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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9歲的陳應春曾擔任深圳市副市長長達12年,先後陪伴黃麗滿、李鴻忠、劉玉浦、王榮、馬興瑞5位市委書記,去年馬興瑞在深圳走馬上任,陳應春卸任市委常委、副市長職務,時年58歲的陳應春並未到退休年齡,屬於提前退休,至於甚麼原因?深圳官方並未宣佈。

祖籍海南的陳應春1982年畢業於中山大學經濟系,隨後進入廣東省政府財貿辦公室任職,數月後調職深圳市辦公廳財貿處,此後30餘年一直在深圳任職,見證了深圳改革開放以來的飛速發展。坊間有一說法,陳應春後期與已經被查的原廣東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朱明國來往甚密,畢竟在廣東,出身於海南的官員並不多,當然,這樣的傳聞是真是假沒法佐證,但有一點可以猜想,如果朱明國依然在位,陳應春不至於被提前逼退。

官員頻頻自殺

十八大以來,所謂的打虎運動轟轟烈烈,官場已是人人自危,除了當權派,誰也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被打掉,圍觀者早已沒有了起初的興奮,因為反腐真要繼續打下去,官場就得推倒重來,反腐力度再大風暴再猛,也不過只是冰山一角。

在老虎被打圍觀者越加麻木的同時,官員頻頻自殺倒成為某種花邊新聞。據《南方周末》記者不完全統計:2013年8月至2014年4月初,被官方認定自殺的112名官員中,無法明確具體自殺原因的達63%。其中省部級官員有8人,廳級官員22人,處級官員30人,處級以下官員52人。2014年至今,又有數不清的官員自殺。

官員頻頻自殺,說明官場生態正在惡化,無論是官員還是平民,自殺的主要原因無外乎被逼迫走投無路或絕望,所謂的抑鬱之說不過是一種託詞。比如不了了之的原柳州市委副書記、市長蕭文蓀與秘書孫德強在江邊散步時溺亡之說就很離奇,有目擊者稱其秘書拉都拉不住跳江的市長。還有吉林省蛟河市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郝壯,大冬天據說是站在公安局6樓辦公室外擦玻璃從窗台不幸墜亡,也是秘書沒有拉住。

誰會相信這些拙劣的說法呢?老百姓不會相信,官員也不會相信!官員頻頻自殺,也意味著長期以來形成的官員選拔機制出了問題,能否倒逼官員深刻反思進而倒逼改革?治標不治本的打虎運動能否徹底肅清腐敗份子?現在看來並不樂觀。

官員頻頻自殺抑或說老虎、蒼蠅一抓一大把,只能說明官場的腐敗已經遍地開花滲透到每一個角落,腐敗份子數量之多、斂財之多已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想像!官僚制度缺失造成的腐敗是整體性的全域性的,腐敗份子不是極少數,也不是打一批老虎、死一批官員政壇就變得清廉無比了。

制度漏洞是根源

毫無疑問,只要制度存在漏洞,只要制度形同虛設,只要制度失去監督,任何人都可能蛻變成新的腐敗份子,任何人只要擁有不受監督不受制約的權力,都會抑制不住瘋狂斂財的衝動!也就是說,官員頻頻自殺並不能讓官員警醒,打多少老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打掉繁衍老虎的制度,如果不從制度上來改革,打掉一批舊老虎,又會衍生一批新老虎,趕走一個孫悟空,還會來一群猴!

美國作家梅斯奎塔對腐敗體制有過精闢的論斷:當一個體制是圍繞腐敗而建立的,任何重要人物無論是領導人還是支持者,都被腐敗污染。他們如果從不曾把手伸進錢箱,就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提高法律懲處力度無非是使領導人又多了一項懲戒他人的工具,對付腐敗的最佳方式就是改變深層誘因。如何改變才是當今政壇必須面對的挑戰,當務之急是抓緊制度性建設,尤其是民主與法制建設,緊緊依靠人民監督、輿論監督、制度監督,才能正本清源,解決體制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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