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支聯會副主席鄒幸彤被控違反《港區國安法》,至今已被關押逾2年,她的未婚夫野渡被中共限制出境,兩人5年未有相見。野渡日前在《明報》撰文,透露鄒幸彤有親人去世,自己無法到香港奔喪,形容自己的心情與鄒幸彤一樣煎熬。

野渡在題為《卿卿如晤—致鄒幸彤》的文章中透露,鄒幸彤最近有親人去世,她在獄中得悉消息後感到肝腸寸斷,而野渡因為被中共限制出境亦未能到香港奔喪,同樣感到難受,「我不能伴隨在你身邊,在你悲傷時拭去你所有的淚與痛,我甚至不能跨過一灣淺淺的深圳河水去奔喪。我的心與你同受煎熬」。

野渡表示,5年前的中國新年曾經來港,第一次與鄒幸彤「見家長」。當時他第一次與鄒幸彤家中的老人家見面,亦是最後一次與鄒幸彤一起。野渡慨嘆身處告別的年代,告別最愛的親人,告別熟悉的生活,又安慰鄒幸彤,「我相信,老人在走的那一刻,內心一定是為你而驕傲的」。野渡去年曾經表示,自已在2021年9月最後一次與鄒幸彤視像通話,雙方至今已經近兩年半沒有以任何形式見面。

野渡在文中又引用C.S.Lewis著作《卿卿如晤》(A Grief Observed)的內容,表達自己對鄒幸彤的思念:「說我一天到晚想念她,與實情不符。工作時,與人交談時,怎能分神去想她?不過,那些不想她的時刻,恐怕是我最糟糕的時刻,因為雖已暫時將緣由拋諸腦後,卻依稀覺得像有甚麼事出了岔,整個人不由得悵然若失起來。」

他又表示,第一次知道這「卿卿如晤」四個字是讀林覺民的《與妻訣別書》,但少年時理解不了專制時代是甚麼樣子,需要毅然告別所愛的人去反抗。但後來明白深於情、摯於愛者,不能忍受一個不公義的社會對愛、生命、自由的傷害,又慨嘆:「荒誕故事在我們身邊上演,當祖輩口口相傳的夢魘到我們親身經歷,點起的一支支蠟燭被大風一個個吹滅,銘刻的一段段記憶被青苔一寸寸侵蝕,你選擇了在冰雪封住每一條道路時仍向遠方跋涉,你飛翔的靈魂從此監禁在自由的門檻。」

野渡在文章結尾慨嘆「見字如面現在也無比的艱難。在安徒生的世界裏,新裝除了一人,全世界都看不見。現實世界裏,情人的情書除了一人,全世界都看得見。」

Facebook專頁「小彤群抽會」周日(21日)發表帖文,回應鄒幸彤親人去世一事,帖文指由於家屬不想把私人事置於公共領域,並認為公共領域應歸於人權民主與眾人之事而非家事,因此不作任何回應,並感謝大家對鄒幸彤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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