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日,習近平主持深改組會議並通過了國有資產管理在內的14項關鍵改革文件。8月31日一天,陸媒有財新網獨家披露,中石化的阿根廷項目損失超過25億美元。外媒此前則有報道,華爾街23號一幢長期空置大樓已經找到新買家。這兩個消息,說的都是國企巨頭石油系統的腐敗。

財新網一文,終究要指出的,是中石化(其實也是另外兩桶油:中石油、中海油的通病)海外業務老虧損的問題。在中石化集團,長期主管海外業務的兩個主要人物,就是集團原副總經理張耀倉,以及前總經理、曾任福建省長蘇樹林。

在2015年10月之內,蘇樹林、張耀倉二人先後落馬。在蘇樹林落馬的翌日,北京當局拘捕了中國安中石油公司(China Sonangol)控制人徐京華,他就是本文開頭所提華爾街23號、曾是JP摩根銀行總部大樓的前業主。

據媒體一份調查報告指出,蘇樹林等三人落網當時,不但再次把石油反腐風暴推向新高,也推到香港。徐京華掌握的兩間核心公司(中國國際基金、中國安中石油)隸屬「金鐘道集團」。

在媒體披露的香港法庭文件揭示,金鐘道集團是系列離岸公司組成的一家跨國企業,以香港為基地,2003年起就在香港設立多間公司。

該集團擁有中共公安部、軍方、國企背景的合作夥伴。例如名叫羅方紅的,她的丈夫王翔飛,曾出任多家知名國企董事,包括光大集團、中信銀行、深圳農商銀行等。例如名叫武洋的,曾擔任中石化國際石油勘探開發(即上述負責收購阿根廷專案)公司副總經理,也曾在公安部任職。

據媒體資料,石油國企開始並且加速到國外開採,起因是2000年初,前中共黨魁江澤民在一次中央政治局會議提到「走出去」的說法,讓國企對外國發展。首先按著此一「方向」走的就是中國石油業,是中國四大國家石油公司之一的中化集團,時間在2003年。

不過,根據多份針對的報告及報道指出,徐京華居然比石油國企先行,2000年時,即安哥拉內戰晚期,當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以安哥拉政府腐敗為由拒發貸款時,卻有徐京華「出手相助」。

香港法庭文件披露的公司帳目顯示,這些年來,徐京華及該集團與坦桑尼亞、津巴布韋、朝鮮及大陸國企均有大筆款項來往。另據美國國會2015年5月針對該集團發布的報告,徐京華與該集團自2004年起,專挑政權動盪國家,用軍火和金錢賄賂高層,以基建換石油。

據媒體報道,徐京華及該集團與中石化等海外子公司合作,以此一層蓋一層的神秘經營模式,在全球簽下數百億美元生意。最驚人的是,整個過程,徐京華及該集團作為中間人,幾乎毋需投入任何資金,便能用收購專案在金融機構高額貸款,滾出一個千億王國。

在《端傳媒》為徐京華及該集團所繪制的人物關係圖中,有油系統第一個落馬的前中石油董事長蔣潔敏,石油幫幫主、前中央政治局常委周永康,前中石化董事王天普,前中石油總經理廖永遠,前中石化總經理的蘇樹林。在這些人的背後是曾慶紅。在曾慶紅的背後是江澤民。在江澤民這裡,人物關係圖就嗄然而止。

這些年來,外界認為「三桶油」的龐大利益被羅幹、曾慶紅、周永康等不同時期的「石油幫」幫主相繼壟斷,目前陸續浮出水面的一些內幕如徐京華案,原來中國石油系統的真正大王另有其人江澤民。石油系統自反腐以來,輿論盛議,「三桶油」熱衷境外投資,不排除洗錢轉移資產。石油國企開啟海外業務,始於江澤民2000年指示。這與江澤民在16大前夕為自己下台後路開始海外洗錢、藏富、轉移資產的媒體報道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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