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香港掛牌的中國乳業巨頭輝山乳業,在毫無徵兆情況下股價瞬間暴跌85%,造成300多億港元市值頃刻蒸發,刷新當年漢能薄膜的歷史紀錄。

創下港股暴跌記錄的輝山乳業,目前是遼寧乳業老大,還曾經是瀋陽優質國企,現任董事長楊凱開始經營輝山乳業始於2002年。

在2002年8月《中國經營報》一篇題為《新希望失手瀋陽國企 外資搶先》的報道中,失手的是四川首富劉永好控股的新希望集團,搶先的是外資美國隆迪國際公司。現在眾所周知,劉永好與周永康、薄熙來素有交情。為甚麼花落隆迪?據報,隆迪取代新希望入主輝山乳業,扮演決定性角色的還有瀋陽市政府。而當年的瀋陽市長是兼任遼寧省副省長的陳政高。楊凱時任瀋陽乳業總經理,同時也有「外資」身份──美國隆迪國際公司(中國)總部總裁。

據同篇報道,之前,瀋陽只有一些破落國企才考慮尋求外資輸血。但多方爭食的輝山乳業,是瀋陽少數的優質國企,還是當地最好企業之一、乳業老大。2002年已佔在地市場份額近90%的輝山乳業,正值業務收入高速成長期。

報道稱,2002年6月,隆迪開始現身。短短2個月即拿下輝山乳業52%的控股權。2002年11月,楊凱成立瀋陽隆迪食品有限公司,其後於2012年改名為遼寧輝山乳業。2013年,中國輝山乳業控股有限公司港股IPO成功。同年,楊凱也以此躋身福布斯富豪榜。

這次輝山乳業無端崩塌的背後之一,有指是大股東挪用30億資金投資房地產失利的消息在市場上走漏。

據《每日經濟新聞》報道,楊凱與房地產的淵源可追溯到2006年11月成立的瀋陽永豐房屋開發,楊凱時任董事長。到了2008年12月永豐房產的投資者和負責人同時發生變更,楊凱似乎與永豐房產劃清了界限。但時至今日,輝山乳業與瀋陽一座名叫「香格里拉」的樓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據報道,瀋陽房市不比北上廣深,截至目前,竣工6年的「香格里拉」尚未售罄。是否這座樓盤就是當局擬注資救急以9,000萬元購買的輝山土地?是否這場業外投資失利就是壓垮輝山乳業資金鏈的最後一根稻草?

楊凱2002年是瀋陽國企輝山乳業改制的既得利益者,2006年投資瀋陽房地產,或許是為了替後來高升市委書記,也就是現任住建部部長的陳政高「人造政績」,以致造成今日局面。現在這點僅止於猜想。不過應可確定的是,輝山乳業不能倒不是因為它大,而是今年偏逢權力洗牌,沒有哪個地方的一把手禁得起此時橫生的金融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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