓死。在這場『共產風』的災難過後,毛阻擋了要求停止集體化的呼聲。因為他宣稱,「農民想要『自由』,可是我們要『社會主義』。」
在具體的個案之外,凱特金促請讀者留意令共產意識形態滋長的民族主義環境。他寫道:「對於登峰造極的罪行,列寧和史太林,中國的毛澤東,柬埔寨的波爾布特,北韓的金家王朝等共產暴君,必須承擔個人責任。然而,我們不能忽視的問題是:促使這些惡毒之人大規模的展開殺戮的理念,或者說,支持這些觀點的民族主義的環境。」
最後,作者同樣表達了憂慮:「共產主義的血腥世紀告一段落⋯⋯而它的遺禍的方方面面仍然持續發酵、令人不安。」
《玫瑰色眼鏡裏的共產主義》(Communism Through Rose-Colored Glasses)
此文中文版標題譯作《不要對共產主義心存幻想》。保守派政治評論員布萊特・斯蒂芬斯(Bret Stephens)結合美國的現實指出,許多人並不真正了解共產極權的恐怖,對於譴責共產主義仍有保留和遲疑。
評論點明了共產主義的罪惡:「一種曾經奴役世界上約三分之一的人口、讓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意識形態,在沒有經過一場戰爭的情況下崩潰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種意識形態的惡行。然而,我們在譴責這種意識形態上仍有困難,不像我們譴責同等的邪惡那樣。我們把同情這種意識形態的人視為浪漫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而不把他們當作傻瓜、狂熱份子或憤世嫉俗者,事實上他們就是。」
文章提問:「又有多少人知道共產主義恐怖史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篇章呢?從克里米亞韃靼人被驅逐、到秘魯『光輝道路』的掠奪,到勃列日涅夫時代用來折磨和監禁持不同政見者的精神病院。」「為甚麼熟知南非臭名昭著的羅本島監獄的人,從未聽說過古巴的松樹島監獄?為甚麼馬克思主義在大學校園裏和進步主義的媒體上仍被認真對待?」
「這些都不是首次提出的問題。但都值得發問,因為在共產主義在俄羅斯誕生100年後,如今的進步主義者中仍有不少人對共產主義遺產保持著一種永久且危險的半否認態度。」
斯蒂芬斯說,「左派與共產主義同行、為其製造藉口的後果更危險。」他引用了法國學者雷蒙德・阿隆1955年在《知識份子的鴉片》中的話:「有多少知識份子出於道德義憤走上了革命道路,卻最終縱容了恐怖和獨裁?」
文章還寫到,1917年,德國人允許列寧從瑞士前往聖彼得堡。溫斯頓・邱吉爾曾對此比喻說:「他們把所有武器中最恐怖的那種用在了俄羅斯。他們把列寧像鼠疫桿菌那樣裝在一輛密封卡車裏運了過去。」
作者這樣收尾:「一個世紀過去了,這個桿菌還未被根除,我們對它的免疫力仍令人懷疑。」
結語:百年災難
以上三篇文章做出了一致的結論:十月革命之後的百年共產歷史,充滿了血腥和罪惡。打著推行烏托邦假說的旗號,多國共產黨政權無一例外的屠殺人民,迫害信仰,摧毀人性。作者們也都提出反思:在這一紅色暴虐橫行的過程中,除了登上惡人榜的大暴君以外,整個世界,包括學術界在內,有無責任要承擔?同時,作者也指出了關於辨識和譴責共產主義的、不容樂觀的現實。
前共產第一大國蘇聯解體已有28年,去共化浪潮在歐洲及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迅猛推進。今日,仍有少數幾個共產黨政權抱持共產理念,並以此壓迫本國的民眾。在世界的許多地方,為共產極權辯解的聲音未見停止,也還有不少人為此種意識形態所迷惑,甚至在被鼓動下推波助瀾。共產主義對西方文明的蠶食一直在全方位的進行著,並已經對自由社會造成了諸多破壞。在此之際,這幾篇重量級的英語評論見報,重申共產主義的危害,可謂正當其時。
2004年,大紀元發表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第一次系統的剖析了共產黨的本質,給為禍人間一個多世紀的共產主義運動,特別是中國共產黨蓋棺論定。《九評》指出:「馬克思在共產黨的第一份綱領文件《共產黨宣言》中這樣宣佈:1848年,『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遊蕩』。一百年後,共產主義已經不僅僅是幽靈,而是真正具有了具體的物質實相。這個幽靈,在上個世紀的一百年中,像傳染病般在全世界泛濫展開,屠殺了數以千萬人的性命,剝奪了億萬人的個人財產甚至他們原本自由的精神和靈魂。」
為了維護精神的自由、靈魂的純潔,必須認識並清除共產主義的毒害,這對於每一個國家、民族和個體都至關重要。在共產主義華麗外衣的背後,隱藏著魔鬼的誘惑。共產主義只會把人類拖入深淵。
參考資料:
Bret Stephens,《不要對共產主義心存幻想》,《紐約時報》,2017年10月31日。(註:英語原文發表於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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