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說:「老婆姊妹話要幫媽媽問米,原來她到來是要申請的。」我問:「你怎知?」他答:「她們兩姊妹跪低,就是因為外母責怪她們講了又不做,更說:我要懇求菩蕯才能上來,怎知等了你們兩年都無做。今次我是透過陳姓女婿家中的菩蕯過來的。」我驚奇地問:「阿姐厲害,你又不在埸,怎知有你這個姓陳的女婿?而你外母到來,為何是經你家的菩蕯?」

他答:「我點知呀?天地因緣,未解就難解,解了就易解。」我笑說:「你講哂啦,即係無解!」他認真地說:「我自己理解,當然不知真假。但外母過世,我曾多次誠心向家中的菩蕯禱告,為她唸經,希望她順利往生。也許這種舉措和她有了交接,所以我老婆姐姐發夢說手心有個『向』字,我就可衝口而出說是個『問』字。其實,甚麼都好,只要她往生安好,我就放心。」我說:「婆媳經常有糾紛,而外母與女婿更一般不咬弦,你是我見過對外母最有心的人。」

他說:「你有無聽過wisely selfish?」我問:「乜自私都有wisely或foolish?」他指導說:「每個人都會自私地為自己,但可不可以聰明地自私?亦即自利利他。你對人好,正常或成正比應該會有好回報,我自私地想有好回報,自然會對人好,出發點可能是自私,但by-product可能是自利。」我笑說:「明解,正如我們對酒樓的阿哥阿姐好,其實都有好多著數。可惜大部份人都foolish地selfish,而不是wisely地practice,所以往往因果受報,自食苦果!你太太問米時還有甚麼奇事?」

朋友說:「她姐姐比阿媽鬧!」我問:「為甚麼?」他說:「外母洗頭時離世,姐姐當時只草率地幫她抹乾頭,並無好好梳理。她是一個有體面的人,平常好注意頭髮。問米時便直接鬧大姐沒有將她頭髮後面抹乾及整理好,所以你話神不神奇?那位阿姐怎知當時細節,可以直接清楚問責?而外母就讚我太太揀了件靚衫給她,佢好滿意。」

我說:「難怪你說起心動念,天知地知。」他說:「所以做人要謹慎,對人都要守信,何況對鬼神?講咗就要做,唔好失信。另外我好安慰,外母說:她隨我家中的菩薩才能到來。其實亦反證我家中有菩蕯。你知不知,我有個朋友試過問米,當仙人上來時,伴隨有鐵錬的聲音,那你估甚麼帶他上來?而外母可以隨菩蕯修行,我為她高興。」我笑說:「也許這正是你wisely selfish成就的好因果。而起心動念,真的要保持審慎純正,否則天知地知,不知會有甚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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